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怎么回事?”船家应道:“有两位客人要借宿……”船舱内走出来一个女子,迎道:“咱们行个方便就是了,快快请进来……”船家“哎”了一声,便往里迎。
二人栓马靠岸,登上了船舱。但见其内布置干净,极是舒服,张继二人入了座,船家二人立时端上来一盘鲜鱼,样小菜,张继二人一番感谢,草草用罢。
船家见张继五大三粗,小若又美艳大方,心中有疑惑,欲言又止。
小若见状道:“船家大哥放心,我们是好人。”那渔妇见状笑道:“可人莫要见怪,我阿哥原无恶意的,只因曾经上过恶人的当,这才仔细了一些。”
这时襁褓中的婴儿又啼哭起来,几声之后居然昏厥过去。
那渔家脸色一变,低头不语,渔妇只是原地哭泣哀怨至极,小若见状赶忙劝慰。
过了多时,渔妇哭声渐止。张继抱拳问渔家道:“这孩子可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渔家闻言只是叹息不止,渔妇又哭了起来。
小若见状道:“人人都有难处的。实不相瞒,我与相公原是偷着跑出来的……”渔妇闻言止住了哭声,侧耳听小若讲道:“我爹爹原是个做官的,嫌我相公家贫,死活不让我嫁他。后来,后来他就去从军,南北征战……九死一生,立了军功,可我爹爹还是不让我嫁他,我们……我们就跑出来了。”
渔妇听罢反安慰道:“不想妹子也是个苦命的人儿,这也不妨事,过些日子,你们有了孩儿,回到家中,你爹娘就自然消气了。”
说道此处,又泣道:“哎……只是可怜我苦命的孩儿……”张继按耐不住,复问道:“你们这孩儿究竟如何了?”
渔夫再三叹气,道:“小人夫妇本在这循江之上打渔为生,处处与人为善,年前来了个过往的客人,小人将他请来船上,伺候酒饭,不想被他看……被他看中我阿妹的美貌,便起了歹意,我几人在厮打中,襁褓中的孩子摔落地下,给落下了病根,自此,便咳嗽不止了……”渔夫伤心至极,再也能能言语了。
张继听罢也自怒起,小若劝道:“大嫂莫急,我相公曾随出家的高人学过些本事,不如让他瞧瞧。”二人听罢立时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感恩不住。
张继抱过孩子仔细观瞧一番,又与小若一道把脉仔细推敲一番,确认是心脉受损,便轻轻解开襁褓,依据本身所学,大胆推宫过血一番,及至半夜时分,方才完事。
次日晨起,渔家夫妇早早张罗了酒饭,张继二人梳洗过罢,一道用饭,再也不见婴孩咳嗽。
小若道:“我这里要向二位道喜了,你家孩子经我相公看过之后,这落下的病根算是除了。”
渔夫二人听罢大喜,又磕头道谢不住。渔妇道:“为了医治这孩子,我夫妻二人没少使银钱,阿哥更是变卖了祖传的宅子,只留下了这一艘船用来度日。”渔夫也道:“不瞒二位,若不是为了赚些银钱为孩子看病,我昨夜也不会留二位宿下的。”
四人又叙了些闲话,又问起了张继二人欲往何处,小若道:“听说我相公的师父就在粤江尽头,海外的极乐岛上,我们二人惧怕爹爹在官府中的势力,正打算雇个船去海外寻他老人家。”
渔夫闻言脸色大变,小若见状道:“船家大哥莫怕,我们是不会硬要你担风险,租你家的船出海去的。”渔夫惊道:“恩人说的哪里话?你们救了我孩子的命,便是我夫妻的大恩人,架船送你二人出海,原也无可厚非,再者说了,方圆数十里之外,除了我,别个也出不得海去。只是……只是……”
张继道:“船家有话不妨直说!”渔夫道:“此间常有倭寇出没,舍了小人的命也没什么,只是担心恩人夫妇的安慰!”
张继闻言色变,慌问道:“此间也有倭寇出没?”
渔夫道:“正是!前翻害我孩儿,辱我阿妹的恶贼,却正是倭寇!”张继听罢心头怒起,倒是小若柔声问道:“对了,大哥,害你一家的倭寇,后来怎样了?”
渔夫道:“当日我孩儿摔落在地,我正要上前拼命,却被那倭贼抽出长刀来,要害我二人……”小若忙问道:“后来怎样?”渔夫莞尔一笑,道:“多亏了白虎军感到,才除了倭贼,救了我一家的性命。”
张继闻言稍喜,心道:想来这白虎军也与当年俞帅军中的兄弟们一样,也专是和倭寇作对的。忙向渔夫道:“我也曾当兵数年,却不曾听过朝廷还有一支白虎军,想必是最近组建的吧?”
渔夫道:“这白虎军确实是近几年才有的,专门对付倭寇,深得本地父老的爱戴。不瞒恩人说,我因痛恨倭贼,前几月也差点入了白虎军,只因交不起五两银子的入伙费,这才作罢。”
小若道:“这也真是齐奇了,只听说当兵要领军饷的,却还未听说过当兵还要交银子的。”张继摇头道:“东南抗倭军费吃紧,这也难怪了。”
张继道:“渔家,既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