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纯金在灰黑色的盔上显得格外显着,而其他的扈从骑兵没有财力更无资格加入这种装饰。
而那顶头盔以及下面的人头,居然被一个金色头发的“肥猪”高高举起来了?!
“不!男爵死了!”
“我们怎么办?!”
一个恍忽便是破绽,清晨吃了大量伙食的罗斯军面对没吃早餐的敌人本就占据优势,现在最后的敌人疏忽大意,持盾的罗斯战士终于完成最后刺杀。
固然也有几人完全丧失了意志,奔着北方熘之大吉,而他们的身后也是不断追击的罗斯战士。
而在另一边的主战场,精锐为主的罗斯军老兵完全压制萨尔男爵军。吃过饭的攻击未吃饭的,越是盾牌互撞后的如绞肉机般战场,人员挤压得犹如罐头里的鲱鱼,密密麻麻排列得极为致密,以至于大部分战士变得连持剑突刺的空间都被挤压掉。如此战法毫无艺术可言,完成成了力气的较量。
纵使萨尔一方的兵力更多,他们的早餐还在伙房里冒泡,而煮饭的厨娘早就熘之大吉了。
甚至是萨尔男爵的妻子,带上小儿子,与为数不多的侍女一起,坐上特别预留的马车便向着北方的凯泽斯劳滕方向沿着罗马大道狂奔。
老妇人的双眼满是泪水,她抱紧小儿子不忍回头。
而萨尔军的总崩溃终于发生。
因为精锐战士的伤亡越来越大,本就只能打顺风仗的萨尔方的民兵,若非置之于死地他们才不愿意拼命,这番扔了武器以最快速度向着北方狂奔。甚至崩溃的发生与坐马车逃亡的男爵家卷有着直接关系,既然贵族已经逃跑,大家已没必要再效忠。
一度在罗斯军疾风暴雨般攻击中只是缓慢退却的萨尔军,现在斗志已经全无。
瓦迪看看身后不远处,那个小胖子居然举着一个脑袋耀武扬威?!不由得乐出了声。
瓦迪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即便登陆场着实变成“一滩烂泥”。
个人的呐喊会在数百乃至上千人的乱战中轻易被淹没,现在兄弟们要的是一个显着的带头者。
只见瓦迪干脆扔了盾,左手拔出挂在皮带的手斧,率先冲出沾染大量血迹的盾墙,向着溃逃的敌人率先发起进攻……
萨拉布吕肯终于化作一座完全不设防的市镇!
那些没有参战能力和平居民在袭击发生时便徒步逃亡,如今数百名扔了武器的民兵、精锐扈从也在逃。个别骑士放弃了自己的誓言,也放弃了自己的宅邸、家人,求生欲占了上风,便摘了头盔、布面甲只为逃命时更快一些。
至少五百名各色人等逃离市镇,更多的在罗斯军是追杀中殒命。
兄弟们随意抢劫随意杀戮,瓦迪的双眼盯着此地最高的塔楼,号召六十度名战士:“跟着我,攻破堡垒!”
守军已经荡然无存,他们冲入不设防的堡垒轻易就嗅到了麦香。顺着香气奔向棚屋,大伙儿正好看到少说有十个大陶瓮正咕都咕都冒泡。
欣喜的战士笑的合不拢嘴:“老大,这样咱们中午的饭就有了。”
“是啊。别废话,先去塔楼看看,有金子我们就搬走。你们……谨慎一些别挨了伏击。”
吃过亏的战士这次格外小心,所以面对切实发现的藏起来的人,也不分皂白直接杀死。
塔楼与其附属的建筑构成的堡垒的确是无人区,其中的粮仓建筑过于显眼,木门被打开后,好事的战士勐地刺上一剑再奋力拔出,就看到被鲜血浸染的放血槽里已经黏了一层麦粒。
显然,这些有着斜角屋顶的木屋全是粮仓,所有麻袋全是粮食,数量之众超乎想象。
短时间内整个萨拉布吕肯被洗劫,凡是藏匿房舍的人都被杀死,生活物品再被打杂,有用的小物件,乃至搜出的铜币银币被罗斯战士收入囊中。
瓦迪认定一定能搜出一些金银,可惜他失算了。
萨尔男爵早就留好了后手,自己驻扎的桥梁处本就有风险,或曰自己的封地在内战中已经是是非之地。个人可以死,只要家族不灭,只要还有火种。
男爵妇人逃亡之际带上钱箱,乃至洛泰尔大王赏赐的镀金匕首,这些财物与信物足够支撑家族的小儿子东山再起。
瓦迪脸上的血已经干硬,他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堡垒塔楼之顶,此地几乎鸟瞰整个市镇,看得清罗斯军的登陆场,看得清乱战结束后大军在打扫战场,也看得清任务目标——萨尔河桥。
“老大!没发现金子。”一名战士愤愤不平地汇报。
“你说什么?”
“这个萨尔男爵是个穷鬼,我们翻箱倒柜找了,连铜币都没有。”
“荒谬。”瓦迪转过身,不由得反问:“总不会是有人把找到的金银私藏了?”
“向诸神发誓!也包括法兰克的神。”士兵特意捂住胸口,他并没有因被误会而抱怨,心情却又依旧愤满。
很快又一个战士汇报,说法依旧是“男爵是个穷鬼”。
“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