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继续解释:“从西北边延伸下来的就是赫莫斯特河,它的上游更加狭窄,最后会变成小溪,有些人住在它的上游。”
“哦。当地人口如何?可否有首领?”
说话者意识到罗斯王又有征服之意,急忙掰着手指头解释:“只有不足十个村子,种了些粮食也靠着捕鱼度日。那里完全没有首领,大王可以轻易得到它。”
“很好。听起来人口太少,本王现在无意拿下他们,以后总督自会帮我完成征服。”
留里克就相信向导的解释,直到现在此四人确实没引错路。
又有人急于表现自己:“大王,您的骑兵仅用一个白天就抵达和赫莫斯特河,这就意味着……”
“你?快说。”
“是。您的骑兵明早继续出发,很可能在傍晚之前就抵达亚兰。我们沿着正确河道继续前进,很快会遇到沃利河注入第聂伯河之地。您完全不用再担心走错路,因为那个交汇处就是亚兰定居点所在。”
“原来是这样的吗?”留里克再令这些农奴描述一番,就在纸张上在实线之后画起虚线,所谓预估的路径。
他停下笔,瞟一眼全部四人:“你们目前为止做得不错,等事情解决后你们全家就不再是奴隶。你们的孩子可以在总督身边做事,可以成为战士,会得到财富。乃至……成为贵族。”
奴隶成为贵族?这种事超出四人的认知。他们生而为奴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总之罗斯王给了重大许诺,一切的前提都是做好向导的分内之事。
他们高兴得趴下来去亲吻留里克的皮靴,农奴对主人的最大礼节莫过于此。
为此四位旗队长看着奴隶们滑稽的行为不禁掩面傻乐。
笑归笑,罗斯骑兵军团现在又有了明确的进军方向,回到各旗队营地的队长们迅速再召集百夫长。消息一层又一层得传递,最终落实到每一个战士。
遂在全军进入梦乡之际,大家都意识到明日下午就是作战之刻。
留里克基于向导的情报制定了初步作战方案。
所谓既然沃利河与第聂伯河交汇处就是亚兰的最大定居点,只要拿下它迫使当地的头面人物全部臣服,不对臣服者杀戮,再索要一批贡品就够了。
至于真的能在当地抓到逃跑的维亚季奇首领赫多达,此事还是随缘吧!
甚至有一种可能,那个赫多达冻死、饿死在逃亡之路上。
毕竟这一路上已经被骑兵发现了冻死在河畔森林的逃亡者,尸体之众的确骇人。
广大战士并不畏惧这些冻僵的尸体,甚至他们看到有森林狼似乎在啃食死尸,仍能镇定自若。
死尸如同里程碑一般存在,死者都是逃亡难民,他们能集中死亡意味着他们知道何处可以活命,奈何冻死的人实在倒霉罢了,
却说赫莫斯特河,在842年这条小型支流的航运价值尚未被瓦良格人开发。它的源头来自于分水岭南域的一座小湖,而通过了分水岭丘陵后立刻就能找到戈布扎河。由戈布扎河开始漂行,航行者将一路漂入卡斯普利亚河,继而抵达西德维纳河上游。
旅行者继续航行,下一步便是抵达维捷布斯克、波洛茨克,最终进入里加湾、进入波罗的海。
赫莫斯特河实质是可选择的一条偏僻航向,是“希瓦之路”的组成部分之一,它只是支线路径。不过当前的时代连卡斯普里亚湖至斯摩棱斯克的线路都尚未发现,希瓦之路的主要路径仍是更西方一些的“琥珀之路”,此地的商业价值尚未开发,整片地域充斥着蛮荒,发展速度如蜗牛般蠕动中前进。
现在狂飙突进的罗斯人来了。
罗斯骑兵也将是首先进入亚兰的瓦良格人,他们带来的也绝非是商品与交易,也绝非小规模偷袭。
来了就一揽子解决问题。
清晨,全军吃过一番干粮后纷纷上马,他们甚至不管阴燃的篝火,骑兵过去只剩下一连串的营地痕迹,若有雄鹰鸟瞰,即可看到一支灰黑色调中夹杂大量蓝色、如同巨蛇般的存在在冰封河道上快速随河道变化扭曲移动。
这就是进军中的罗斯骑兵,四支旗队合计十二个百人队,每个百人队再分成三个三十余人规模排级单位,便形成多达三十六个可以独立执行作战任务的战斗集团,向着被留里克谓之为亚尔采沃、实为亚兰的克里维奇人据点冲去。
留里克已经想好了,他甚至不愿意再做侦查,要得就是趁着对方疏忽大意立刻完成对主要定居点的占领。
自然这一路上他们又看到了倒毙的死尸,其数量不必昨日见到得少。
尸体被简略检查一番,在所有的死者中老人与幼童为甚,偏偏这里没有明确的武装者尸体。
乐观的消息传遍整个队伍。
“哈哈,亚尔采沃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