,杀我南京兵士八九百,贼不损一人而去,堂上诸老只敢严守城门,宁不大为朝廷之辱乎?
那个说:平日诸勋贵骑从呵拥交驰与道,军卒月请粮饷十万,今七十二暴徒扣门,竟张皇如此乎?
意思总是一个,你们文武高官,尸餐素位,还不如让我们来
兵书老子也读过,老子知兵事的,若我为本兵,定然可横扫六合八荒
什么?一把腰刀几两重?须钢几何?一丁口粮几分?需役几个?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总之你们不行,我上我肯定行。
一堆牢骚怪话。
这归震川虽然是老道学先生,到了这时候,未免也说了句牢骚话:平日养军果为何?
倒是四爷,人狠话不多,作为读书人,他自然是有仗剑的资格的,这次出门,倒也携带着一枚极上乘的倭刀,铭为相州五郎只是平日也不带在身上,叫老衙兵放在包裹里面背着。
他把倭刀一拿,归老先生极为诧异,贤弟这是
四爷就说:“辣块妈妈即便杀不得一两个倭寇,难不成连面对倭寇都不敢么!老哥哥你竟在河房端坐,我倒要去看看瞧,是什么样的倭寇,这般骁勇”
归震川大为震叹,“贤弟若生在汉唐,必是班超一流”他匆匆把丝绦扎紧,就说:“我与贤弟同去。”
二人就匆匆逆潮流而动,旁人尽往内城跑,他们偏生要往外面去两个老衙兵愁眉苦脸,逢上这样的老爷,还能说什么?只能胆战心惊一路跟着。
四爷打扮素来招摇,腰间一口上好的倭刀,极为吸引眼球,有个头戴纱罩的读书人和他迎面过,未免多瞧了他几眼。
擦肩而过,走出去十数步,四爷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转身敲了敲,归老先生疑惑,四爷便解释,方才迎面过去那位,好生眼熟,却不知道哪里见过。
和四爷擦肩而过的张师古,匆匆进了内城,七拐八拐,拐到魏国公府邸旁边的巷子,左右瞧瞧,伸手过去,拍了拍门上的铜环。
片刻,兹噶一声,门吖开半扇,里面探出颗脑袋来,张师古咧嘴一笑,“在下张师古,在本兵老爷幕中做事,有要事求见魏国公。”说着,伸手过去,往对方手中塞了几颗佐渡金过去。
这时候魏国公正在和五姑娘争执,平日宠着女儿的他,这时候冲着线娘阴阳怪气就说道:“可把你能的,哎呦!魏国公家的女侠,这都要出城抗倭了”
线娘就不服气,“我又不是没见过倭寇,这满城老少爷们,没一个真好汉,难不成还不准”
“不准。”魏国公声调陡然大了许多,“老子还没死呢!这府上轮不上你说话,即便老子死了,你也得听邦宁的。”
其实魏国公虽然没有嫡子,但是他有庶长子的,只是他偏心眼虽然这也能理解,俗话说得好,老儿子大孙子嘛!
线娘就恼了,她虽然也特别喜欢自己这个幼弟,但这时候么,不免就说:“邦宁文不能读诗书,武不能弄刀枪的,都被你们养废了”
父女两个吵着吵着就吵到家长里短上去了。
这时候外面管家进来,“老爷,本兵大人派了个幕僚过来,不知道甚么事,老爷可要见么!”
“让人进来。”魏国公不耐烦,说着,不免对线娘就说:“还不回房间去?”
线娘执拗了起来,“就不,我倒要听听你们这南京城一文一武怎么个商量”话没说完,就被魏国公招手让两个膀大腰圆的健妇给拽了下去,还要高声吩咐一句,“没我的吩咐不许她下楼。”
管家把张师古带进来,魏国公见了顿时一惊,他以前没少跟韩石溪打交道,毕竟老对手嘛!这时候看见张师古,未免惊讶。
张师古一笑,“国公,在下此来,乃是有一桩大富贵,要送与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