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民众大规模养鸡就是对冲掉猎物贵乏的窘境。
如此也迫使罗斯移民蜂拥冲向瓦尔代湖继续掠夺当地的资源,而阿里克这次的奇幻漂流属于相当成功的一次探险。
松鸡尾巴巨大的黑色羽毛在求偶时就呈现开屏状态,它并非飞羽却大而坚硬,一只松鸡能提供多达四十根大尾羽,其质量可比饲养的家鸡的飞羽还要好。
一只松鸡甚至能提供一百根可做箭羽的羽毛。
罗斯人的战争方式与狩猎模式决定了他们对箭失有着巨量的需求,遂对合适的箭羽材料有着刚需。从松鸡上扒下来的好羽毛,其价格已经超越了鸡肉本身。
不过现在大伙儿更需要吃掉这些鸡肉,并将松鸡一肚子的黄色脂肪烤得吱吱冒油了撒上盐吃掉。
阿里克吃到了意想不到的美餐,连年幼的吉尔也吃得一嘴油。
脂肪赐予奋力划桨的人们巨大力量,当然大伙儿还在心心念叨着猎熊,也要考虑夜里遭遇熊的袭击。
本是恐吓敌人的“多篝火战术”现在用来威慑熊,他们点了无处篝火后就围着最大的那一团火呼呼大睡。
第二天,长船漂入一座无名的小湖,它极为修长显然不可能是旅途的尽头,很快前方又出现了河口。
他们在河畔又度过一夜,这一次他们并没有抓到松鸡,倒是在湖里捞到了足够大家吃一顿的鲈鱼。
他们仍在什利纳河逆流而上,在经过修长之湖后,一切完全成了前些日子的复刻。
周围环境没有任何变化,哪怕随行书吏卡努泰特一直在记录,到现在也只能记录一个“环境照旧”,并非他突然无能,实在是本地没什么好书写与绘图的。
没人知道这种在蜿蜒河道的舒缓水流里还要航行多久,他们一如既往地机械式划船,而异常也在这种疏忽中悄然发生。
因为他们终于突破了什利纳河最后的河口。
船只靠在全新大湖舒缓的湖畔,人们陆续下船,踩在湖畔沙洲望着波光粼粼水面兴叹。
人们即兴奋又失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此刻凉风吹来耳畔呼呼声不断,不禁引得人有些悲凉感。
“又是荒无人烟。阿里克,这里大概就是尽头了。”有人慨叹道。
“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尽头,看来,满是青泥的河流,它的源头就是这里。”
“谁知道呢?”有人苦笑中调侃,“也许我们勇敢的阿里克还要再找寻一个继续通向西方的河道。不找到太阳降落之地,他不罢休。”
阿里克听得不是滋味,伙计们并非调侃,而是戏谑着对自己冒险的苛责。
难道真要原路折返了吗?
偏不!
阿里克注意到正西方的岛屿,乃至河对岸隐约可见的湖岸线,定了定神没有再做思考:“我就是要继续探索。我和你们做一个约定,找不到通向西方的河道,我们就原路折返。你们大可安心,顺着书吏绘制的河道地图,我们最多是多花十天的时间即可回家。”
十天说长不长,大家可以忍受。
毕竟这些第一旗队的战士们身经百战,茫茫大海中可能要持续一个月的航行,他们彼时不曾畏惧过,现在也如此。他们唯一畏惧的是对未知的不确定,恰是现在卡努泰特能立刻拿出扎实的航行记录,大伙儿原路返航就成了“已知”,便不需要害怕了。
甚至有人打趣道:“原路折返也行,我们在之前的营地再探索一下,若是能把带着的麻布口袋塞满松鸡羽毛就立刻进贡给国王,兄弟们可是要发一笔财呢。”
休整一夜,孤独的长船继续向西航行。至少宽阔的大湖使得大伙儿可以充分利用风帆,利用温润的南风船只可以向着西北方向快速漂行。
在平静漂行约莫六公里后,全新的河口又出现在大家面前。
明明是阿里克执意不停探索的,可在河畔的那一番讨论他自己也打起了退堂鼓。
“没发现河口也好。神啊!不要赐予我们该死的河口,原路返回暂停今年的一切吧。”他不能将心里话对大伙儿说,可真的看到了河口安静地摆在眼前,内心顿时悲喜交加。
看来诸神没有回应自己的祈求。
转念一想,恐怕也这是诸神的懿旨。
“怎么办?”他扭身看着划桨的兄弟们那一张张哭笑不得的脸:“按照约定,我们继续冲。”
“还能怎么办?”随即有人苦笑中耸耸肩示意:“内河航行,我们得把风帆降下来。”
直到现在,他们仍旧没意识到自己会遇到多么神奇的事情。
也许这与之前的河流一样,只有神直到它的源头在何处。
既然给之前的河流取了什来尹纳什利纳、青泥之意思的名字,现在依旧用以称呼全新的水道。
可是,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