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以备未来自己食用,国王定然会恼怒。
大量的燕麦与盐,有着厚实鬃毛的突厥马吃饱后就聚在一起休息。
战士们没有挖雪坑,而是裹上皮毯子围着篝火睡觉。
在马鞍上颠簸了一整天,哪怕白昼时间有限,大家也感觉巨大的疲惫。
不似国王留里克,到底他是国王各方面异于常人,现在的精气神还不错。
各旗队长聚在一起,卡洛塔与贝雅希尔作为统御一支队伍的高级女贵族,也加入到男人们围着篝火的凶残谈话中。
没有人避讳她们是女人,在这里坐着的是奥丁的战士、是瓦尔基里、是草原之子,一个个都是狠角色,满嘴讨论是都是采取怎样残酷刑罚,去折磨那个瓦季姆。
血鹰?嘴巴里灌铅水?炮烙?五马分尸?挖眼?
哪怕是一头野猪,也不会被猎人折磨得不成样子。在他们的眼里,该死的瓦季姆还不如一头猎物。
瓦季姆不是野猪,对于罗斯的该死的反叛余孽,对于斯摩棱斯克人,这个男人还是个篡位者。
留里克还是希望能将之生擒,或许可以如自己处决旧丹麦王霍里克那般,做成人彘后再活祭,活活烧成灰尽……
“那么,此人无论生死,此人的尸体将作为我们今年光明节献给诸神的最佳祭品?”菲斯克饶有兴致地问道。
“妙啊!”留里克一拍大腿,眼神里充满了凶狠:“还要加上一批斯摩棱斯克贵族。至于祭祀地点,或许可以在当地举行……”
留里克想到一种可能性,因为战事的不确定性于必然产生的时间拖延,搞不好今年自己是没法亲自去都城了。
罗斯的一支强军就在自己手里,顺势远征斯摩棱斯克并在当地过光明节也是可行的。
这一夜,西方的天空依旧一片红。
疲惫的战士们稍稍探讨一番,大家都相信堡垒方面仍在坚守,搞不好战争因为扩大化,导致那些波洛茨克人村庄都烧起来了。
西方发红的天空是明证,仿佛是敌人的嘲讽:我们就在这里,我们为所欲为。
不需再放狠话,次日天一亮,罗斯联合奇兵再度启程。
留里克相信自己的强行军可用两天时间抵达波洛茨克,不出意外的话战斗将在今日下午爆发。
出征之际他没有训话,现在全军集结,两千骑兵各部为单位呈密集队形站在一起。
战士们看到罗斯王高举钢剑,他没有戴头盔,如马尾一般飘逸的金发随风飘扬。他身材高大,反倒显得胯下的马匹有些小了。
或者说,罗斯人本人实在伟岸,如此阳刚勇武之人实在值得追随。
“战士们!我们将用两天完成强袭,战斗就在今日下午!我命令你们保持高度戒备,确保能立刻投入战斗!警惕一切突发情况!警惕一切遭遇战……”
没有口号性的宣传,留里克所言仅是有关作战的安排,突出的正是一个务实。
本来很多人秉承着老经验,一位最快还要明日作战得。
他们大大错误估计了昨日强行军的的速度与历程。
骑兵在冰面上利用短暂白昼狂奔了近八十公里!这对所有的突厥马是一个压力测试,事实再一次证明这些马匹有着夸张的耐力。
留里克何以笃定骑兵队如此神速呢?
只因全军经过了一个关键性大拐外,此拐弯处有平坦区域与村庄、码头的废墟。此就是罗斯势力首先与波洛茨克人接触之地,接触始于一次洗劫,而今村庄化作废墟之后也没有再建设。它成为最显着的地标,实际也意味着,通过这里后的罗斯骑兵以普通行军速度,哪怕是冬季有限的白昼定然能杀到波洛茨克。
全军统一思想,战士们跃跃欲试,来自各族裔、各势力的好汉,大家互为盟友兄弟,都希望在战斗中证明自己的勇武,并希望此次并肩作战的行动深化彼此的同盟友谊。
哪怕是女流之辈!
这一次,是贝雅希尔自生育之后的首次作战。佩切涅格的小公主绝非花瓶,骑马作战的彪悍凶蛮模样不输男人,又因从小练习射箭,其本人本就是素质极高的骑射手,现在好弓好箭在手更是如虎添翼。
而她也有了正式的爵位——德米扬斯克女伯爵。在罗斯的语境下,就是“一方地域的统帅”,如此概念放在草原,高低也是可以自称“可汗”的人物。
她很清楚这个,为报答国王册封之恩,定要带着自己的五十名草原人卫队奋勇作战报恩。
而……
作战的机会来得总是出人意料。
一群黑压压的队伍在满是积雪的河畔挪步,他们不像是士兵,更像是一支难民队伍。
起初,留里克觉得这搞不好是逃难的波洛茨克农民。然而当这群人见得突然出现的骑兵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