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已经接近禁制大成的法器极限,快要蕴养出一丝灵识,晋升法宝了。
这下,钱晨可算知道这老成道士为什么扣扣索索的了!
敢情并非陶天师是旷世巨贪,不给弟子活路,而是他派来主持三茅观的弟子,正在祭炼法宝,才把全观上下收刮的没有三两油水,也亏他们师兄弟感情好,才能这么忍受下去。
老成修士面不改色,毫不见怪道:“为了祭炼这件法宝,贫道才向师尊讨了这个肥缺,携带几位交好的师弟来此驻守,几位师弟厚道,甘愿赔我在此清贫,一应资财,都贴到这个吞金巨兽之中了。如今一个个身无长物,两袖空空,你若愿意贴一点房钱,自然是极好,若是不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我也不说什么!”
“潘师弟,此次洞天开启,据说那王龙象也要来。你且不与他计较,待我法宝炼成之后,你携着此宝,再与他一较高下!”
“潘师弟?”钱晨想起一个传闻,转头问那知客道士道:“你是潘文渊?”
知客道士微微点头,回他师兄道:“王师兄,不过是一些口舌上的小事,修道人肚量宽大,修行还来不及,何必计较!”
说起来,潘文渊与王龙象之间的些许纠葛,还与钱晨有些关系,昔年王衍对司师妹出言不逊,便是陶天师派了此人带着一枚法印过去,把王衍打的吐血不止,然后钱晨又去挑了王衍一回,让他直到今日都还没脸出门,为了这点口舌上的便宜,王衍也算倒了大霉了。而后王龙象被逼着出头一回,挑了道院和司马家八位宗子,也是闹得好大声势。
其中那位捧着法印过去的道人,也就是潘文渊,也被挑了一回,还是他师兄王知远出头,才让王龙象退去。
“那阁下就是王知远喽?”钱晨又看着老成道士,问道。
“是我!”老成道士面不改色。
“哈哈……”这下钱晨知道为何此人对自己态度不好了,因为如今全天下都知道,李太白是王龙象的好友,他怎么还会有好脸色。
但真正说起来,帮司师妹出头之时,他们几人才是一方的。
若钱晨法眼无差,王知远不愧是陶天师的首徒,一身修为距离阳神只有一线,只要他这件本命法宝祭炼完成,便有进入阳神之机。王知远乃是钱晨所见,阴神之中最强修士,而且此人早年便丹成一品,如今定然修成了一门大神通,说起来王龙象还真不是此人的对手,就连钱晨要正经斗法,若不施展底牌也就是五五之分。
至于剥削师弟什么的……
这倒是正经仙门修士之间的一种习俗,但凡门风好一些的宗门中,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情谊便不同寻常,等若亲兄弟一般,当然兄弟之间也有亲疏,可修士炼制法器法宝,需要的资源极为庞大,散修多半是几代积累,而仙门之间,却有师兄弟帮衬,关系亲近的师兄弟在祭炼法宝之时,通常会倾力相助,以求祭炼一桩厉害法宝出来,叫整个师门都与有荣焉。
只要先帮助师兄祭炼了上乘法器,日后师弟自己祭炼法器之时,往往师兄便有所回报,斗法助拳,乃至应劫之时借用法器就更不用说。
若不是如此情谊,修道人又怎会将视如性命的法器,借予他人使用因为那法器之中,也有此人一股啊!
王知远看着李太白打量自己面前的金钟,不由微微有些不满,出言问道:“怎么,李太白还对我句曲山有些兴趣?”
“以赤书灵文之法,铭刻法器,令其符道器道合一,有晋升法宝之机。这件法器灵性内蕴,积累已足距离法宝只差一线,若非你对赤书灵文领悟还差一线,无法将那些散碎灵文,以一股气韵串联,组成道经文章。此宝应该已经成了法宝……可惜,可惜!”钱晨简单点评道。
“可惜什么?”司倾城踏入室中,笑道。
司倾城看着钱晨,眼睛狡狯的眨了眨:“想不到吧!此次金陵洞天,我也要跟着进去……”
钱晨面色古怪:“天师竟然舍得放你过来?”
“爹爹说金陵洞天极为古老,最深处甚至有太古神道的遗迹,很有可能与道门神道起源有关……我根基偏向神仙之道,若是有缘,可能得到极大的好处。”
司倾城说罢展开一张古老的帛画,上面拓印斑驳,只能勉强看到一尊赤色龙形,盘绕在一座神峰之上见马王堆汉墓壁画
钱晨看着那无足赤龙,龙首处似有人面,口衔一点光明……此刻心中的震撼着实难言。
“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钟山有赤龙衔烛!为什么?太上不是太古之后才出生的吗?我不是太古之后才穿越的吗?为什么太古神道,会有烛龙的壁画?”
司倾城极少见到钱晨面色这般凝重,一时有些不敢说话。
还是王知远打破了沉默,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小师妹和钱晨两人,迟疑道:“小师妹?你们……认识?”
“师兄与我是至交,但大师兄可不要说出去啊!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