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彻底投靠了这些罗斯来的瓦良格征服者。
“这是可耻的背叛。既然你们如此选择,以后我就不认你是亲戚。”话不能明着说,然波洛茨克社群的分化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事。
生活还要继续。
那些被强制拉到维捷布斯克的民夫究竟要遭遇怎样的待遇?真的会如那个女贵族许诺的“妥善对待”?
民众不可知晓,而且现在的波洛茨克本地人失去了自我武装的资格,征服者们承包了防卫,更多的瓦良格人从里加湾向内陆区域活动,本是非常排斥他们争夺自己生存空间的波洛茨克民众,不得不仰其鼻息保持隐忍。
在新波洛茨克堡垒内部,情况又是另一回事。
那些嫁女而移民的农民家庭,当他们通过木门进入堡垒,身份就变成了“自己人”。
毕竟奥斯塔拉公国已经与斯拉夫人混居了超过十年,接受新的波洛茨克斯拉夫人入伙并不障碍。
就在城主维苏恩德的指挥下,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十二岁至五十岁男子,都有拿起武器守卫堡垒的责任。像是女孩们发老父亲,这些农民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被当做正儿八经的瓦良格士兵对待,不得不拿起圆盾,将头发与胡须梳理成奇怪的辫子,乍一看去的确像是一回事。
堡垒内有着充足的食物,由于这座堡垒独特的地理优势,使得它成为里加湾来客的得天独厚之驿站。
有的里加的丹麦社群商人索性就在这座堡垒停下脚步,他们意欲一直待到明年春季恢复航行。并非阿猫阿狗都可以进驻这座堡垒,这些商人有着首领斯特坎德颁发的凭证,乃至罗斯的萨列马岛伯爵、伟大探险家斯普尤特提供的信物,他们才能将带着武器将货物搬运到堡垒内并住下来。
有了这些凭证,原则上客居的武装商人就是在向罗斯王留里克效忠,倘若有战争,他们完全又资格参战。
他们的存在大大疏解了新波洛茨克的防御压力。
因为又三支长船商队在此客居,从船上下来的男人女人充满野性,尤其是那些丹麦裔女子,梳着丰富的发辫,穿着干练,脸上、脖子往往有刺青,怎么看都是彪悍的女战士。
至于那些男子更为彪悍,个别人士故意续的胡须梳成辫子,其长可及肚脐。
有八十余人自带食物、武器涌入堡垒。
他们极具战斗力,对于他们,城主维苏恩德有着一百个放心。
就在堡垒内,一座木桩被砍砸成抽象的人物半身像,它被做了一些化妆,在其“右眼”位置则被烧红的铁条狠狠戳出烧蚀痕迹。
此物不是别的,正是大家临时树立起的奥丁塑像。
无论是罗斯人、瑞典诸部,还是散落在波罗的海周边的丹麦移民,大家信仰上的最大公约数就是奥丁。
在光明节祭祀奥丁是各势力的保留节目,至于祭祀的方式千奇百怪。
按照城主的计划,从村里牵来的牛将作为祭祀牺牲。牛就是掠夺而来的,现在天天饲喂其干草仅仅确保其不饿死冻死罢了,大伙儿也没想着一定要吃掉此牺牲,只想着祭司之日牛血将木神像浇灌成红色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新波洛茨克堡垒的居民突破了五百人,被厚实木墙包围的堡垒内部空间相对充裕,如此人员住在一起并非显得拥挤。
驻军、强行指派任务的本地农民,以及客居武装商人,堡垒守卫者兵力膨胀到三百。
但无人考虑到今冬有战士,大家心照不宣,如此驻军实在是防着人口众多的波洛茨克社群居民起事。显然,如果当真正的严冬降临他们还没有起事的苗头,那么今冬必将安然度过。
持续的雾雪天气弄得各地居民慵懒,村民们宁可如熊一般躲在较为温暖的家里睡大觉,在新波洛茨克堡垒,没有什么大事人们自然是蛰伏休息得好。
武装商人们带来有北欧棋牌游戏,下棋成了解闷的手段。
另有持箭投壶、对着木靶扔小飞镖的室内竞技游戏。
倘若麦酒有限,怕是很多人要在闲极无聊中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危机,就在一片其乐融融的场面下突然降临。
那是在河面上冒着降雪快速漂行的船只。
长船先在波洛茨克最大村庄的码头将强征的民夫卸下,有冒雪劳作的村民注意到挂着一面小小的罗斯旗帜的船只抵达,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一些男人下了船慌慌张张向村庄跑去。
从其瘦弱的姿态来看,他们根本不是罗斯人。
居然……是村民?!
强征的民夫绝大部分都回来了,奈何还是有人未归,稍稍闻讯一下村民得到的就是族人的死讯。
杀死村民的并非驻扎维捷布斯克的罗斯征服者,竟然是来自斯摩棱斯克的庞大军队。
消息在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