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撼动。
斯摩棱斯克的克里维奇部族也不过是两百年前迁移到这片地区,移民大军中的小头目先天掌握着一定是政治权力,靠着这份权力再在筚路蓝缕的大开发中巩固这份权力,终于形成如今的贵族集团。
但都结束了。
留里克估计,那些沦落为农奴的人,祖上也是自由农庄的一员。欠收与绝收发生在秋季,灾祸很大程度来自于突然降临的霜冻灾害,令正积极抽穗的麦子全体倒伏冻结死亡。灾祸之后紧接着就是寒冷的秋雨时节,继而是一场寒流引来可以持续半年之久的冬季。
没了粮食的集体农庄连逃亡的机会都是稀少的,他们毕竟不能在贵乏粮食的状况下直面可能的零下二十度的极寒。
为了活命只能出卖一切,祈求那些还拥有粮食、钱财的贵族给活命的机会。
每一个冬季都是传统贵族们集聚实力的契机,亦是催生出新贵的契机。
一些看似平和的自由农庄,被推举出的头人也正复刻着成为新贵的道路。
加之斯摩棱斯克的克里维奇人素来与瓦良格人商人存在交易,主动卖儿卖女也是敛财手段,在贵族们手里的农奴,一旦交不够租子只能拿自己的家人抵债,那么贵族即可将这些孩子转手卖给瓦良格人赚上一笔,其中的收益可大大超越那些农奴所欠债务。
其中的剥削就是一笔烂账,留里克能悟出这一点,不过……
留里克直到自己当然不可能在斯摩棱斯克地区建立一种普世的公平制度,自己断然不会背叛自己所拥有的王权,也不可能剥夺老罗斯后裔们在王国里拥有的特权。
于是,罗斯王带领着骑兵浩浩荡荡赶来,排成骑墙直面颓废与恐惧交织的战俘们。
这时,奉命暂时看管俘虏的诺夫哥罗德总督梅德韦特匆匆赶来。
“大王,恭迎归来。”
留里克下了马,眯着眼再看一下乱糟糟的战俘们,问道:“人抓得怎么样了,途中可有混乱。”
“一切正常。如您所见,活着的人尽在这里,那些村庄已经清理一空。”梅德韦特稍微周紧眉头:“还真如您所料,那些村庄里确实没什么财物,有的只是搜出的少数粮食罢了。”
“也许因为他们主要是奴隶。恰恰是你,管理他们最有经验。”
“那是自然。”梅德韦特不禁乐出声。
“他们有多少人?”
“这……他们太多了,我没法统计。”
“估计一个?”
梅德韦特再看一眼自己的杰作,随口道:“至少有个五千人。这里毕竟是滨河平原区,最好的的农田都在这里,他们的大型建筑也尽在这里,人是多了些。或许……那些逃跑的家伙还留在这儿还可以更多。”
听得,趁着夕阳最后余晖留里克再扫视一眼:“按照哈根的说法这地方至少得住着一万人。现在加上我们的军队,倒是真有一万人了。”
“大王说笑了。”
“那就不开玩笑了。”留里克看着梅德韦特的眼睛立刻开始吩咐:“从现在开始,这些人全部成为奴隶!当然,都是本王的奴隶。本王有权处置他们,是杀是留皆是我由我定夺。”
“那是自然。”
这一刻,梅德韦特已经猜到奴隶们的结局了。奴隶?落在罗斯王的手里,这些人大抵只剩下奴隶的身份罢了,生活待遇会迅速改变。
奴隶,不以为穷困潦倒,高级奴隶可能比自由自在的人过得更舒服。那些养鹿为生的拉普人法理上全都是罗斯王的奴隶,他们掌控者王室的鹿群,冬季作战时也作为御夫出战。他们与国王是利益共同体,虽为奴隶却因为实实在在的利益坚决维护主子的权威。
在这里的留里克主观上对一众农奴的苦哈哈生活有所同情,客观上绝不会背叛自己的权威。自己杀尽斯摩棱斯克土本地贵族,仅仅因为刻骨铭心的敌我矛盾,与拯救农奴毫不沾边,恰是这些人也犯不着被拯救——他们需要新主人。
为何一定是大舅子、诺夫哥罗德总督的梅德韦特带着他的兵到处抓人?
一来,双方都是斯拉夫族裔,方言有所不同整体都听得懂。
二来,罗斯军的斯拉夫旗队里,很多战士的祖上就是北进的克里维奇族人,与这些斯摩棱斯克的居民有着相同祖先。他们是被排挤到北方的,现在也是他们为祖先的憋屈伺机泄愤。
三来,斯拉夫旗队这些年来一直忙着在环尹尔门湖地区去抓捕“藏起来的人们”,一个又一个躲在密林深处自得其所的自由农庄被强制搬家,并在湖畔兴起三十个移民农庄,足见藏匿者人口之庞大,也足见这支部队的执行力。
说不定以梅德韦特之才可以是很好的新占领区域总督,但没必要,总督人选已有他人。
留里克首先握着剑柄,在侍卫们的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