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尚羽来到房前,连门都没走,直接跳窗而入。入门如此急切,却没有急着看,粗略得看了一遍后,将那张薄纸工工整整得平铺在桌上,又向堂中师兄要了一本空白的书,备好笔、墨、砚台,恭恭敬敬得将上面的字抄在上面。
一直到抄完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一直等上面最后的一点墨迹干了之后才认真的翻阅起来。
冶鬼谷从内外武学,轻功暗器等各方面完整得制定了一套修习方法,邱尚羽看完全本之后,其他内容倒是没什么问题,只要按照上面修炼,假以时日,必然会受益良多。但内功篇却提供了不同的地方,上面写道“过招之时,老夫感此子身上有两股内力,其中一种想必是洞庭湖天兵阁的重明功,两种内力不相交融,反而互相消耗,想必是替换功法之期。对此,老夫有两种建议。其一,放弃第二种内功,专心修炼原本内功,天兵阁屹立江湖百余年,其武学自有独到之处,重明功爆发力够强,虽然后劲不足,但搭配虽然天兵阁的轻功暗器,日后修炼必不会在其他武学之下。其二,自鬼锁主事那了解到,第二种武学是涅槃功,老夫虽在内谷传功阁饱览群书,但对这种内功,还是知之甚少,便特意向内谷求了三花三叶丸药房,此药是奇花异草堂专门为有替换功法所需的内谷弟子调制的,能减少两股内力的互相消耗,还有修复丹田的功效,但要切记含有微毒,每日自少需要运转内功三个小周天将其排出,但这也是特意所保留的,目的是使药力融汇经脉,以达到增长内功之效。”其下便是三花三叶丸的药房,以及外谷药堂所在方位。
邱尚羽自后半夜起,便一直在看内功篇,直到外边蒙蒙亮,才去睡下,但脑中回想的都是上面的内容,良久才沉沉睡去。
待醒来后,已是未时,邱尚羽又翻开了自己的手抄书,下定决心修炼从传功阁取到的涅槃功。原因有二,其一邱尚羽原先就听祖父提起本门的内功不足,如今邱恒已经已是天乾位的高手,但其内功却已到瓶颈,邱尚羽自认学武天赋不及祖父,又无他那般刻苦,日后成就恐怕会低其不少。其二,这涅槃功既然能得到外谷主事鬼锁的认同,必定有他独到之处,再者又有专门为外谷弟子制定修炼方法的执事做出指点,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差池。
想到这,邱尚羽便跨步出门,向外谷药堂的方向去了,打算按上面的药方调制三花三叶丸。
邱尚羽按着书上的药堂位置的字面描述,找起来实在费劲得很,不过好在外谷师兄相助,总算是到了地方。
外谷的药堂是在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中,邱尚羽抬头一看,只见从右往左两个苍劲大字“药堂”。走进之后,才发现这药堂倒和寻常的药铺的构造差不多,只有二名小童,都是十一二岁样子,一个站在板凳上拿着一杆小称称药材,另一个则是蹲在地上,拿着个药杵在细细的捣药。
邱尚羽虽见是两小童,但却微微躬身,再一拱手,开口道:“不知药堂是哪位主事?在下前来求药。”
在地上的捣药小童并未理会他,但那称药小童放下了杆秤,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几笔,抬头看了看他,开口喊道:“爷爷,有人找。”
从洞穴深处走出了一位耄耋老者,拄着拐杖,一步三晃。
这老者看起来风烛残年,但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玉儿,这人看着眼生来干什么的?”
那名叫玉儿的称药小童放下毛笔,又从板凳上走了下来,到那老者旁边扶着他,道:“爷爷,这位是来求药的。”
邱尚羽接言道:“前辈好,弟子拾阳堂邱尚羽特来求药。”
那老者嘿嘿一笑,又道:“拾阳堂?莫非是钱虎那小子被人打了,找你来拿药?”
邱尚羽又道:“弟子此次并非是为堂中事务前来,是自己练功需要几位药材。”
那老者眼中顿时暗淡下去,不耐烦道:“自己练功,自己练功,唉,外谷怎么没人去打那孙子。行吧,玉儿你去给他找找吧。”眼神突然狠历,又道:“没事别烦我。”说完又进了洞穴深处。
那名叫玉儿的小童扶了老者进去之后,道:“你也不用奇怪,我爷爷原本在冶鬼谷号称外谷第一,但那钱虎来了之后,找了我爷爷比试了一场,结果我爷爷输了,后来不知道谁开始说起,称钱虎为冶鬼谷外谷第一,然后我爷爷就在药堂深处日日练功,想要有朝一日胜过他。”
邱尚羽心中想笑,但又不好说,只问道:“不知这六味药这里有没有?”
玉儿道:“你先说说看,都是些什么药。”
邱尚羽从怀中拿出那本书,翻开内功篇,对着念道:“我要调配的是三花三叶丸,需要花三种,分别是“鸢尾”“连翘”和“木芙蓉”,需要叶三种,分别是“杜荆”“布渣”和“侧柏”,还望赐药。”
玉儿仔细记下,等他说完之后,甩下毛笔之后,双腿轻点地,跳在了后面药柜上的梯子上。将邱尚羽所说的六味药材尽数拿下,又用杆秤称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