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一骑当先率领左翼千人在前开路,很快便接近北门。
突然远远便有一股视线如针刺般扎来,身为武将本就对杀意尤为明显,庞德手持长枪对准城楼,高呼:“雁形阵准备。”
左翼人马迅速集合以庞德为首呈顺形,将朱羿连带马车护在中间,后面章柯率领右翼同样呈反雁阵形,护住马车。
一阵箭雨从正前方齐射而来,只见战车上弓箭手弯弓搭箭,每次三箭齐射,射出三箭后再从背后箭袋里迅速搭上三箭,眨眼睛三轮九箭,近五千支箭矢朝着朱羿头上覆盖下来。
“结圆阵。”
原本围绕朱羿的二千铁衣卫,瞬间缩成五个圆形,长枪盘旋在顶,强大的劲风将落下的箭矢全部弹开。
城楼上的季看着连一人都未山的铁衣卫,脸色战意渐浓,这时旁边一位麻衣老者轻声道:“适可而止,大世子可不想现在和明王子结仇。”
季有些不甘心的瞪了眼麻衣老者,还是挥了挥手中旗子,弓箭手收弓,五百战车在一千重盾士的保护下开始入城。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传来,季和麻衣老者瞬间脸色大变,只见铁衣卫左右二翼呈两个锥形阵碾压过来,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快就反攻过来。
季连忙挥动旗子,战车撤退速度陡然加快,可是突然黑了。
如果箭雨给人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那么枪林便给人一种打破一切的霸气,二千柄长枪齐刷刷的从而降,带起漫尘土,在城门组成一片枪林。
枪林阻挡了私军的撤退之路,私军瞬间混乱,本来不至于如此,但是枪林带来的震撼压塌了私军心里的稻草。
而身后二千黑甲铁衣卫,手握百锻刀如一片乌云压来,城楼上的季脸色难看,身为一个统领,最起码的眼力还是有的,此情此景还能如何?
一根白旗从城墙升起,屈辱不言而喻。
所以当朱羿的马车驶过着如同灾过后的城门前,两边原本来杨威的五百战车加上一千重盾卫,此时更像是丧家之犬。
城门口一位麻衣老者已经在慈候多时,看着朱羿马车,麻衣老者弯腰鞠礼道:“明王子来我嵩阳城,大世子特意让我来请明王子有空过府一聚。”
朱羿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道:“禹顺被我救了,请大世子今夜到我住处一聚,可好?”
麻衣老者眼睛一缩,身为大世子的心腹,有些事当然知道,就比如半个月前,干的傻事。
咽了咽口水,麻衣老者道:“我一定转答。”
双方谁也没有提城门口发生的一幕,只留下了满目疮痍,等着人去收拾。
尚武府,乃是大世子的住处,因为这个名字曾经被不少文人攻击过,但是大世子依旧不改,最后没办法连夏王的惊动了。
于是下面开始有人为什么叫尚武,不是因为大世子崇尚武力,而是因为在大世子眼中,武也要和文一样,有高尚的德。
反正靠着这鬼都不信的话,愣是将那些文人嘴巴堵住了。
此时尚武府内,没有想象中的怒气冲,怨声再造,反而传来哈哈大笑声。
“好,痛快,枪林从落,这景观必然十分壮丽,可惜无缘一见。”
禹治对于麻衣老者的朱羿救下禹顺毫不在意,到是对一旁低着头的季口中所的落枪林十分感兴趣。
起身拍了拍季的肩膀笑道:“这次不能怪你,大明域第一强军,输了并不丢人,再如果让我三千重盾卫开路,二千战车摆好阵型,那么何尝不能战上一场。”
季看着眼前的大世子,这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自信的样子,让季心中的且丧渐渐消失。
“伯师,那明王子住在何处?”
“住在摘星楼,二千铁衣卫皆在,整个摘星楼被全部包了下来。”麻衣老者有些迟疑道。
禹治一听这话就有些咋舌,摘星楼可是大夏最高最好的一间酒楼,共有九层。
最便夷底层每都需十两银子,最好的顶层甚至一夜千两,而整个摘星楼全部包下来,一便要黄金六百两,如果加上吃喝一千两黄金打底,这价格都够自己再添百辆战车了。
这也让禹治眼中闪着光泽道:“我现在就去拜访一下。”
“不可,现在各位世子都在观望,大世子贸然前去怕是会惹得他们同气连枝。”麻衣老者连忙阻拦道。
禹治不屑一笑道:“同气连枝,一群文客,我禹治何惧?”
夜夏王府,一老年正在对弈,老者白须齐胸,面白而苍老。眉长而下垂,儒气十足。
中年人头发花白,双目淡雅平和,一身蛟龙袍便可知此人便是大夏之王禹鼎。
“文师,这明王子到是真有钱,本以为他一入城便会拜会与我,却没想到他居然以摘星楼为家。”禹鼎摇头轻笑道。
“一日千金,能撑到几何?这明王子既然不投拜贴,便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