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她咬着牙,似乎那些仇恨已经被血浓于水的亲情虽击垮。
她看着独孤裕的脸,那面庞已经深深刻在了她心头。
“哥?”
“跟我走,我会保护你的。”
“嗯!”
战马奔驰着,她似乎看见了光明的出口。
就在此刻,一直利剑射向她的面门。
回忆又如同泉眼疯狂喷吐而出。
那个可怕的深渊,那黑色的,深不见底的地方。
那个信誓旦旦要保护自己,可却眼看着他的妹妹摔入悬崖的哥哥。
那日他的表情不也是如此吗。
他根本不配!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哥哥!”
她猛地挥出一巴掌。
扇在了独孤裕的脸上,那仅存的影像如同虚无的烟尘被轻轻的一阵风所吹散。
在她面前的还是那副银白色的盔甲。
“公主,您刚刚喊的声音好大,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门外的女侍传来声音。
“有事你进来。”
“诺,”那女侍轻轻推开门走了过来,“还请公主吩咐。”
“帮我穿上盔甲。”
“盔甲?穿……”
“快。”
“诺,”那女侍有些疑惑地取下盔甲,想为独孤瑾穿上。
“嘿,”独孤瑾侧过身看着那女侍,“还有一件事,以后我便不是公主,孤是北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