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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腊月三十,史记上除了记载明唐二域同时新王继位,还有一件大事,也在史记上留得浓厚的一笔。
大夏域嵩阳城,整个夏王府也空前的热闹起来,虽然禹鼎被严禁在府中不得外出,但是喜气而热闹的气氛,也让守卫放松了戒备。
禹鼎一身普通衣裳,一头黑发在短短一年内,已经变成了雪白一片,这一年的大起大落,足以让人心神疲惫。
背着手踱着步,禹鼎好像放下一切,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翁,已经到了安享天年之时。
来来往往的仆人婢女穿梭不停,凡是看见禹鼎,皆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便又神色紧张的匆匆离去。
禹鼎不知不觉就将偌大的夏王府逛了一遍,便又些疲惫似的坐在一处三角亭内,上有云台亭三字。
天气虽寒,但是池水却暖,在寒冷的冬季中,一缕缕白雾自池水中升腾而起,将挂着红灯笼的云台亭笼罩起来。
禹鼎坐在亭内,双眼看着那些隔着没有多远,却没有一丝隐藏之意的监视之人,有些吁嘘道:“云台亭中雾亦掩,可叹狼子心不安。”
随着禹鼎的感慨,一个人影自湖水中爬出,借着雾气翻入云台亭。
柳泉是夏王府的护卫,自爷爷辈起,便一直在王府中为仆。
虽然三代为仆,但是柳泉却一直有野心建功立业,不愿世世代代都当仆从,可是机会却远不是自己一个看门仆从,有资格有的。
但是没想到,有一日机会就这样来了,夏王突然之间就被书院软禁了,而身为孰知夏王府一草一木的自己,居然被安排监视夏王的一举一动。
当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摆在面前,柳泉没有犹豫,就将那本就不多的忠心给踩在脚底了。
柳泉抱着长刀,靠在云台亭不远处的地方,双目死死盯着那有些朦胧的身影。
突然柳泉眼睛一缩,就见那身影往前一扑,正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见那身影又揉着肩膀坐了起来。
柳泉没有多想,只是有些感慨,这夏王真的是老了,居然坐着都会摔倒。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看着那身影,柳泉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着天寒地冻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湖边亭子呆一个时辰,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有了疑惑,柳泉就挥手拦住一个路过的婢女,指着那身影道:“这湖边风凉,去请王爷去用膳。”
颇有几分姿色的婢女,自然知道现在王府谁的权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柳泉,娇声恭维道:“是柳大人,奴婢这就去。”
柳泉看着那摇摆着身姿的婢女,就像那春风中的桃花枝一样,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然而当那娇躯缓缓靠近云台亭,随后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尖叫,转身就要跑,可是一颗头颅已经飞起。
柳泉双目瞪圆,还有些不明所以之时,已经有数人,自四周朝着云台亭冲去。
没有时间多想,柳泉拔腿就追了上去,此时此刻想要立功者又何止自己一个?
而然冲的快,柳泉退的更快,当看到那熟的不能更熟的身影时,眼睛一缩,没有丝毫犹豫,脚尖连点快速退去,同时一个信号弹也自柳泉手中升起。
鲜红的信号,将一个个书院安插在夏王府的高手给招来。
柳泉看着快速靠近的来人,和那在云台亭一动不动的身影,顾不得额头冷汗,眼珠子一转就自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就是一刀,血瞬间染红衣衫。
当一身儒衣的中年男子赶来之时,柳泉捂着伤口,似乎受了重伤一样,有些气喘吁吁道:“大人,夏王不知所踪,里面那人是夏王私军,有穷卫的副统领。”
中年儒士脸色大变,没有时间询问什么,就朝着云台亭冲去,柳泉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云台亭中,柳泉就发现,刚刚和自己一起冲入的人,此时皆已死去,横七竖八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而前面的中年儒士,已经和有穷私军副统领交起了手,罡气四溢下,云台亭瞬间便炸裂开来,同时越来越多的高手围了过来,将那有穷私军副统领给围了起来。
中年儒士勃然大怒道:“夏王现在何处?”
只见那有穷副统领呵呵一笑,伸手就将那穿在身上不伦不类的衣裳撕裂,露出健硕的肌肉:“大胆书院,胆敢囚禁王爷,今日我屠户便要你们付出代价。”
中年儒士悄悄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手腕,刚刚的交手自己根本就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吃了暗亏,还好自己的人都到了。
有些忌惮的看着屠户道:“夏王为了一己私欲,置大夏百姓与不顾,我书院只好让王爷暂时休养一段时日,何来囚禁一说?”
屠户看着围来的人,咧嘴嘿嘿直笑道:“我是一个粗人,说道理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