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言罢躬身抱拳便作别。
座上一个女子高叫一声:“四位前辈请留步!”正是蛾眉白臂钩沈秋月。
季海寿回身问道:“怎么?沈女侠可有别的吩咐?”
沈秋月抱拳道:“几位前辈乃是关外的绿林领袖,恰逢中原武林此等盛会,晚辈斗胆留几位几日,也好与天下英雄一道做个见证,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刘三公大笑三声,回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峨嵋派与少林派的梁子过节天下皆知。我们兄弟几个一向在关外孤陋惯了,留下来也好啊,顺道学学少林寺各位高僧的处事之道,左右也耽搁不了几日嘛!少林派号称千百年来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想必自会给天下武林同道一个交代。”
赛韦陀表情一变,也只得安排奉茶。群雄又一阵礼让,这半晌方才落座。
疯丐吴姓名暗叫不好,他本与少林数位高僧交情匪浅,此次应赵岵之邀,无非是怕痴癫二僧不顾武林安危,搅闹少林寺,更有心术不正者借机打压少林寺这个武林的旗帜,若是少林寺觉明方丈稍有闪失,少林派势必大乱,少林一乱武林必将动荡,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他本不问江湖大事已久,此刻却倚老卖老,干咳了几声率先讲话:“今日天下英雄俱在,老叫花就倚老卖老,说几句了。”
痴癫二僧纵然性情乖张,对这位前辈高人却心服口服,居然起身双双跪地,一个言道:“吴老爷子是武林威望所在,我峨眉三十九人的血债,还请前辈主持公道。”
另一个嘟囔到:“老爷子和少林方丈私交莫逆,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儿可不能偏袒。”沈秋月气的发抖,眼下正是有求于人,癫僧居然出言这等不周详。赶忙跪在地上,口道:“我师叔一向不会说话,老宗师千万不要计较,还请老宗师为武林正义公道,替我们做主啊!”言罢泪如雨下,磕头不止。
群雄见他哭的伤心,俱有不忍,吴姓名一声长叹,将他扶起,缓缓言道:“孩子,你先起来。你还小,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是……”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
癫僧终于按耐不住,从地上翻起,一把揪住了觉行和尚的衣领,骂道:“少林的觉明方丈究竟什么时候出来相见?”觉行大师这时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阴阳二子高叫道:“少林寺一向自诩高明,哪里把别的门派放在眼里?我看你峨嵋派三十九命,算是白死了,你痴癫二僧便是杀上了少林寺本院,也敌不过觉明方丈的少林神拳。”
另一个附道:“正是,正是!我若是你们,自然要躲回峨嵋山,苦练十年祖传的绝学再出来,到时自然可以横扫少林讨回公道。”
崆峒派铁手道人向来性如烈火,登时骂道:“你两个腌臜东西给我住嘴!瞧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是吧?当时咱们结盟同去的白莲教蒲团洞,其中原由大家心知肚明,还敢在此煽风点火,当心惹得道我火气,一顿打杀了你两个狗才!”
阴阳二子回道:“好你个与人为奴的狗腿子,凭你也配教训起我们来!”言罢齐刷刷按剑而起怒指铁手道人。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动手便在顷刻,忽然外头支客的高叫道:“玉箫剑到!”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之间一个素衣公子迈步走了进来,神采飞扬顾盼令人倾倒。
主见这玉箫剑抱拳高声道:“不才李鸿见过各位英雄,不请自到不周处还请主人家不要见怪。”
李大肚子哈哈一笑,正待上前搭话,那李飞云却不作理会,李大肚子“咦”了一口呆住了,左右只道李大肚子被他在群雄面前驳了面子,只佯作不知,不再理会。
那玉箫剑径直走上前去,偏向峨嵋派痴癫二僧打招呼道:“晚生听闻贵派之事,斗胆赶来助拳。”
群雄始料未及,要知这玉箫剑如此开门见山便要相助峨嵋派,齐背后实力雄厚的闲云庄可就站到了峨嵋派的一面,要知近来他的几个把兄弟名动武林的,号称“神州七杰,乾坤一剑”,个顶个儿的不好惹。
暗中不怀好意的赶来看少林派笑话的心下更是一乐。痴癫二僧更是喜上眉梢,竟然破天荒的起身给让座儿。疯丐吴姓名上下再三打量这李飞云,更是陷入了沉思。
赵岵见状略作沉思,起身朗声说到:“咱们大家伙儿都是为了峨嵋派跟少林寺、佛光寺的过节而来,有站到峨嵋派这一边的,也有向着少林派的,若是还来个争论不休相持不下,只怕这天下武林是会分成俩派,稍有不慎只怕会相互残杀起来不可,还是得尽快议论出个解决的章程来才是。”说到此处他抱拳向着疯丐吴姓名道:“吴老以为如何?”
吴姓名眯着双眼,淡淡的问道:“觉行大师,贵派方丈大师究竟何时相见?”
觉行老和尚回道:“唔……这个……这个……方丈师兄吩咐过了,待佛光寺行智方丈法驾一到,便立刻赶来面见天下英雄。”
吴姓名又问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