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该如何?”
又有人接道:“我白虎军中多是闽粤子弟,入了圣教,方养活了一家。弟子斗胆,请教主带领咱们圣教去闽粤内陆,救我父老乡亲脱离苦海。”
台下多是闽粤子弟,闻言齐齐跪地,哀求不住。
上官雄一道:“教主,眼下咱们圣教可谓人才济济,兵强马壮,教主神功盖世,各大堂主、护法也都是绝顶高手,更有青龙卫、朱雀使所向无敌,外加白虎军,教众子弟数万之众。如今圣莲令重现人间,白莲现世,盛世将举,更有佛祖托梦,教主理应顺天承命,普度众生。弟子斗胆,恳请教主下令,率领教众先取了闽粤之地,救我父老乡亲脱离苦海。”
众人又一阵呼应叩拜。
尚九天缓缓起身,道:“这就是老夫今天要说的第二件事。老夫决定择日进军闽粤,咱们拿下闽粤全境,均分土地,使耕者有田,劳者有食,咱们共创一个太平盛世。”
众人齐齐山呼“教主英明。”
楚江寒始终冷眼旁观,见尚九天又要兴兵作乱,终于按耐不住,待要拍案而起,却被沈毓一把拦住。
尚九天道:“具体事宜,等老夫与诸位堂主护法商议之后再做布置。你等只需准备干粮饮水,随时待命。”
众人领命,各个精神抖擞,齐声称是。
尚九天狂笑不止,又道:“今日老夫还有第三件事要吩咐。”说着一挥手,那姓罗的护法依命上前,从怀里拿出个卷布,朗声读了下去:
“令曰:余自少年时入白莲圣教,凡五十年矣。掌教以来,赖内有兄弟辅佐,外有高贤用命,终使圣教南北一统,东西归治,方得今日之基业,幸甚至哉。然时有四季轮回,岁有春秋往复,余近来年迈昏聩,圣教千秋大业,自当新旧交替,生生不息也。是故颁令如下:余之百年身后,当由传人楚江寒继承圣教主之位,副教主上官雄一,并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主,东西南北中五极护法,并上下教众,当尽力辅佐,不得再生二心。凡我教众,如遇不从者,可戮力诛之。尚九天。”
上官雄一如闻晴天霹雳,面色霎时铁青,心中咒骂道:好你老贼,居然来这么一手,我只道你升我为副教主,是准备将来接替教主之位的,原来你这般防着我。先前的宗白元犯了忌讳,如今又弄来这样一个外人来做接班人,分明是想牵制我。来日方长,我倒要看看,等你老儿死后,这姓楚的到底坐不坐得了教主的位子。
楚江寒略一思量站起身来,道:“请恕晚辈难以遵命。”薛宗昌、徐道梓二人立马上前劝道:“楚老弟,你做了这白莲教主的位子,将来才是威震寰宇天下无敌了。”
楚江寒回道:“你们前者做乱川蜀,如今又想为祸闽粤,说什么解民倒悬救苦救难,我看是想列土封疆自立为王,刀兵一起便是尸横遍野,积骨入山,此等祸国殃民的教会,不入也罢。蒙尚教主抬爱,请恕在下万难遵命。”他这一番话说的字正腔圆,又声音洪亮,莫说沈毓,便是薛宗昌、徐道梓二人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哪知尚九天忽然哈哈大笑,笑罢道:“我早知你会做此一说,连解决的办法都替你想好了!”
楚江寒冷哼一声,道:“那我到要听听。”
尚九天道:“办法很简单:咱们就按江湖的规矩,来个一对一,你若胜了我,就由着你来你若输给我,便要一门心思为我圣教效力,准备将来当教主。”
楚江寒恼他言语逼人,道:“我若不从呢?”
尚九天笑指沈毓,道:“有沈姑娘在此,由不得你选择。”
楚江寒回头望望沈毓,见她一双美目盈盈欲滴,料她定然是在自责,悄悄伸手握住她一水柔葱,那双眸子里忽然精光一闪,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楚江寒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种莫名的火焰由打手上传来,再到胸腔,乃至布满全身,他第一次感到,这个柔弱的女子带给了他无限的力量: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不需要语言就能沟通。
他亮开了嗓子,居然是一阵狂笑,台下一阵骚动,黑袍玄甲的青龙卫,居然抽出了刀剑。
“好!尚教主,你既然当着门生子弟的面亲自应了,那晚辈就斗胆一试。若我输了,自当为你效命,可若我侥幸赢个一招半式,就请尚教主放我二人离岛,不得阻拦!”说着躬身抱拳,向尚九天深深一礼。
尚九天纵声狂笑,笑罢道:“你既已学得了我的独门内功,便得了我的真传,自当算是我的传人了。若你今日能够取胜,我便放你离去。进招吧!”言罢纵身一跃,形如鬼魅,霎时间已到了台心。
楚江寒知道他的厉害,不敢大意,早运起内气,两臂摆开风灵掌的架势,脚下又暗暗踩了须弥三引步伐,正好俱都应了尚九天三才掌的攻势。
尚九天微微一笑,道:“不错!大有长进,比我预料的还要好些,看来也没辜负我传了你本事。”他说话间气定神闲,脚下使了个身法,身体猛窜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