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袖中,看去似乎有些冷,他没有转头看向小和尚,而是继续望着远处战场,同时说道:“了缘,佛门有慈悲为怀,又有金刚怒目,为何同是菩萨,却有两面?”
了缘小和尚自然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他想也不想道:“秦施主这是歪理,佛门慈悲为怀,面对的是天下众生,金刚怒目,只会针对世间犯错却不知悔改的大奸大恶之徒,与施主眼下所为,毫无干系。”
秦恒眼神平静,他又道:“倘若今日我收手,这些人会放过我吗?”
“贫僧去阻止干戈。”了缘说道,只是语气明显没那么坚定。
秦恒转头望着这个来自东方佛国的小和尚,微微一笑,说道:“就凭你。”
小和尚被这一怼,顿时语塞。
秦恒说完这句,忽然向山下走去,边走边缓缓道:“小和尚,这天下动荡,并不是因为我今日所为。今日我秦恒无论是收手,退却,又或者死去,我大庆都将会成为人间炼狱,我唯有去争,争那一线生机,为我,为秦老粗,为大庆。至于这禁法不禁法,会不会惹恼“那些人”,我不在乎。”
秦恒心如明镜。
下山道,他忽然回头望着了缘,说道:“小和尚,你说我能收吗?”
了缘小和尚想说什么,却寻尽脑中佛法,不知何法可劝。
当他再去看那白衣施主下山的背影,那个背影,似乎是那么的悲凉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