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戒备,神情凝重,额上居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忽然觉通大师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场上便连疯丐、觉明方丈正自惊惑时,忽然有人高叫一声:“你们四个狗才还敢来此地撒野!”
关外四雄瞬间慌了神,四下里扭头搜寻。
靠外的人群被分开,挤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单衣粗服面相凶恶,正是张继。
陆云汉高声叫到:“张兄!”奔上前去,一把扯住了张继衣襟,石象呵呵一笑,也紧跟着叫道:“二哥你来的正是时候。”陆云汉双目含泪,又放声大笑,张继抱拳欠身道:“陆兄,累你至此,兄弟我实在是羞愧……”
陆云汉摇头笑道:“咱们且先休叙,先除恶要紧。”李飞云上前拦住,轻声道:“二哥且慢,我有话说……”张继轻轻推开李飞云道:“机会难得,你有话少时再说不迟。”说着撩衣挽袖,扭过头来又对陆云汉附耳道:“陆兄千万好保护好他们几个。”陆云汉会意点头,站在了李飞云、石象、白姑娘面前。
李飞云再次喊道:“二哥且慢,我有话说……”张继扭头道:“莫要再讲话了,免得我分心落败。”李飞云急的跺脚捶胸,却也不敢多言。
张继抱拳向群雄道了声:“诸位前辈少歇,看在下先打这头阵。”
尚九天收敛起惯有的狂傲,仔细打量了张继一番,开口问道:“你是何人门下?何故到此啊?”
张继回道:“在下张继,特为除恶而来。”
尚九天也不多说,一个深呼吸后全身戒备,提起运功双腿分开,摆好了架势。
宗白元忽然几声剧烈的咳嗽,喘道:“张兄且慢!”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灿灿的牌子来,伸手丢到了地上。陆云汉赶忙上前捡了起来,立时破口大骂道:“卑鄙无耻!”把头一扭丢给了张继。
张继看罢牙关咬的咯咯作响。李飞云石象二人不明所以,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陆云汉气的直发抖,却是欲言又止。
张继圆睁双目,收了牌子揣入怀中,怒道:“今日誓要除恶。”言罢纵身一跃,伸出左掌照着尚九天胸前就是一掌,尚九天大喝一声抬臂架开。张继一个转身右腿横扫,双掌齐发照着对方胸前又是一击,尚九天闪身避开扫堂腿,双掌相迎硬接下了一掌。
一连接了两招,尚九天瞬间气血翻滚,哪知张继掌法一变双掌换单掌,罡风呼啸处右掌又排山倒海而来,尚九天惊魂未定连忙使开看家本领三才掌中的最精妙招式,提起双掌便迎了上去,哪知交手处两臂发麻周身疼痛,脚下又连忙使开精妙步伐,借势荡出了一丈开外。
尚九天自知凶险万,若教此人打伤,后面两大高手一个也不能敌。当机立断慌忙提起一声长啸,啸声只如龙吟一般,一声未罢,院墙外又纵身翻进来一人。
那人身法实在高明,群雄尚未瞧清楚模样,便已闪身来到了张继、尚九天争斗的中间。众人这才定睛瞧了个清楚:那人生得丹凤眼四方口,剑眉高鼻梁,极具英气。
石象呵呵一笑,高叫了一句:“弟,哈哈哈……果真是你,原来你真逃出来了。”那人走到张继面前,跪地便磕头,又转了方位向李飞云、石象处磕头,石象奔上前去一把拉了起来,却正是无缘无故被关入石牢,逃出后杀官造反的楚江寒。
眼前情形凶险万分,尚九天哪里容得他兄弟几个叙旧?抢先一步道:“楚兄弟,今日这一仗,老夫可得让给你可。”
群雄立即哗然,纷纷破口大骂。
赵岵抢先说道:“尚教主,你如此言而无信,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不守承诺,一拥而上吗?”尚九天哈哈大笑,回道:“笑话!老夫尚未曾败阵,只不过是换人待战而已。许你们车轮战,就不许老夫临敌易将吗?”
铁手道人瞧见楚江寒登时火冒三丈,高声骂道:“孽障!你若还有半分天良,就不该自甘堕落助纣为虐与这等妖邪为伍!如今天下尽知你与张、李诸侠乃是金兰兄弟,你难道不记得当初他二人为你大闹少林寺的恩情义气了吗?”
李飞云却神情为之一转,反不似先前一般紧张了。
旦增和尚也出言叫道:“楚公子,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可要三思啊。”
尚九天见他举棋不定,忽然出口道:“楚老弟,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不为你的小媳妇想想吗?”楚江寒眼中寒光一闪,“噌”一声拔出了背上宝剑,向尚九天怒吼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尚九天也言辞恳切地回道:“你放心,我既受过她恩惠,便再无加害之心。我不叫她随你一同来,确实是为她的安慰着想。不过,今日老夫若是折在闲云庄众好汉手上,难保我收下的好汉们不会害她,你可要想清楚了。”言罢双目一闭,那头扭了过去。
楚江寒心乱如麻,又见到了几位结义兄弟,心下百感交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张继哭道:“二哥……你,今日你不能动他……毓儿还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