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此乃最真实的蛮族行径,比起活活饿死渴死,成为蛮族的妻妾也算是出路。甚至,为传播天主信仰还能客观上起到促进作用。
埃斯基尔萌生了求和的念头,他将此告知柳多夫,反倒是被守军控制起来。
“你是个大傻瓜!”柳多夫指着埃斯基尔的脖子骂,“你计划攀着绳索出城,我们一定会看到你被诺曼人砍了脑袋剥了皮。我是贵族,我也不允许伟大的北方圣人去和野蛮的诺曼人议和。我!宁可跳下去和他们战斗到死,不会向他们投降!”
埃斯基尔被控制起来,当晚,他赫然看到军队给自己送来了滴淌不明液体散发腥味的块状物。
“这是什么?!”他大惊失色。
“是马肉。Pada,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烹煮麦子,麦子也几乎没了。大人命我们斩杀战马,这马肉,您只能将就着吃……”
吃生肉!滴血的马肉。
饥肠辘辘的埃斯基尔原则上是强烈的排斥,但意志力完全败给了求生欲。作为一介苦行僧他难得吃肉,他捏着鼻子啃食马肉,忍着反胃感强行不吐,罢了又向主默默祈祷。
而到了第二天,更多的尸体被抛下堡垒。还有很多尸体就扔在内堡,因为守军不但没了力气,很多死者干脆就是守军本身。
围城的军队仍旧保持围观的态度,但城下已经积压了太多尸体。拉格纳军队的战死者,已经被城中人抛下的尸体覆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座坚城屹立不倒,它难以攻破,反倒是守军大规模抛出尸体。
拉格纳现在说服不了自己麾下的领主们再度强攻,他们厌战情绪较重,且都有着借口,所谓也许罗斯王的主力军即将南下,兄弟们现在不愁吃喝,等着罗斯王抵达再图强攻。
他只好再去罗斯军偏师的营地,和斯普尤特、梅德韦特等人再聊聊,尤其希望他们分析一下敌人怪异的行为。
这一次拉格纳的姿态放的很低,态度颇为恭敬:“朋友们,敌人正在抛下尸体,这是为什么。”
“你?居然问我?!”斯普尤特白他一眼。
“我……实在不懂。”
“你是真蠢?你忘记了当年在博恩霍尔姆岛,我们怎么困死山丘上的人?”
一个瞬间,拉格纳恍然大悟,“是!我想起来了。可是太不可思议,这个堡垒的敌人不过是几天就撑不住了?!”
“我们拭目以待吧。你不要再强攻,我们就坐下来等。我们还要提防着附近的丹麦村庄是否来打你。毕竟,他们不一定认可你这个丹麦王。”
所以对于进攻方,这一天又是稀疏平常的围城日。对于守军,灾难每分每秒都在加重。
恰是这一天,一支来自北方的大舰队奉旨磨磨蹭蹭沿着东部海岸线,与罗斯军的偏师舰队会师。
海面上到处飘扬着罗斯旗帜,大型船只的出现给阿勒布堡垒的最后守军带来强烈的精神刺激。
埃斯基尔站在城墙,与守军看到了这震撼一幕,不由得在瑟瑟发抖中慨叹:“是罗斯军队!他们居然还有人?!”
的确,一支行伍颇为整齐的军队由远到近,他们刻意举着大量的旗帜,在温润南风中白底蓝纹的罗斯旗帜飘扬。
留里克骑着马趾高气昂,他真的抵达了林德霍尔姆地峡的阿勒布堡垒,也为这座围绕土丘筑造的大城惊讶。
但土丘最顶端有着一座肉眼可见的的石头堡垒,多面巨大的十字旗飘扬,那场面实在扎眼。
不仅仅于此,还有一片旗帜像是花了三只大猫。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查理曼战旗”嘛!相当于法兰克王国的旗帜。
事实石锤,此地就是法兰克人的堡垒,而堡垒下就是自己的偏师,以及,拉格纳兄弟费劲浑身解数招募的新丹麦王国的同盟军吧。
即使看看现在的局面,声势浩大的军队围攻这座突然出现的法兰克堡垒,大军还是没有那些他。
这令留里克颇为诧异。
“拉格纳,你可以传说中的英雄。莫非你并没有攻城的本事?”留里克泛着嘀咕,主力军逼近堡垒外郭城城墙,与罗斯军偏师会师,与新丹麦王国军会师。
最终,罗斯军主力军、偏师,与新丹麦王国军完成会师。
随着留里克神奇地抵达,他的出现在直接堵住厌战的西兰岛丹麦领主们的悠悠之口,这下拉格纳又支棱起来,最后的进攻即将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