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必须加强宵禁。
却说蓝狐一方,他们在科隆采买了一些物资,尽是一些可以满足口腹之欲的美餐,如乳酪、黄油、蜂蜜。
逆水行舟要不停划桨,这很考验人们的体力。他们故意采买这些可使体力充沛的美餐,再在夜间靠岸休整之际,点燃篝火,以陶瓮熬煮加了油脂和蜜的麦粥。
见得城里有人贩卖新采摘的百里香,罗斯人蛮横地将商贩的货物全部买走,弄得本地人少了调料,倒是罗斯人支付了真金白银,商贩得了上好的法兰克银币,起初的戒备迅速化作谄媚的笑脸。
买的成捆百里香到现在已经干巴巴的,它们被揉搓一番就扔进瓮里,最后撒一把盐,这就是蓝狐特别船队最平凡的行军美餐。
它实则颇为美味,大快朵颐的人们不禁围着篝火畅谈。
他们赞誉这片地区非得温暖因而物产丰饶,感慨北方缺乏这样的享受。
也不乏有人嚣张倡言:“我们要控制更大的土地,让法兰克人做我们的努力。我在这里安家,我的子孙都能享福。”
点燃的篝火驱散初夏夜里的寒冷,毕竟来茵河的维度依旧很高,气候虽不很冷,凉飕飕的感觉依旧令人不适。
所有长船全部贴着河岸,松软泥地钉上木桩,缆绳捆紧所有船只。
蓝狐与众人纷纷铺上一层鹿皮垫子,身子裹上一层羊毛毯,围着篝火已经开始入睡。
河面上可是停着夜捕的长船,缆绳捆着树,加上抛下船锚,定在水面的它点燃火把,以渔火夜捕的招数意欲捞上一批鲜鱼,以好明早兄弟们一起享用。
也恰是他们注意到远方发红的天空,精神紧张的人们如何再捕鱼?
呼呼大睡的蓝狐被摇醒,期初这只老狐狸不太确信:“你们在干什么?我就看到一片森林,哪里有大火?”
“但是老大,你在河面上看一下就知道了。”
“但愿我能看到一些异常,而不是你们这群好吃鱼的家伙眼花。”他带着怒气跳上长船,当船只漂到河道中心,东南方向异样的确明显。
顿时,蓝狐直接惊愕地坐倒,他被手下拉起来嘴巴打着哆嗦:“啊!总不会是咱们的科布伦茨出事了?”
科布伦茨怎么可能出事呢?
蓝狐不愿意相信,不过自己这些年来经历过多场大战,最初的那场海泽比之战,整个贸易之城陷入火海,出现的也是被烧红的天空。之后再经历维纳恩湖的维辛格瑟岛之战,进攻丹麦的战斗,凡是设计对定居点的破坏,纵火都是传统招数,每一次行动都会出现发红的天空。
直觉告诉他科布伦茨方向出了大事。
他担心此乃法兰克军队的反扑,之所以如此判断正是因为该城本就是罗斯军以暴力手段夺下,随时可能遭遇敌人报复。
但他心存侥幸:“也许是某些森林猎人在林地点篝火结果引燃了一片森林。”
对蓝狐而言这也揣测并不奇怪,因为芬兰的苏欧米部落就以这种招数故意破坏森林,再在焦黑地图上撒一片燕麦种子,秋季的时候收获一番。明年还是这样的招数,针对另一片森林再来一轮刀耕火种。这种最原始的农业也就比单纯渔猎好不少,也是为什么苏欧米部族养活得了两三万人口。
法兰克这边不至于如此吧?
奈何蓝狐带着忐忑的心再度睡下,消息也没告诉所有人,那些所谓“带吃鱼的人”继续着渔火夜捕,他们忽略掉烧红的天空,却突然看到有一个小小的火光在河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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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是一艘小船。
小船奉命前行在夜间行进,它如此冒险,实为船主人得了坚决的命令。
小船靠着唯一的火把照明,船上人更以此壮胆,船拐过一个河道,赫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篝火。那是什么情况?固然河畔区域还有一些村庄,谁会在河边定居呢?甚至河面也有亮光。
小船一直没意识到危险,当起被暂停捕鱼的长船迅速俘获,双方都大吃一惊。
一方是货真价实的诺曼人,另一方则是穿着黑袍的年轻教士以及一个木讷胆怯的渔夫。
蓝狐已经睡了一阵子,再度被吵醒气得他从篝火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狠狠砸在地上。
“到底有完没完?!”
“但是老大,我们抓到一个怪人。”说话间,手下就将紧张的教士推了过来。
这人立刻跪坐在地上,捂着脑袋一副惊恐模样。
“你?何必害怕?我们又不是撒旦的使徒。”蓝狐娴熟说了一番拉丁语,此言效果立竿见影。
教士稍稍放下怯懦:“你们?是会说拉丁语的诺曼人?岂不是……传说的罗斯人?”
“我们何时成了传说?你是谁?总不是从拿骚来的?我不认识你。”
蓝狐举来火把好好照一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