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尚羽逃得了这座破庙,次日清晨,邱尚羽想到昨日结拜之时,不禁感到好笑,明明是几个萍水相逢的人,打了一场架,喝了一顿酒就成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了。
但他也没有反悔的意思,毕竟画霆、墨翎都是生性豪爽之辈,他自幼长在兵阁中,也没什么朋友。
最多是些阁中长辈的子孙,但他们都称邱尚羽为少阁主,称自己为属下,又受到阁中长辈的管制,连一个愿意和他交朋友的都没樱
但昨日结拜之后,邱尚羽一下子有了一个兄长、一个三弟还有冼辰怎样活泼开朗,俏皮可爱的妹妹。
这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想到日后在冶鬼谷的日子也不在只是练功修习,偶尔还会和他们一起喝酒、比武。一时间,竟有些期待起来了。
简单洗漱过后,又写了一封家书,求冶鬼谷与外联络的弟子送往兵阁。连早饭都没去吃,急忙赶去昨日约定好的望空湖。
邱尚羽到了才发现,其余三人都已经到了,此时画霆正以一人之力抗衡墨翎和冼辰的练手。
邱尚羽连忙喊道:“大哥,三弟四妹。”其余三人听到邱尚羽的喊声,都相视一笑,停下了手叫了一声“二弟哥。”
邱尚羽应了一声,又道:“你们三个打得也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四人一块儿,两人一组。”
墨翎道:“就知道你会手痒,这样吧,大哥的武功高些就请带着辰儿,我和二哥练手和你们较量罢。”
邱尚羽和画霆倒无异议,可那冼辰就不怎么愿意了。嘴撅得老高道:“翎哥哥,你大哥武功高,我不反对,但又带着我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也觉得我的武功低微么?”
不外如是,到了才发现,确实是有人入侵了冶鬼谷,因为他看到鬼锁和其中一人交起手来了。
只见鬼锁步步紧逼,手下用的全是杀招,每一掌挥出都带起一股气浪。
和鬼谷交手的是一个和尚,正是那日夜访冶鬼谷的道衍。只见他面对鬼锁的杀招只攻不守,只退不进,但显得是那么游刃有余,临危不乱。
在旁边还有二人,被赵无良和几位长老模样的人围着。
被围着的二人看起来都只有四十岁的年纪,为首的那人面目刚毅,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就那么负手而立,显得如此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另一人面若寒霜,发似乌云,细眉丹眼,鼻如鹰嘴,看起来孤傲冷酷,俊朗低沉。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邱尚羽在一旁观瞧着,只见那和尚突然发难,猛的一掌将鬼锁击退数丈之远。
鬼锁正想再打,却被鬼铸拦下,对着道衍道:“姚广孝,不,现在是道衍了。上次你独自前来,我还能饶你一回,但你这次不顾冶鬼谷的规矩,带了其他人,暴露了冶鬼谷的方位,就别再想竖着出去。”
道衍呵呵笑道:“大师兄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我来介绍,这位便是燕王殿下。旁边的是鼎阳殿殿主廖成大人”
冶鬼谷众人听到此二人名字,都不由的感觉心脏都紧了一下。
要知道,在这世上能让冶鬼谷所忌惮的势力不出一掌之数。
在他们面前的这二位,不论是谁都显然不是能够轻易招惹的。
鬼铸对二人拱了拱手,开口道:“燕王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其实鬼铸心里明白,上次道衍前来就已经提过了。
燕王回了一礼,道:“鬼谷主客气了,晚辈朱棣见过冶鬼谷各位前辈。”
见冶鬼谷众人没有回话,又道:“冶鬼谷虽身处群山腹地,但外面的消息想必也有办法知晓。”
顿了顿,又道:“如今朝中奸臣当道,连番教唆新帝削藩,使我大明王朝同室操戈。太祖皇帝生前有诏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命,统领镇兵讨平之。故,本王身负重任,要出兵靖难,以清君侧。但在江湖上有东陵宫捣乱,我手下将领已有不少遭其毒手。故此,在江湖上想要寻求冶鬼谷相助。”
旁边鬼锁冷笑一声道:“哼,倘若老夫没记错的话,统领镇兵讨平之之前,还有一句子密诏诸王吧,敢问燕王殿下,那子密诏又在何处?”
朱棣面色变了变,他当然知道需要子密诏,所为清君侧不过是他造反的借口罢了。
但却不能明,又朗声道:“现下朝中奸臣当道,本王先前所写的奏折也尽被奸臣扣下,皇上必然为其所控制,又如何能写出密诏。”
鬼锁又道:“燕王殿下的也不是毫无可能。但缺少了这样一条,就出兵靖难,可是要被成是造反的。”
鬼铸接道:“既无子密诏,燕王殿下此举便算不得是靖难了。我冶鬼谷人寡力微,恐怕帮不上殿下。”
朱棣背后廖成听鬼铸此言,摇了摇头,开口道:“二位谷主何必妄自菲薄,早在三十年前,冶鬼谷就是浮生庄宗门榜排名第三的势力了,而今过了三十年,想必更胜从前,即便是我鼎阳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