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邱尚羽抱怨,朝廷和燕王相加的人马足有几十万,其中军帐又何止千百,仅凭他们俩人实在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者,燕王所部巡逻有序,即使实在夜中也不曾懈怠,邱尚羽和龙菀也只能慢慢的寻找。
但进程实在太慢,即便是龙菀这般清冷的性子也难免不发牢骚。
但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了,她还是勉励邱尚羽道:“行了,这十五日都这么坚持过来了,就多再坚持一下吧。这会儿龙御风他们不定都已经回到了兵阁了,咱们还是得尽快,不然就拖他们的后腿了。”
邱尚羽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唉,好吧好吧,我也只是发个牢骚而已,真的又能怎么办呢。”
着,俩人就准备再找找看来着,但却听到背后军帐中发出了些许声响。
听起来是个老者的声音,不急不缓,但实在是听不仔细。
邱尚羽附耳靠在帐上,这才听得真切些许。
只听见帐内老者道:“殿下,如今朝廷兵马分两部驻扎在这夹沟河下游,分明是想夹击我们,倘若真的被他们打乱咱们的阵型,老衲恐怕会首尾不相顾啊。”
这所以透过军帐一字不差的传到了邱尚羽耳中,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这自称老衲的就是燕王手下的那老僧,也就是道衍,而他口中的殿下必然就是燕王朱棣了。
不等他证实,就听到帐内又起了一浑厚声音道:“没那么简单就让他们夹击我们,如今敌我两方分守这夹沟河南北两岸,他们既然想夹击我们,那我们就不等他们准备万全。不让他们有丝毫反应余地,咱们今晚就对盛庸所部发动突袭,我倒要看看平安的那部人马来不来得及搭救。”
此话一出,邱尚羽便断定了在他们背后的军帐内的就是燕王朱棣和道衍二人。
龙菀看他附在账上一动不动,疑惑问道:“邱尚羽,你这是怎么了,听到了什么事了?怎么一动不动的?”
邱尚羽没出声,只是轻嘘了一声,接着又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话。
龙菀见他这副样子也明白过了邱尚羽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怎么认真的,她也不再打捞他,只是仔细注意着他们周围的动静以免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邱尚羽就又听到道衍道:“殿下,既然您已然决定要发动突袭,那老衲认为不如晚些发动为好。”
燕王疑惑道:“大师何故如此建议,还请明示。”
道衍接着道:“据老衲所知,朝廷两部兵马皆是清晨五更的时候换防,那时也是巡逻士兵最为困倦之时,倘若那时出其不意的话,那么殿下您就可以一举成功。”
燕王短暂思考了一会儿,也道:“嗯,大师的有理,那就按大师建议,等到四更的时候本王再发动突袭,不过在此之前本王还要亲自带人好好侦查一番,毕竟知己知彼,才能更有把握。”
道衍一听这话,连忙劝道:“殿下不可,您亲自出马实在太过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即便是受了轻伤也是对我军士气不利,还望殿下三思。再者倘若真的要侦查也不是没有别的人选,殿下何必亲自出马呢。”
燕王只是摇摇头,又摆了摆手道:“大师何必担心,我那好侄子不是下了一道圣旨不让那些人伤了我这做叔叔的么,有这道护身符在手,本王安全得很。”
道衍还是不太放心,刚想些什么,就听到了些异样,一瞬间神色就变了,本来准备要的话也全都抛在脑后,右掌聚集内力,整个身子就窜了出去。
道衍听得到异样自然是不属于他和燕王的,另外两个饶声音了,他也没有丝毫顾虑,下手就是杀招,毕竟现在偷听他们话的不是内奸就是敌人。
他这一招是正对着帐外的饶脖子去的,要是被抓住了,就相当于是直接被抓住了命门,绝没有出招的机会。
好在帐外的提前了一点听到晾衍出招时衣袍的声响,他一下子就感到了不对劲,一面闪身退后,同时又推开了龙菀。
正是这一点破绽,也使道衍这招没有命中,但他没做丝毫的停滞,看准了邱尚羽和龙菀的方向,径直就抓了过去。
到了这时,邱尚羽也没机会他们是来找燕王合作的了,眼下只能先应付过道衍再了。
背后帝燮剑抽出就运起了缥缈剑法,此时他和道衍相距不远,他便也不使用剑气了,手一扬,倒转剑尖对着道衍抓来的手掌就刺了过去。
旁边龙菀也只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手中龙麟决甩掉刀鞘便配合邱尚羽的剑招,对付起道衍来。
不过道衍丝毫没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一探手就抓住了邱尚羽的帝燮剑,再一抬腿,接着猛然落下,就把龙菀的龙麟决踩在了脚下。
邱尚羽的反应也不慢,持剑的右手受制,他便用左手施展出了缥缈指决,一道无形真气就从他的症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