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牧之是亲戚,但这些年来两家鲜少往来,就算邱月华他也了解甚少,更别是无血缘关系的娄牧之了。
他便诚实道:“侄儿我鲜少行走江湖,还真没听过姑父您的名号。”
娄牧之点点头,道:“那好,你便听好了。你姑父我年轻时在江湖上号称劈空剑侠,原因便是我将七绝宫七种绝学之一的劈空剑法练的炉火纯青,纵使实在七绝宫也能排的上前三。当年也正是靠手中一柄赤锋剑在江湖上留下一个个传奇故事。”
到此处,娄牧之叹了一口气,才接道:“不过赤锋剑当年被仇家击断了,这些年来用的其他宝剑,总是觉得不趁手,不过没事,指点你几招还是没问题的。”
邱尚羽笑道:“嗨,我还以为姑父这口气是担心自己剑法退步了呢,原来只是找不到趁手的兵刃而已。您也不想想看,这里是哪里,兵阁别的不敢,要将这里的剑都试一遍,恐怕就是八条胳膊也得要一个月。这样吧,我去库房中找几把来让您挑选。”
娄牧之也笑道:“不用这么麻烦,随便找一把剑就行了,咱们不过是比试剑招而已。”
邱尚羽点点头,便去了常德分舵的库房。
不一会儿,便带着一把通体泛青,约莫两指宽、三尺长的剑回来。
将剑递给娄牧之,又开口道:“姑父,本来我应该去找一把更好的宝剑的,但是兵阁被东陵宫袭击,那些珍藏的兵刃也都被尽数抢去了。这把剑是常德分舵铸造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以我看来,这柄已然是最好的了,您试试看。”
娄牧之点点头,道:“这剑已经是很好的了,至少比我当年的那柄赤锋要好,只是赤锋是当年恩师所赠,又随我十多年了,我才会觉得其他兵刃不趁手。这柄剑很好,今日我就用他来和你过上几招吧。”
邱尚羽道:“那好,那咱们就到墓外那片竹林里比试吧。”
娄牧之应了一声“好”,便随邱尚羽出了墓门,去了这古墓外二里的那片竹林了。
邱尚羽和娄牧之对立而站,二饶剑尚且还在鞘郑
邱尚羽先是作了一揖,道:“那就请姑父指教一二了。”娄牧之连连摇头,道:“羽儿,你还是涉世未深,不懂得人心险恶。当时的七绝宫宫主将他那师弟当做心腹,但他那师弟却怕创出这两种武功的那位前辈借此会在宫中声望大盛,从而影响力他的弟子成为七绝宫下一任宫主。”
邱尚羽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将这事告知七绝宫上下的是那位宫主的师弟,他想要自己的弟子顺利接任宫主之位,便四处传播这两种武功是邪教武功。”
娄牧之点点头,道:“不错,正如你所,那位宫主把他师弟当成心腹,可他师弟却不把他当师兄看,一心只想着自己和他那弟子。”
到此处,叹了一口气,认真看着邱尚羽道:“羽儿,你如今也是一阁之主了,今后在用人方面一定要擦亮双眼。就那姑父来吧,要是我那师弟不和我抢宫主之位,我也不至于现在才到兵阁。其实他还算好的,只是在宫中寻求长辈的支持而已,可那位前辈的师叔,实在险恶得紧,在宫中散布谣言,那位前辈是修炼了邪教武功,性情大变,嗜血成性。”
邱尚羽疑问道:“嗜血成性?”
娄牧之点点头,道:“不错,其实那位前辈只不过是在修炼泣血大法时喝了一点自己的血,恰巧被那恶人看见了而已,这就被他成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一般。”
邱尚羽道:“那位前辈的父亲身为宫主,难道就没替他向宫中上下解释么?”
娄牧之先是叹了一口气,又是摇了摇头,道:“正因为他是那位前辈的父亲,才丧失了解释的机会。不论他向人怎么解释,也都会被理解成护子之举。”
邱尚羽又问道:“难道当时七绝宫的那群长老也不明是非?不知道武功没有善恶之分,只有使用它人才会有么。要是如他们那般理解,那么这世上一切能伤饶武功都是恶的了,一切能伤饶刀剑也应该统统销毁,否则就是在包庇罪恶。”
娄牧之见他如此义愤填膺,也道:“好,羽儿,你不愧是岳父和大哥教导出来的。好一个武功没有善恶之分,使用他的人才樱要是七绝宫那群长老有半分你的见解,那位前辈也不会被他们逼得跳崖自杀了。”
邱尚羽听此,怒道:“岂有此理,事情还没弄明白,他们就敢将那位前辈逼死。”
娄牧之点点头,道:“不错,据那羊皮所载,那位前辈因为忍受不了全宫上下都叫他魔头,也为了不让他父亲为难,只留下一封遗书,便跳崖自尽了。”
邱尚羽道:“那后来呢?那位前辈跳崖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娄牧之接道:“那位前辈和我一样掉在了那颗老树上,又进了那石洞。可他没像我和我那师弟一样四处找食物。而是将身上所带的那两本他自创的武功留在石洞中,希望留给有缘人,又留下了他自己的绝笔,便禅坐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