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做了,而且又在北方的高亚河之一处河段相遇,之后结伴而行。三个村子组成了多达千人的北进队伍,论其人口在罗斯看来算不得什么,倘若他们全体平安进入爱沙尼亚的二十余部族的生活空间,就是很强劲的人口注入。
毕竟这个时代的爱沙尼亚全族,其人口规模也只与一海之隔的近亲苏欧米人芬兰伯国主体相当,区区三万余人口罢了,且居住得颇为分散。
三个村庄会硬生生走过相当于二百公里的旅途后进入爱沙尼亚,在他们看来漫长远征已经是走过半个世界,这样罗斯人总不会寻着踪迹讨伐吧?
另一方面,有三个村庄拒绝履约的事留里克暂时不知,对此新晋伯爵尹尔贝特深感意外压力巨大,不知此事汇报给留里克后是否引来怒火。
滨河的新城持续建设着,罗斯军在此砍伐了不少树后顺势又搭建了一些取代帐篷的木棚,它们即便简陋于未来也是本城的永久性建筑。
尹尔皮尔斯城一副欣欣向荣的烟火气,由于带着更好的捕鱼工具,罗斯军取代凿冰钓鱼的瑟隆人,他们开始了对道加瓦河鲈鱼资源的掠夺。
各村首领陆续带着质子抵达,一个又一个男孩被送到留里克面前,被其父亲或爷爷要求着向高如巨人的大王跪下效忠。
孩子吃到了加入一点蜂蜜的煮燕麦,又有洒了盐的新鲜烤鱼。留里克实在是懂如何让小孩子放下戒心——给他们吃甜蜜又油腻的美餐。
一般的小孩子有着嗜甜如命的本能,如今的时代这刻在基因深层里的不能碍于物资贵乏被深深压抑着。所有即将作为质子离开的小孩得享一天两顿饭,且顿顿都能吃得肚子硬邦邦,这在他们的家乡是无法现象的事。
对小孩子友好,就使得那些首领们安心。
唯独尹尔贝特很紧张。
棚屋之外的人们还在忙着运输木头,空气中持续弥漫烤鱼的香气。
留里克暂居新建棚屋内,与自己的贝雅希尔待在一起。
到目前为止留在身边的妻妾就只有她一人、这个审美上相对更符合自己喜好的突厥女人。
一个贵族女性的地位最终还是由自己的子女多寡而决定,贝雅希尔在草原时所得到的家庭教育之一莫过于出嫁之后给丈夫多生育能打仗的男孩。
相比于那些草原男子,罗斯王留里克是一位北方巨人,相对于他显得自己侏儒了些。
有妻子留在身边,哪怕待在简陋的地方留里克也是舒心的,两人再趁机发生关系也无人说个不。
倒是这一天,贝雅希尔就以女伯爵的身份坐在留里克的身边,只因他有意最后召见一下尹尔贝特。
后者摘下帽子,依旧以看似很臃肿的姿态挪步进入棚屋。
留里克见其面色有些不对劲,饶有兴趣地问道:“聪明的你莫非悟到了一些事?你看起来有些紧张?”
顿时,绷不住的尹尔贝特连连道歉:“大王,我是有罪的。”
“有罪?那就赎你无罪。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是。”尹尔贝特勾着头做解释:“我已经获悉大王明日就要去里加,大王会带着所有的孩子离开,我知道大王会康慨得给予孩子们无数的好处。”
“所以呢?我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人。”
“是。是有三个村庄,他们并没有交出孩子,他们的首领也拒绝前来做最后的摆放。我是有罪的,因为我嫁出去的女儿,她竟然选择离开。”
“哦?这是怎么回事?我想想。”留里克捏一下胡须大概明白了原委,顿时面色沉下来:“看来有的人欺骗了我。臣服是假的,他们选择了逃跑?!”
“正是如此。”坐着的尹尔贝特急忙叩首:“我是有罪的。”
留里克确实有些生气,撇着嘴轻蔑道:“你起来吧。有罪的不是你。我也看明白了,你们瑟隆人的确是一盘散沙,封你做伯爵而你也的确没有实力约束所有的村庄。无妨,你可知那些逃亡者去了哪里?敢在这么寒冷的日子离开,他们是真的不怕冷?还是害怕我们胜过畏惧寒冷?”
尹尔贝特已经组织过了一番语言,他即刻分析:“东方有个普斯科夫,听说那里住着一伙儿瓦良格人……”
“且慢!”留里克勃然而起:“你说什么?东方有个什么?”
“普斯科夫。”
“就是它!难道,你对普斯科夫很了解?”
“这……”尹尔贝特从未去过那边,对其的认知极为有限,却又与普斯科夫有些间接联系:“因为有普斯科夫来的瓦良格人去过里加,我在里加与那些人有过接触。我获悉,那些人要贴着山区外的河道行动,才能顺利抵达里加。”
“哦?”留里克凝重的面容露出笑意:“我本打算去里加找到懂路的人,最好直接找到客居的普斯科夫人。想不到,你们瑟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