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浅水井使得饮水也不是问题。内城防备更坚固,何必与之出城死战?
就是因为早期扩张的罗斯兵力有限,容不得失败的罗斯作战愈发猥琐,当敌人有意打一场传统的搏杀,迎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箭失与标枪,乃至莫名其妙砸过来的石头……
瓦季姆对罗斯有着最痛心疾首的理解,哪怕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盾墙缓步推进,与昨日乱冲的情况的确不同。
看得他们堂而皇之进入弓失射击范围,意欲发动一轮齐射的耶灵格命令手下继续观望。
“奇怪,瓦季姆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还在泛着滴咕,突然一些轻装士兵居然拎着弓魔术一般从盾墙中窜出来。
“不好!有埋伏!把盾举过头躲箭!”
耶灵格的呐喊颇为突兀,好在守军战士看到敌人在乱无章法对空抛射,才下意识地暂且防御。
还在东门的守军战士纷纷抵着木墙举着盾,以这种过于极端的角度躲避弓失。毕竟,只有垂直落下的箭可能砸中自己,留在脚手架的战士因耶灵格没要求反击,把盾举过头就在充当缩头乌龟。
进攻的斯摩棱斯克军队中的弓箭手完全以快闪的方式现任,以大角度抛射后突击躲藏。
连续射击数次,发现罗斯人并没有反击,这便大胆地向壕沟移动,继续施展大角度的抛射。
那么,这样的攻击真的有效?
瓦季姆觉得有效那就是有效,被征召的猎户们不得不消耗自制的箭失去应付大首领的奇怪要求,但猎户也不是傻瓜,还没有蠢到将自己最好的铁簇箭消耗,拉弓射箭一气呵成,仔细看方知抛射的都是骨簇箭。
就是这种箭,制作是箭簇扎在罗斯的圆盾上。若是打到罗斯的铁皮盔,连划痕都不存在。
箭失如冰雹般噼里啪啦砸下,躲在木墙边的守军战士举着盾,随手捡起一支箭,观其箭簇大呼荒诞。
“什么嘛,他们还在用这种箭?我们的猎人都在用铁簇,连芬兰人的武器都换了。他们,居然还在用骨头。”
“哈哈,理解一下,毕竟罗斯的铁簇可不会卖给斯摩棱斯克人。”
“果然他们就是一群蠢货,而我们居然畏惧一群蠢货在这里躲箭。”又有人遗憾嚷嚷着。
“唉。”有战士务实一语:“仅仅因为我们人太少了吧。倘若我们有一千个战士,早就出城杀尽他们。”
“也许会有机会的。”有年龄大一点、依旧面目稚气未脱的战士明显意识并深刻理解了耶灵格的意图:“我们牢牢地吸引他们,只要战斗拖延到援军抵达,咱们兄弟就是冲出去加入最后搏杀。”
不过,这些年轻战士还是不懂耶灵格更鸡贼的意图。
有的战士处于对敌人的不屑,将捡拾的箭失故意折断。
他还在搞出举着圆盾故意忍耐,冷不丁地看到防守中的部下居然玩起了莫名其妙的把戏。年轻的崽子们在互相比赛谁能用一只手就折断敌人箭杆。
“嘿!你们不准这么干!搜集敌人的箭,加强我们的防备。记住,别管是什么箭!我们的箭越多越好。”
一语惊醒将战斗视作游戏的年轻奥斯塔拉崽子们。
年轻人开始在“冰雹”中收集箭失,从地面拔出后整理打捆堆在墙边。
作为攻方的瓦季姆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以尽量多的箭失骚扰敌人、挫伤其锐气是今日袭击之本意,既然反被敌人挑衅,那就要更射一些箭失回敬。打得他们精神紧张就很好,若是能击伤几个敌人,那就太好了。
瓦季姆现在身边没任何一个参谋,战斗能打成什么结果全凭其人个人意志。
他的确想到了一套战术,今日的挑衅作战绝非主攻,实在是他庞大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有自己的一套“缜密逻辑”:
“我主动攻击,你们要么出城作战,要么坚守不出,要么逃走。河道冻结之前我不能完成围城,你们大可逃亡。可你们逃亡不就成了懦夫?你们罗斯人很傲慢,肯定不敢逃。我今天的进攻看似我是束手无策,你们一定要这么想,这样你们就待在这里乖乖等死。
我们的箭失质量不好,想来也不能杀伤你们,能惹恼你们就够了。即便将箭失全部消耗也没问题,最后我们会破坏木墙跨越壕沟,用矛与斧杀死你们。”
瓦季姆可以很异想天开,他手下的猎户更务实一些,毕竟用尽箭失后,瓦季姆可不会报销这种消耗品,当战争结束猎人们还得重新制作箭失,一切成本费用只能自理。
骨簇箭虽劣,涂抹一些粪便就不同了,哪怕是就地沾染点淤泥也好。让敌人的伤口受污染从而引发恐怖热症从而杀敌,他们不明白其中具体原理,姑且认为是引起“混沌神的诅咒”,至少是个杀敌招数。所以就有战士在射箭时暗暗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