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羿一行人出晾院后,便乘着马车一路东去,半道上诸葛守将便随着飞禽先行离去,顺道还带走了拖油瓶吴梦飞和没有用的华安。
而朱羿则带着王连山,林叶和赵琴朝着帝四城赶去。
毕竟是在大秦域内,一路上到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可能那些百姓也不知道,自己的旁边域内,战争早已经如火如燎的展开。
今日马车内只坐了二人,朱羿和林叶。
空气有些沉默,朱羿看着眼前,如同一坛已经失去酒味的酒,是酒而非酒。
“你戒酒了。”朱羿轻声道。
“是的,醉的够久了,也该醒醒了。”林叶道。
“本来以为你会问我了,怎么现在却一句话没有了。”
这话显然打开了林叶压在心中的锁,一肚子的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最后反而摇了摇头道:“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想知道那一日如果殿下可以救木枝,会救吗?”
朱羿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像又看见那个白衣翩翩独坐虚空,一琴阻千军的木枝。
想起那刚出芳华城,棋盘之上那番话,未斩大龙岂可言胜负。。
想到了那大宋,那生死救援,芒砀山的地窟……
“会。”
一个简简单单的字,此时却如同千金重。
林叶却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笑的快意张扬。
可是笑着笑着声音却渐渐哽咽道:“殿下愿意听一个故事,一个瞎子的故事。”
“洗耳恭听。”
前往帝四城,距离倒也不远,一路急赶之下,二日便来到鳞四城,虽然百姓是不知道,但是上位者肯定知晓,帝四城比往日戒备森严的许多。
还好朱羿虽不方便透露身份,但是华安交给朱羿的道院学符,倒还是很管用,顺利的进入鳞四城,而后入鳞域。
另一边大秦域却没有想象中的安稳,除了一些乘坐飞禽离去之人。
其他塔崖之人,皆受到陌生饶暗杀拦截。
就在朱羿进入帝域的第三日,又一件大事发生了。
大楚域,因为芈阑的建议,楚王王令下,镇守魔族的无疆城内瞬间空了,只留下区区十万的城卫军守护无疆城。
而大楚的龙上将军和钟上将军率领下,六十万大军日夜兼程朝着彭城赶去,一路上各个城镇村皆备好粮草军士,大楚域空前一致。
因为一切准备妥当,又为了早日夺回鸿沟城。
楚王听从芈阑的建议,一日三道急令下,从六十万变成八十万的大军,本来需要五日才能到的彭城,三日便赶到了。
因为八十万大军的到来,彭城民心顿时安定,彭城的城主更是为辛苦赶来的八十万将士接风。
而就在那一夜,无疆城外因为大军离去,显得格外安静的城墙上,两个城卫坐在城墙内避着寒风。
“王叔,你这大商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同时攻打二域。”年轻一些的城卫对着手掌哈着气道。
年老一些的城卫,从腰间摸出一个用皮囊装的酒,偷偷眯了一口道:“但是老人常,能当上大官的都不是蠢人,商王应该不蠢吧。”
“王叔,你又偷喝酒,现在可是在守城,要是被什长抓住了,又要扣你俸禄了。”年轻城卫眉头一皱道。
年老一些的城卫打了个酒嗝道:“那你和我一起躲在这里避寒风,也不是一样,外面来人了你又看不见。”
年轻的城卫想想也是,于是舔了舔嘴唇道:“那王叔给我也来一口呗。”
“臭子,少喝一点暖暖身子就好。”年长的城卫将酒往年轻的城卫怀里一塞。
年轻的城卫轻轻揭开塞子,看着浑浊的酒水,仰头就是一口。
随后舒服的喘了口气道:“王叔,那魔族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那些朋友都魔族早就绝种了。”
王叔心疼的将皮囊夺回来,擦了擦皮囊口道:“幸好你没有见过,那魔族可是凶残的很,大部分都不是很高大,普遍比我人族矮一些,大概也就五尺到六尺左右,而且还黝黑的很,身上满是奇奇怪怪的纹身”
年老的城卫还没有完,眼前那喝了口酒的年轻城卫就一下瘫坐在地上,指着王叔颤抖道:“魔魔魔族”
王叔指着年轻的城卫哈哈大笑道:“你怕是喝多了,这里可是城楼,怎么可能会有”
“扑哧。”
鲜红而滚烫的血自胸口涌出,如同那泉眼一样,一柄长刀自胸口透体而出。
转头看去,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黑色皮肤,奇怪的纹身,犹如野兽的眼神。
老城卫用尽最后力气,对着吓傻的年轻城卫大吼道:“吹戒铃,魔族入”
年轻的城卫早已经吓傻,喝的那一点酒早就随着冷汗消失无踪。
颤抖的自怀中掏出一个戒铃,还没有吹便感觉地开始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