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一百公里。
兰巴特有着不错的身体素质,他招的随从也如此。小队整体沿着河道逆行又竭力抄近道,这才在三天时间走完了道路。
越是前进他们的心越是忐忑,当堡垒终于呈现在自己面前,所有面临一道选择。
兰巴特定了定神:“走吧,伙计们。都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众人互相看看,勇敢地从藏匿的灌木丛里现身。
周遭大环境是墨绿色的,突然从草丛钻出黄黑混搭的东西,还有一抹鲜艳的红色,这如何不引得哨兵的注意?
此刻,维捷布斯克仍是一个大建筑工地。犹豫数日以来附近毫无人影,一开始大家很担心遭遇袭击,以至于夜里也怀揣着武器睡觉。后来发觉是自己杞人忧天,大伙儿愈发得放松警惕。
为此菲斯克也变得慵懒,斯瓦尔加德也懒得监工。最关键的建造已经趋于尾声,剩下的就是对所有的房舍进行加固以迎秋雨和冬季严寒。当前,他们正在建造一座简陋桥梁,以便更快地通过浅滩。
本又是平常不过的一天,站在木墙处的闲暇哨兵只用眼角偶然瞥了一眼,讶异于眼角的一抹红色,再正视之发觉有人接近。
顿时,城墙上号角声大作,号声震慑所有劳作的人。
睡懒觉的菲斯克勃然惊醒:“什么情况?!来人啊!发生什么事。”
暂且无人应答,他顾不得缠绕裹脚布,一个激灵踩着皮靴,穿着单薄长衫带着剑就冲出居所。
到底他们是骑兵战士,放松的态度骤然绷紧,很多人武装起来,骑上马快速在堡垒外游弋。
与此同时,发觉自己的确被重点关注,兰巴特先是愣神,定了定神毅然决然命令:“兄弟们,继续走。”
此刻,迅速登上高处的菲斯克顺着哨兵手指的方向,轻易看到了几个不断逼近的奇装异服人士。
“那是什么?我们的敌人?”眯着眼的菲斯克觉得世界的荒诞。
“或许是使节?也可能是旅行者。看起来不像是敌人。”哨兵谨慎道。
“我看越是敌人,我看清楚了,区区六个人能有多大作为。”
菲斯克扶着长梯的两缘瞬间划了下去,由于招呼兵马的斯瓦尔加德交涉一番。
罢了,一支小队受了消息,带上弓失率先出击。
面对突然袭来的马匪,兰巴特这番果断拔出剑与斧,看起来披着豹皮的他们就要与罗斯骑兵决一死战。不过兰巴特要求的仅是防守。
骑兵贴面而来并未发动强袭,战马在围城圆圈的六人间徘回,骑兵搭弓随时可以发射。
突然,一骑兵以斯拉夫语极为傲慢地质问:“不怕死的傻瓜,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口音虽很奇怪,核心的意思兰巴特完全听得懂,这也应征了那些被解救女人的描述——马匪会说斯拉夫语。
对方越是蛮横兰巴特越是倔强,他昂着头一脸桀骜不驯:“你们又是什么人?匪徒吗?是前些日子袭击过我们村庄的马匪吗?”
“马匪?小子,你在侮辱伟大的战士。看来不如直接射杀你们。哦,你们的衣服很漂亮。”的确,罗斯的控制区在北方,已经远离了欧洲花豹的分布区。
当个别同伴面露惧色之际,兰巴特依旧坚硬得像石头,他故意挑衅:“那就射箭啊!即便我中箭又如何?这短短的距离我可以弄死你们的大马。”
负责“接应”的罗斯骑兵都是常备军老兵,若非老大有令要和平的交涉,真就“草原三连射”对着他们的脑袋直接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