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不错,一会儿跟五姑娘领十两银子”
“俺不是说笑话。”家丁嘀咕着,忽然想起来,五姑娘领着一帮同事去南京了他一直跟在后面,纠结着是要上去问老爷跟谁领银子,还是等老爷下一次想起来再给。
等到了祝真仙府宅,家丁才咬着牙走上前去,“老爷,五姑娘都去南京了,俺问谁领银子啊?”
“我来我来。”祝真仙笑着上前,康飞咬牙切齿,“那小姨子屁股蛋有姐夫一半,你祝真仙凑什么热闹,瞧你那剥壳鸡蛋似的脸”说着,就把那家丁拽到一边,一边痛骂一边从怀里面摸银子。
祝太监忍着笑,上前去敲门,没一忽,门吖开半条缝,里面探出个脑袋,谨慎地看了一眼,掸眼瞧见祝太监,当即大喜,“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一路喊着回去,却是把祝太监都给扔在门口。
旁边康飞瞧着未免哈哈笑,祝真仙尴尬就道:“去广东的时候,家里面只留一个老仆和几个婢女,我关照他们不要惹事”
一番鸡飞狗跳。
祝太监府宅不请康飞就在最后一进院子住下,还有个侧门,可以从旁边胡同出去。
即便如此,康飞还是觉得逼仄了些,手底下好歹一堆家丁哩!
张老将军累了半晌,他到底年纪大了,虽然说要进京见识见识,可他一辈子大抵在南方打转,舟车劳顿,到了北方气候不适应,虽然不算水土不服生了大病,却也和自己骑马扛刀砍倭寇的精神头不相衬,只能在后面弄个软轿跟着。
这时候好歹安顿下来,老将军就劝他,京师居大不易,趁两钱你还想买房子不成康飞心说我要买了后世就发了,不过再想想,那也得先熬过许多劫难,自己后代未必有那个命,李自成入京能不能扛过去都难说。
他讷讷就说,我这几十个家丁哩,安排不下来,总不能让他们天天打大通铺罢?
老将军未免鼻孔出气嗤之以鼻,谁家当兵的不是大通铺?就你爱兵如子?
其实康飞这几十个家丁跟着都算是僭越了,有这个资格的,那叫开府建牙,非同一般,你动不动聚集几十个精壮的汉子想干什么?大唐李隆基搞宫变,也不过就千把人,改变了整个大唐的命运,大明英宗时候夺宫之变,也就千把人,故此这几十人实实在在不算少了。
也就是眼下武备废弛,加上他本身穿个蟒当然,时间久了,未必没有祝太监的对手诬告,说祝太监阴聚死士,说起来也不算诬告,律法上讲得通的,你家里面动不动几十个精壮男子。
老将军把这道理与他说了,最后就讲,你把那些人都遣散了,只让他们初一十五来应个卯就是了。
康飞不服气,那我以前在旁的地方
这里是京师,天子脚下。
老将军没好气,你这小伙,不感谢我,说一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反倒梗着脖子跟我唱反调,要不是指望着你生儿子过继给我老张家,我一脚把你给踹到漕河里面洗洗澡。
康飞摸了摸头,左右瞧瞧,讷讷就说:“老爹爹你说的这些道理,我懂,只是,祝太监虎视眈眈,想把他婆娘与我借个种,想我扬州戴康飞,那也是有节操的”
张老将军一听这话,吹胡子瞪眼睛,“混账玩意儿,那厮在哪儿呢?我来与他分说。”
康飞看老将军撸袖子,赶紧一把拽住,“老爹爹,今儿个晚了,明天再说。”
“你懂个锤子。”老将军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双臂一挣,拔腿就走了,康飞看他背影,只好随他去了。
到了夜里,他有点认床,或许北方床铺太硬,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正要起床出去院子里面看看,冷不防一个身躯就开门进来,吓得他抬脚就踹。
噗通一声,那贼人被他一脚踹个屁股墩,他赶紧去拿火折子点油灯,地上那人看了,压低嗓子就喊,“莫点灯。”
康飞一听这嗓子,手指当即一顿。
半晌,他把火折子放下,慢慢就说:“嫂嫂何必如此”人家祝太监喊他哥哥,就好比他那个时代互相爷爷孙子的喊,他也没放在心里面,难道真以为自己就是祝太监的哥哥?
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脱脱起码年齿比他大。
地上人捂着脸,也不吱声。
康飞想想,未免叹气,这位嫂嫂是祝太监从教坊司花钱买的,太监的婆娘,那不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么,心中惶恐,再听祝太监那厮借种一说,这年月的女性唉!该死的封建社会,妇女解放运动,任重而道远啊!
想到此处,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弯腰去搀扶脱脱,冷不防脱脱顺势纠缠过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推卧槽好大好弹。
一缩手,他往后退去,脚跟在炕边打了一下,顿时跌坐在床上。
脱脱一下把他推到在地,在他耳边吐气低声,“叔叔莫嚷,若叫开了,奴就没法做人了。”
听她这么一说,康飞顿时无话可说,只得任她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