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徐道梓人已在两丈开外,众人手里只剩下一件破烂道袍。
惊悸未定,众人待起身去追时,徐道梓已闪出七八丈外。
“该死!”宋忠气的肝肺欲裂,随手将那破烂道袍撕的粉碎,欲追时,已慢了一步,三条身影已经追了出去,其中一个正是姚道虚,正提气抬步间,又被金刀一把拉住。
几个道士都摇头叹道:“好恶贼!好本事!好个金蝉脱壳!”
金刀道:“宋大人,仔细调虎离山之计。”宋忠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扭过了头去。金刀抱拳道:“终归是大批人犯要紧,未免贼人有计,烦请几位仙师继续在此埋伏。”言罢深深一礼。众道士赶忙还礼,齐道:“分属当为,大人不必客气!”言罢即闪身入了林中。
宋忠怒气渐消,抚掌叹道:“一牵扯上功名富贵,我便一叶障目,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实在惭愧!”金刀回道:“宋大人这是什么话?”
宋忠摇头道:“我原以为此翻立了不世之功,细想来,自拿住了这干逆贼之后,我便开始自满,举措多有疏漏,还望王大人海涵……”金刀回道:“大人休做此说!如今皇命在身,咱们万万不可因此气馁啊。”宋忠为之一振,点头道:“王大人此言有理。不过,我尚有诸多疑点,要向王大人请教……”
“有内奸!”金刀肯定道。
宋忠略有吃惊,叹道:“不错!一连逃了两名人犯,怎能不让人生疑?而且逃走的乃是反贼中武功最高的两个,如若不能缉拿归案,实在是后患无穷啊。”
金刀道:“为今之计,你我只得兵分两路了。此次出兵,宋大人是主将,理该回去主持全局,就由下官前去相助姚道长等,勿求要将这二贼缉拿归案。”
宋忠点头称是,又道:“要我回去原也无可厚非,只是咱们中间既有内奸,回去之后,该又该如何防范?”
金刀回道:“我料这姓徐的逃走,跟薛宗昌无二,定有同党暗中递了利刃与他,这才破了缚妖锁逃走。大人回去之后,在人犯的饮水中弄些松筋软骨的迷药,料他人也难以抵御,到了京城天牢里,则万事好办。大人只需管好解药,任别人神通如何,也休想弄断缚妖锁。”
宋忠道:“圣意教咱们尽数押犯人到京,无外乎是想叫江湖草莽看看咱们锦衣卫与六扇门的手段。王大人,你也侍主多年,咱们若将人犯押丢,圣上面前如何交代?我看来跑了的两个固然要抓回来,可在押的,一个也不能出事了。你经营六扇门多年,手下历经大案无数,破案擒贼、捉奸拿凶我远不如你,只有你回去,才能找出内奸,防止再出乱子。”
金刀回道:“只怕下官回去,镇不住局面。”
宋忠挥手道:“王大人,我是主将,你是副将,执行军令吧!”金刀只得遵命。
二人商量罢各自行动,正巧又逢陈七与何权、吕嗣带了缚妖索赶来,得知犯人已逃,众皆摇头不住。
宋忠拿了缚妖索即刻向西追去,金刀等原路返回,半道上又遇到陈璋实在,正盘腿而坐运功调息。
金刀吃惊之余,忙坐于身后,帮着推宫过血,片刻之后,陈璋方得行动自如,随着诸人一同折返。
金刀歉道:“时才见陈大人还能提气呼喊,怎么伤重如斯?”陈璋道:“这恶贼着实了得,竟冲破层层把守,这么多好手没一个能拦住,我竭尽全力,方才勉强追上。一路上被他先以武当的轻功甩掉了宋大哥,又使出了少林、峨嵋昆仑三派的绝技与我相斗,我苦战之下勉强胜了一二招,怎奈这贼子浑身似金刚不坏,刀砍掌劈,俱伤他不得,唉……我最终还是不敌,被打成重伤。时才若非你赶来,我当真要命丧于此了。”
金刀叹道:“这厮精通武林各派的绝技,又习得一身的苗疆秘术,人人只道魔教之中尚九天、薛宗昌武功最高,我看他比上、薛二贼还难对付。”
陈璋摇头道:“如此人物,今翻脱笼而出,该如何擒拿回来啊?”金刀道:“宋大人和三位全真高士去追了,谅也无妨。你我回去,看好其他人犯才是大事。”陈璋点头称是,随了金刀几个复往回赶。
回了驿驿,众人皆不敢歇息,金刀先按下内鬼一节不提,立即与陆云汉在众人犯饮食中下了秘药,待众人犯食用过后,又尽数关入了地窖之中。又各领了一队人马,互换着把守地窖口、来回巡视。
三更时分,陈璋又从判官愁处医诊归来,伤势已无大碍,金刀又令陈璋、小范蠡、冲宁、陈七四人带队依次互换埋伏,众人都不敢大意,彻夜不敢稍歇。
天色将明未明,陆云汉又来与金刀互换防守。陆云汉避开众人趁机言道:“王大人,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刀知他所言必然要紧,乃道:“陆大哥有话不妨请直言!”陆云汉低声道:“此次奉皇命拿贼,我大哥为主将,金刀、木剑二位神捕为副,如今不慎走了人犯固然要去捉拿归案,然此间尚有大批贼犯,理当更为重视,我大哥身为主将,似乎更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