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微微的涟漪,好像随时会潋滟开来。
“不对!”吴道子悚然一惊,画中的功德池中的涟漪,居然真的扩散开来了!
这一刻,满池的荷花都随风摇摆,微风甚至吹起了他额前的头发。
此时吴道子才发现,他和钱晨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功德池边,池中的净水泛着清澈的灵光,蕴含无比空灵的灵气。
“这是一处秘境?还是画中的小世界?”燕殊张开嘴道:“师弟,你什么时候知道这里有这样一片天地的?”
“司马承祯告诉我的!”
燕殊还是不解:“司马承祯一个道门天师,又怎会知道佛门的这处功德池秘境?”
钱晨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好了!”
说罢便起身抬脚,站在了靠近岸边的一朵莲花。
那功德池中的莲花,开花大如车轮,面站立一人都有些宽裕。燕殊试探性的站到了一株荷叶,吴道子、张旭、岑参三人也跟着了荷叶。
“这功德池似真似幻,乃是一处真正高明的幻境!”钱晨笑着解释道:“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不可以常理视之。空间时间,颠倒变幻莫测!”
正说着,众人脚下的莲花荷叶就蓦地一沉,翻转到了水面下。
众人头脚颠倒翻入池水之中,水面却好似一个无形的界限一般,空灵的净水沾染了他们的衣裳,荷花好像翻转了一百八十度。
但他们还是好端端的坐在莲花荷叶之,身下的池塘水面,倒映着无数荷花的影子,身边周围已经换了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一望无际的莲花,除了他们身下坐着的莲花荷叶,就是一片犹如镜子一般,清澈平静,纹丝不动犹如镜面的水面。
远处也有两朵莲花漂浮在水面……
一朵粉莲,坐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司马承祯,他五心朝天,丝丝净水之气,化为薄雾,缠绕在他身旁,不断滋养着他的伤势,叫他面色稍有好转。
另一朵白莲之,坐着一位老禅师,他面带微笑,周身却不断发出清光,融入那淡淡的水雾之中,笼罩着司马承祯。
吴道子诧异道:“司马承祯,广笑禅师?”
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幻觉……一向厌恶佛门的司马承祯,与佛门高僧广笑禅师,居然颇为熟悉。一副有着奸情的样子!
让他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燕殊更是惊疑不定。
他看着司马承祯道:“我记得,天师你也素来不喜佛门,怎么又跑到了佛门的秘境之中?”
司马承祯听到他们的声音,才睁开眼睛,停止了调息。
他压住伤势,淡淡一笑道:“谁能想到,堂堂道门天师会藏在佛门的寺庙之中?你们想不到,安禄山就更应该想不到!”
燕殊用指头点了点司马承祯,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低声笑道:“好你个正一道天师,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勾搭起佛门来了!”
司马承祯笑道:“只许魔门在佛门之中安插钉子,就不允许我道门有所布置了吗?”
旁边的广笑禅师微微一笑道:“太道主化胡为佛,乃是太佛母,太真佛。开释佛法,为觉悟者。故而佛本是道,佛陀亦是金仙。”
“为何不能有兴奋太真佛的弟子?”
“老衲,便是道门大觉金仙的心修一脉!”
吴道玄和岑参目瞪口呆,尤其是吴道子,眼神更是惊骇,仿佛再说:“我与你广笑相识数十年,怎么不知道你这佛子,还是道祖化佛派的?”
司马承祯与钱晨则相视一笑,默契不言。
司马承祯临走之前,担忧自己可能一去不回,却是将长安之中的种种关窍告知钱晨,并提到过赵景公寺表面是佛门寺庙,实则也是道门大觉金仙一脉的宫观。
为道门在佛门之中布置的钉子……
寺中的极乐净土西方变壁画之中,更藏有一处洞天世界,佛门所称净土法界者。
而且赵景公寺也是长安神都大阵的重要阵眼之一。
寺庙街前的一口八角古井,水质甘甜,却暗通长安地下水脉,连同寺内的几口井眼,也是一处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潜出长安的密道。
钱晨拿着司马承祯的天师印,便能取信于广笑禅师,调动道门在长安的一部分潜势力。
大唐自开国以来便供奉太道祖为玄元皇帝,崇道数百年,长安城内不知有多少信奉道门的官宦人家。
这些人在必要时,都是道门隐藏的势力!
关键时刻,钱晨可以用天师印,来启用他们。
而赵景公寺,一是道门埋伏的暗手,二来为重要的阵眼所在,三有一处能悄无声息出入长安的密道,四来还有一处隐秘的藏身之处。
如此多的因素相加,实在是布置暗手的绝佳所在。
而且布置地狱变相图成功后,钱晨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