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尚羽听他这话满是讥讽之意,心中也不好受,心想“反正内谷我都已经去过一次了,这次不去倒也无妨,我武功不济,倒也不能叫人小看了。”
当即出手,双臂一展,齐发剩下的十二枚隼羽翎。又使出重明掌,向那赵无良打去。
画霆、龙菀见此,也不再观斗。各自提起武器击向赵无良。
赵无良大掌一挥,先是震落了那十二枚隼羽翎,又开口道:“好好好,总算还有些魄力,那老夫也给你们条活路,你们只管轮流攻来,老夫决不还手,你三人谁最后竭力便可进内谷。”
三人听赵无良此言,也松了一口气。便用尽全全身气力想要将其打下擂去。
足足打了有半个多时辰,三人和赵无良也互相交换了有数百招。但那赵无良就是纹丝不动,任他们不管是怎样的刀剑拳脚,或是暗器袭来,仅凭一双肉掌就可将全身防的密不透风,雨雪不进。
三日又各自发出百余招,终是龙菀率先支撑不住,一个踉跄倒下台去。
邱尚羽、画霆二人的情况也不必龙菀好多少。二人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都是靠着一股蛮劲才能支撑到现在。
又各自打出三十招,两人同时支撑不住,一齐倒下。
赵无良见二人倒下,便向他们走来,道:“哎呀,这可难办了,入谷的名额只有一个,你们又没把老夫打下台去。”
想了想,又道:“这样罢,既然你们是同时倒下,那就赌一把,老夫左右手用相同的气力将你二人同时掷向台下,谁力擂台近,便算谁获胜罢。”
说完,就将邱尚羽和画霆提起,走到擂台边,正准备扔。邱尚羽忽然跃起,反手抓住赵无良的左臂,奋力将其向台下甩去。
赵无良猝不及防,被其摔了一个踉跄。但站在擂台边缘,就是这一个踉跄,赵无良就已经不算站在台上了。可惜手中还提着画霆,不然的话就可以以获胜的方式,连同画霆一齐入内谷了。
赵无良被他怎么一下,先是一愣,而后又放声大笑,又道:“哈哈哈哈,老夫当真是大意了,在江湖上纵横一世,却在你这条小阴沟力翻了船。”
又看看在地上的画霆:“既然如此,便算你获胜,可惜啊,只有你一人还在擂台上。”
邱尚羽听他此言心里却没有太高兴,他的内力原本没有画霆高,但有涅槃功的加速恢复,也能拖上一段时间,但见画霆气力不支,便心生一计,本来想带画霆一齐取胜,却不曾想到赵无良警惕性这么高,脚下踉跄,却丝毫不影响手上,直到落下台去,手中还紧紧提着画霆。
但终究是自己最后取胜的人,还是要客气的:“长老过奖,弟子使些下九流的招数,还望长老切勿怪罪。”
赵无良摆了摆手,道:“兵不厌诈,还是老夫大意所致。你和众弟子都先去休息,等新入谷优胜的三人前来,再一并入内谷。”
众弟子道了声“是”后都各自会堂了,只有邱尚羽、画霆和龙菀三人因为内力消耗过大,才在原地调息。
过了二刻钟,还保持打坐状态的邱尚羽闻到一股熟悉的暗香,仔细一想,便知道是每次入谷必闻的九花玉露香,也不去管他,吸上三口,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到再醒来之时,却不像上次一样自然醒来是在一间屋子里。
邱尚羽睁眼看了看,发现自己旁边围坐了三个老者。他只认得一位,正是那赵无良。
左侧一位长须老者道:“无良,这就是你说的能胜过你的小子?”
邱尚羽正想谦虚两句,却被赵无良打断:“不错,这小子虽然弄些不入流的把戏,但按规则来说,确实是胜过我了。”
长须老者接言:“既然如此,那就归你管教,一个月后再放他出谷吧。”说完同另一个老者一并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邱尚羽才道:“赵长老,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您原先说的是入内谷修习,听那二位长老说的,好像只是换个地方练功而已,还要收您管教。这还不如让我到传功阁再选一本武功秘籍什么的。”
赵无良向他脑门上拍了一掌,不悦道:“你小子叫花子还嫌饭馊,受老夫管教怎么了?不说江湖上,就是这冶鬼谷都有一大群人求着老夫,让老夫管教。你小子摊上这等好事,还在怨天尤人。”
邱尚羽道:“我说赵长老,我看您今年也不过四十五岁,最多不超过五十,怎么一口一个老夫挂在嘴边?”
赵无良嘿嘿一笑,道:“这你小子就不懂了,老夫因为天资聪颖,导致武功方面已是难得的高手,又是内谷六大长老之一,整日都和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头混在一起,每天都对他们前辈长前辈短的,在你这后生小子面前难道还不能自称老夫么?”
邱尚羽无奈一笑,又道:“那今后一个月我都学些什么呢,您又交给我些什么?”
赵无良又是一笑,道:“你小子还真不客气,这要看你想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