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帮中的弟子谈论此事,违者割舌头,有几个酒后不听的,师父果真用了重刑割了几个人的舌头,丐帮子弟自此没人敢谈论了,时间久了,自然就淡忘了。
韩筱锋与帮里最不忌讳这些的师伯关系最好,他也会经常提起“神州七杰,乾坤一剑”除了排行第二的自己的岳父外,是剩下一位在京城做驸马的五爷,其他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怕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还说闲云庄的祸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但自己再问时,师伯就找各种理由推脱,但也从来没有说自己不知道。
曾经风流无双的玉箫剑不仅活着,而且活成了这样一副猥琐模样,不仅跟魔教妖女结为夫妇,还娶了一个小老婆,讨了四个小妾,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韩筱锋望着桌上的几人,一时间也五味杂陈。
陆云汉自斟自饮,李飞云也自饮自斟。一口酒喝得急了,李飞云被呛住了,不停地咳嗽,大夫人尚凤仪、二夫人白芙蓉一左一右,不停地为他捶背顺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陆云汉终于忍不住了,道:“庐山东南五老峰,无端生出金芙蓉。九江秀色可揽结,吾将此地巢云松。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仅陆云汉又疑问,韩筱锋这十多年来也没有弄明白,一首诗改了几个字儿,到底意味着什么?当年又是谁让自己递的纸条?
二夫人闻言脸色一红,低下了头去。
韩筱锋也浑身发烫,屁股底下坐不住了。
李飞云摆手道:“是他们设了圈套,先引开我这个出主意的。”陆云汉双手一抹脸,难受地道:“是他们干的?”李飞云点头道:“是他们干的!先是引开了能出主意的我,再用我引开二哥,接着用同样的手段引开了八弟,闲云庄被攻破,要不是有你在,毓儿也活不了。他们活捉了大哥、三哥、七弟,后来大哥、七弟伤心欲绝,双双自杀了。”他说的很平静,没有悲,也没有伤:“我打听了近十年,三哥心灰意冷,躲进了深山了钻研医术去了……”
陆云汉接着道:“张兄弟躲了起来,谁也找不到。楚兄弟先是被他们合力废去武功,然后岳阳门的为了抢他的宝剑,将他赶进了神农架,葬身无底洞了。金刀、木剑一个辞官躲了起来,一个被封了驸马软禁在了府中,听说也被人卸去了一条臂膀与一条腿……”
李飞云剧烈的摇头,紧接着一阵剧烈地咳嗽,摇头道:“不是我不见你,见了你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咱们两个,就能找出飞玄门,将他们一一打死偿命吗?闲云庄的风头太大了,只不过是头一个被拿来开刀的。”
陆云汉道:“我才智比不得你,看不破,也想不开。十年来就一门心思想将这两个孩子养大,但我从未有一天想过放弃寻找,我就想知道一个真相,哪怕最后无能为,也想知道真相。”
李飞云冰冷地道:“知道真相又如何?我二哥一定是找到了真相,这才躲在角落里,连我们这些故旧手足也不愿意见,我也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但也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所以就干脆不找了……”
陆云汉见李飞云看似冰冷镇定,可还是情到深处,已经咳得上气不接下去,便不忍再问,只好向韩筱锋道:“孩子,这回你该跟我们说说,你是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吧?那位小兄弟到底是谁?”
韩筱锋只好将如何与叶飞相识如实地说了一遍,陆云汉大失所望,低头叹息不住。
李飞云道:“那个孩子在前院打伤了庄丁逃走了,用的就是丹阳剑法。”陆云汉道:“楚兄弟早就葬身无底洞了,我看着孩子,一定是一清老道的弟子。”
二人说话渐多,陆云汉怨气稍消,推杯换盏间,已经酒劲上头,李飞云忽然放声大哭,几个妇人好一会儿方才劝住。
眼见陆云汉、李飞云二人大醉,大夫人尚凤仪便吩咐下人,安排陆云汉、韩筱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