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铸不屑道:“求贤若渴?从古至今哪个造反的不是求贤若渴,太祖皇帝起义之时也是和那些有功之臣称兄道弟的,每日大哥小弟叫着,结果怎么样,有几个活下来?燕王既是太祖皇帝亲子,想必会继承先皇风范。”
道衍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那白袍长老打断:“大师兄,你又何必和一叛徒这么客气,让我先来会会这位未曾见面的师兄。”言罢,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节弯曲成爪状,在空中虚一探手,左腿猛一发力,径直向那道衍抓取,口中还道:“这是先师亲传的舒筋龙爪手,用来清理门户是最合适不过了。”
道衍见他袭来也不慌张,嘴角还挂着笑,手上功夫却不慢,解下了残破的袈裟,一抖手向那白袍长老裹去。
白袍长老见他不去躲闪,却想用袈裟来限制自己的行动,脸上浮现一丝不屑。不改变方向,依旧抓向道衍的腹部。
但却不曾想到,自己的右手探入袈裟之后,不想他想的那般应该直接抓入道衍的腹部,而是像泥牛入海那般难缠。一招不成,就想要收回右手,改换其他招式。却不想,这袈裟探入容易,摆脱却是极为困难。
道衍左手抓着袈裟,右手还保持这合十状态,白袍长老想要挣脱袈裟之时,却突然发力,一掌直击其胸前。
白袍长老来不及变招,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对了一掌。二人双掌相接,显然是道衍更占优势,自己巍然不动,那白袍长老却是倒飞了数丈。
鬼铸见白袍长老向后飞来,凭空跃起,看准时机,伸掌抵在白袍长老的左肩,转了一个身,便将其稳稳当当得接在房顶上。
道衍有重新将那残破的袈裟披在身上,双手又恢复到合十状态,低着头又道:“舒筋龙爪手是先师十三绝技之一,抓的就是一个快字。师弟你贸然出手,有辱先师威名啊。”
其余五位长老听得此言,皆是怒不可遏,一齐出手,向那道衍袭去。那白袍长老略做调息后,也加入围攻行列之中,议事堂屋顶之上只有鬼铸再旁观看。
道衍和六人交手,却显得游刃有余。说来也奇怪,冶鬼谷六大长老并非泛泛之辈,要放在江湖上能接他们三五招的都算是好手了。但和这道衍交手,却显得怎么拖泥带水,六人齐上至少有七成的招数是多余的。
鬼铸见此,也不愿再多生变故,猛一发力,就来到道衍面前,一掌直击其左胸,出手就是杀招。
道衍双手交叉,抵了这一招后,手上速度又提高了几个阶级,和七日分别交手。
但鬼铸加入战斗后,其余六位长老却更感吃力。按理说以众敌寡,应该倍感轻松才对,更何况己方众人都是当世高手。但按现在来说,原本六人对上道衍十招中尚且还有三四招能和其交手,但鬼铸一加入却是一招也击不到道衍的身上。只有鬼铸一人能和他拳脚相接。
就这样,交手了五十多个回合后,道衍突然,袈裟一甩,施展轻功迅速脱离战局,那方向看来是想逃离冶鬼谷的。
众人不免奇怪,才过了几十招而已,那道衍明显还留有余力,怎么无任何征兆得就逃离了?
诸位长老正想发足追击,却被鬼铸阻止“不必追了,当年我和他还有鬼锁师弟在先师门前学武时,他就是天资最好的那个,即便年纪比我小两岁,在师兄弟比武时也是我们三人中的最强者。而后,阴阳道士席应真又传于他的独门阴阳拂穴手。照刚才交手的情况来看,他恐怕离先天境的已经不远了。要是追上去和他单独交手恐怕会出变故。”
望着道衍离去的方向,鬼铸好像在想着些什么,良久才缓缓舒出一口气,道:“这样,无良师弟你马上到外谷去,将鬼锁师弟和摘星、采月、拾阳三位堂主召集到内谷来,协商一下这事改如何处理。”
六位长老中一位短发中年男子应了一声“是”后,便发足狂奔,向外谷去了。
鬼锁此时,才刚将进入内谷挑选武学典籍的三人送回各堂。
正准备返回自己的住处时,又看见远处有一人影向他奔来,三两息之间就来到他面前。
鬼锁才看清是内谷的师弟赵无良,心中还感到奇怪“要是寻常的事情,师兄不会派长老级别的高手特地前来通知。”
知道事情紧急,二人也没有多做礼数。鬼锁率先问道:“无良师弟,你怎么亲自前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赵无良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次的事大了,姚广孝您知道么?”
鬼锁声音突然恶狠起来:“姚广孝,他出现了?在哪儿?我现在就去娶他狗命。”
赵无良又道:“已经来过内谷了,我和诸位师兄一起上,竟没有将他留下来,大师兄说他距离先天境都不远了。”
鬼锁冷哼一声:“这个叛徒武功就是再高,我也要为师父清理门户。”
赵无良道:“他武功高的出奇,大师兄让我来外谷请您和摘星、采月、拾阳三位堂主协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