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藏处。
关外四雄迎面拜倒,口尊:“堂主!”那人一抖肩头的落雪,随手扶起了四人,正是玄武。
桑伯庸率先问道:“外头可是追兵来了?”玄武点了点头,回道:“来者一是丐帮的高手,另一个似是僧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季海寿抢道:“既如此,快去请教主法驾先移,我等愿意断后。”玄武摆手笑道:“大可不必!我已将他二人引入了事先布置好的九曲连环迷魂阵中,若非天色放量,休想破阵逃生。”又问道:“教主伤势如何了?”桑伯庸回道:“教主已在密室运功半日,伤势究竟如何,我等实在不知。”
玄武又问道:“那位楚少侠如何了?”
乔二娘子回道:“只跟那小蹄子在是室内,一直未曾出来。”刘三公白眼一翻,道:“哼!真不知这小崽子有何过人之处,便连咱们教主也对他如此器重,他倒好,蹬鼻子上脸,方才还敢顶撞教主。”玄武笑道:“你们可不能小瞧了他,他一身剑术深得当世绝顶高手的真传,连我也曾败在他手下。假以时日,必是武林中翻云覆雨的人物。”季海寿心思飞转,低声道:“莫非教主是有意收服,招他入教?”
玄武咳嗽了一声,低声喝道:“大胆,教主的心思,你也敢胡乱猜测?”季海寿自知失言,慌忙住口。
这时轰隆隆一道石门打开,里面传来尚九天的声音:“叫玄武堂主进来。”关外四雄齐刷刷立于门外,玄武整理道袍,躬身走了进去。
一间石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玄武拿了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只见尚九天盘腿席地而坐。玄武拜服在地,口道:“弟子恭请教主圣安。”尚九天朗声大笑,站起身来,抢到玄武跟前,一把拉他起身,口道:“贤弟免礼,贤弟免礼!”
玄武起身道:“教主伤势如何了?”尚九天笑道:“已无大碍了。”说着拉起玄武手,又道:“有劳贤弟挂念了,我这把老骨头尚还中用。”玄武喜道:“教主神功无敌,尤胜当年。三百招内先胜少林方丈,又三百招打伤丐帮前帮主,这等修为功力当真是震古烁今,虽历代武林之中,也断无此等佳话。此乃圣教之福,苍生之福。”
尚九天听罢哈哈大笑,笑声又骤止,道:“我蹲了这些年的石牢,倒是难为贤弟南北奔走,苦苦营救了。”玄武听罢顿时跪在地上,叩首道:“教主如此说,倒叫属下汗颜。自弟子得知,天下惟有这炳镇岳宝剑才可斩断缚龙索,救教主脱困后,本该小心从事才是,不想属下无能……”尚九天忽然止住了他:“哎!贤弟休作此说。日后再说这等话,我可就不高兴了。”玄武抱拳称是。
尚九天忽然脸色一变,道:“你去吧这个逆徒叫来。”玄武应声而去,不一时临阵宗百元走了进来。
宗百元磕头倒地,口称师尊。尚九天走进前来,恶狠狠地盯着宗百元。半晌才道:“我将教务尽数托付与你,你为何不与其他堂主护法商议,擅自做主杀官造反?你是想引来官府围剿我圣教,还是想激起武林公愤一举荡平我教众?”
宗百元磕头倒地,喘着气道:“四川连年干旱,小民百姓颗粒无收,官府不知抚恤赈灾安抚百姓,反而横征暴敛加重赋税,难说小民百姓,便是寻常殷实之家,也饿死七,尸横百里饿殍千里,百姓纷纷易子而食……”说到此处,他果真涕泗横流,难以往下说了。
尚九天听罢半晌无语,良久又道:“我如今废去你的武功,你可心服?”宗百元冷笑几声,不再作答。
尚九天怒喝道:“我再问你,你为何乔装玉箫剑,到闲云庄将那小蹄子骗到了聚马集藏匿起来?”宗百元道:“她本就是我的人,左叔叔还曾做媒让我娶她,此事教中元老要员俱已知晓。如今她虽跟了别人,却仍是我心头挚爱,我实在放她不下,这才将她诓出。”
尚九天又问道:“那你为何不将尾随而去的闲云庄沈福一掌打死,反而放他逃到了嵩山去报信?”宗百元回道:“那厮是闲云庄几个庄主的亲传弟子,功力委实不低,我本已打他一掌,可是小若哭哭哀求,我这才放他离去自生自灭。”
尚九天听罢冷笑,又问道:“我再问你,你将那小蹄子藏在聚马集之后,为何继续装作玉箫剑,又现身护佛山庄?”宗百元回道:“弟子得知师尊在少林寺脱困,这才前来迎驾,继续扮作玉箫剑,也只为方便打探师尊的消息。”
尚九天听罢放声大笑,笑罢喝到:“住口!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猪狗不如!自你六岁起,就一直在我身边长大,你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有父子之情,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但你那点花花岂能瞒得过我?”
尚九天一声长叹,接着道:“你先乔装玉箫剑,去闲云庄引出那小蹄子,又故意留沈福一命,好去找闲云庄那位赤手灵屠报信,之后你现身护佛山庄,分明也是引想我前去。你算准了我们这两路人定然都会去护佛山庄,而且定然会大打出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的很,好的很呐!我这点心机算计,看来都被你学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