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幽魔道的高贤……”
“哈哈哈!”敖丁大笑道:“九幽魔道我也曾亲近,几位长老都还熟悉,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说罢,便瞪着钱晨冷笑道:“不知阁下是九幽道哪位长老门下,又出身哪一脉啊?”
“我堂堂楼观道掌教,哪里知道九幽道有什么臭鱼烂虾。”
钱晨心也是烦躁,他拿着玄黄如意轻叩桌案,颇为不耐的样子,先前赤獠所言早已被他记在了心,依他原来的性子,早就一如意打到他天灵盖上去了!
但是如今龙族来的人有点多,他并没有十成的把握取胜,还得布置一番才是,便按耐住杀心,平静道:“原来太子是怀疑我的身份,在我与傅师兄有些相熟,临出门之前,借了他一件法器出来!”
说罢手乌金魔光便是一凝,黑羽纷飞一只三足金乌显化,魔光交织成一条锁链,被钱晨挥手打出,卷了下方一个血怨之气较重的修士上来。
乌金的魔火燃烧,将他神魂精血都燃烧一空,滋养了这件法器。
敖丁神色顿时一变,大笑道:“原来是傅长老的故人,我与傅长老也是相熟,敬佩他十绝日魔道的魔功强横,道友这一手却有傅长老的几分精髓了!这条大日金乌火链,却还是傅长老借了我龙宫的两库地火乌金,方才炼成的。既是故人,小王先前却是冒昧了!不知傅长老可还安?”
“不太!”钱晨冷冷道,已经死在了我手上,你见到的便是他的遗物。
敖丁只以为是他得罪了此人,晒然一笑,不再提此事。
旁边担心敖丁得罪了这老魔头的敖壬凑到他耳旁,寥寥数语,便让敖丁注意到白鹿脚下的那具残尸,显然钱晨方才的所为,已经被敖丁尽数告知,熄了钱晨继续扮猪吃龙的打算。
敖丁看着赤獠教主的残尸,眼焕发奇光,看着钱晨很是欣赏的摸样。
跟随他一起来的敖己不得不打断他们,转身对韩妃温柔道:“妃儿,你琼湶宗那面太阴宝镜,可肯给孤看一看?”
韩妃心暗暗叫苦,但看到敖己身旁那神色肃杀,散发出极为强横的气息,朝她压来的男人,不得不从怀掏出那面银镜,呈上给他。敖己接过那带着温度和香气的银镜,不由得心神一荡,将宝镜凑到身前,微微嗅探。
这番作态,让钱晨在旁边腹诽:“一看就知道是老色披了!”
韩妃更是脸色一红,羞怯的低下头去,此女心思玲珑,却想借此机会,掩饰自己身旁何七郎的异状。
“原来韩少掌门也有一块承露盘残片!”何七郎心微微一惊,脸色便露了一些神色。
风闲子感叹一声:“这是鱼饵……看看龙宫上不上钩的,若是龙宫图谋此物,少清便有借口……”说到这里,又是叹息不言。
那黑脸大汉接过敖己手的残片,法力微微一探,便摇头道:“之前与宫那面残镜感应的并非此物……”说罢神色一凛,对韩妃并无半点客气道:“琼湶下宗的女子!先前与你太阴宝镜有联系的那物突然散发威能,你距离最近,必然知道些线索,此物可是落在了你手?此乃我龙宫要的宝物,你若肯献出来,我便许你琼湶宗摆脱长明派的控制!”
“若是不肯,哼!”
黑脸大汉冷笑着将太阴宝镜放在了手边,并无还给韩妃的意思。
韩妃脸色骤变,没想到即便有少清剑派镇着,此人也敢打宝镜的主意,同时心百般念头翻转,思忖道为了传说的承露盘残片,与龙宫翻脸是否值得。
若是失去龙宫庇佑,她琼湶一脉在长明派的处境便会更加艰难,届时只怕连六太子也护不住她了!
大汉见得此女已经开始犹疑,心下便明白了许多,只是抱臂在一旁,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了帐,在此人的威压之下,韩妃迟早撑不住要交代。
钱晨拿起象牙筷子,在一盘未动过的鱼脍上挑挑拣拣,他之所以按耐住不动手,便是因为此人——当是龙宫之的老一辈强者,走的是新法化神之道,他这具化身,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