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他们不如俘虏他们,多抓人迫其全体放弃抵抗。”
仁慈?有的兄弟觉得老大突然仁慈了。
表面上菲斯克确想仁慈一下,实则还是基于现实的考虑。他的确打算手下留情一番,只为未来好收场。
骑兵清一色骑射手,隶属于罗斯的精锐常备骑兵真正做到有备而来,他们换上了铁片锁甲,即在传统锁子甲上利用大量的孔洞结构以麻绳或羊毛线固定大量铁片。处于要害的躯干和大腿部如此披甲,其余位置多皮甲。
格查尔亲自带队的五十骑甲衣弱很多,他们皆披皮甲,倒是尖锥样式的贴皮盔下捆着抽象的铁面具,使得骑兵更加狰狞。
菲斯克特别带上了十把钢臂十字弓,即便这种武器的上弦过程极为麻烦,确是中近距离的破甲神器,哪怕骑兵使用它只有一次抵近射击的能力,一次必杀的破甲之暴击就够了
如此骑兵围猎一群熊也毫无问题,他们排成密集阵型以小步快走的形式沿着芦苇丰美的河畔舒缓地前进,与进军的波洛茨克人相遇仅仅是时间问题。
……
却说波洛茨克军,当大首领普罗茨瓦夫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太靠前后便故意放慢速度。他的第一梯队逐渐与磨蹭的第二梯队结合,他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随着两个梯队合并一道,进军的兵力终于达到了一千人。
本来罗斯斥候先期侦查所看到的仅是波洛茨克军第一梯队的五百众,因误判而估测其最多一千士兵,现在而言他们的估测成了现实。
就算局面令普罗茨瓦夫非常无语,他意识到就算是抱怨也于事无补了。那些嚷嚷很凶的村庄首领,很多在真正作战行军时的表现与其夸耀的完全反过来。
能聚集起来的第一、第二梯队已经囊括了这一社群较大比例的精锐战斗力量,他自我安慰着即便后续梯队合并一道,很多士兵摇旗呐喊冲人数的作用大于其拼杀。精锐在手,这一千人已经具备直冲敌人堡垒的能力。
普罗茨瓦夫仍明白就算是自我劝说也不能否定现有兵力难以取得胜利,他还是需要后续部队的加入,那么在目标地之外的森林区域安营就是一个选择。
森林能消磨掉罗斯马匪们的骑兵优势,也能掩藏己方的实力。只要能有一点时间喘息,他坚信后续部队就是再磨蹭也能赶到,剩下的就是集团冲锋式的决战。
如意算盘打得好,战场主动权似乎一直攥在自己手里。
行军的人们固然疲态尽显,他们的士气整体还不错,人们在行军中聊天解闷,幻想着胜利后能得到多少战利品。因为晦气,他们丝毫不提及战死的可能性,乐观情绪笼罩全军,也忽视了自己随时可能遭遇偷袭。
就是在这波云诡谲的状况下,河道上游的远方出现一团灰白色的影子。
把头的波洛茨克战士皆老猎户出身,他们对旷野里移动的物体极为敏感。
那绝非移动的熊群,是敌人!
“马匪!是马匪!”
他们在震惊中大呼小叫,纷纷抓紧短木弓之弓柄准备射击。
整个行军队列瞬间乱作一团,普罗茨瓦夫有思考万一遇到敌人偷袭当如何,不管自己如何去想,罗斯人的马队真的出现了,此刻他已经可凭肉眼看到。
“兄弟们迎战!”他连续大吼几声,急忙将军中几位村庄首领召集,又令:“快组织你们的人迎战!告诉他们不可逃跑。矛手扎堆儿,弓手安置其中,我们全力防御!”
其实普罗茨瓦夫基于之前的小规模战斗已经悟出当如何应对骑兵冲击,一个百试百灵的招数正是矛手结阵并混入远程兵种伺机输出。这样布阵固然很傻,摆出刺猬阵的确是骑兵难以攻破的。
除非,杀奔过来的罗斯军队如东罗马那般是一种人马皆披重甲的具装骑兵,就如长着四条腿的、一吨重的泥头车撞过来。
波洛茨克的一千人正乱糟糟地行动起来,相当多的人还是首次见到罗斯人的马匪,仇恨萌生好奇心也萌生。他们尽量快速地结阵,将一根根矛头对向阵型之外,与河畔区域摆出刺猬阵。
木盾遮掩外围战士至少半个驱赶,简陋木盾是捆在左臂上使得士兵可以双手持矛,如此战士皆弓着背,迎接着即将发生的冲击。
与此同时,罗斯骑兵发现了行军中的敌人,优哉游哉的进军到此为止了。
“骑兵们!密集队形走!检查自己的弓和箭。十字弓手!现在开始蓄力!”菲斯克大声以诺斯语下令,罢了再用简短的佩切涅格突厥方言重复一遍。
于是,格查尔首次见到了罗斯人的临战准备,这些多是金发的更高大的男人就像是草原人,握紧缰绳的左手顺道握着弓柄。艺高人者甚至左手再握上几只箭,也有人干脆嘴巴叼着一支箭。格查尔清楚如此作为皆为了更短短时间发射更多箭,草原作战即是讲究轻弓快失,罗斯人表现得似比草原人更快。
“这就是打过血战老兵的表现吧。”他默默叹言,又讶异地看到有十名罗斯骑兵简直是平躺在马背上,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