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操持起一把长柄森林斧,三两下就砍断了旗杆,将据说是苏瓦松伯爵家族纹章缴获,亟待献给罗斯王。
诺根泰守军本有二百人规模,他们组织的防御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亦或者说是罗斯军的箭矢徐进弹幕推进太强了。
现在罗斯骑兵开始进入市镇,此刻凡是逃得晚的守军已经被罗斯军杀得人头滚滚了。
当务之急不是抓舌头,留里克平静地立马于河对岸,胜利来得太过于简单,他想不出来也紧张不出来,就好似观众一般静看战士们肆意杀戮。
有一些骑马者逃得晚了些,亦或是马鞍没来得及安装就夺路而逃,整个人弃城的姿势很不协调,为避免被颠下来也不敢马儿加速。
一批罗斯骑兵追杀而去,只是罗斯的战马在之前的特鲁瓦之战普遍性受了内伤,才狂奔一段距离就开始明显的气喘,逼得战士也不敢再穷追不舍了。
他们的追击取得了一定战果,有敌军背后重箭坠马。
追击成功的罗斯战士下了马,凡是试图抵抗者一箭刺死,放弃抵抗等待被杀者,反倒是被捆住手脚后,如拖死狗一般向市镇风向拖曳。当然这一疯狂的举措直接导致一些本可活命的“舌头”,在拖回去后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死尸。
另有一批骑兵在旗队长斯温的带领下向着不远处的莫赫瓦山突进。
以战养战的罗斯骑兵队急需一批给养,或许大家能立刻从占领的诺根泰获得一定补给,为了确保山上的教士不会带着金银细软跑路,一百多名骑兵也就冲向通往土坡顶端的小路,奋力冲了上去。
人狠话不多的斯温只下达一个命令:“杀死全部教士,搬走金银和粮食。”
一切都如逃跑的百夫长昆汀说的那样,住在莫赫瓦山的教士们都是一群苦行僧,他们无谓自己的生命,所以在面对大量野蛮人入侵,固然有人大吃一惊,更多的教士对山坡下的事情充耳不闻,生活还是循规蹈矩。
骑兵轻而易举冲上原本也不配叫做山的土坡,战马直接冲进木门,战士就在修道院的围墙内开始了砍杀突刺。
修道院长被毫无理由的刺死,其余教士逃无可逃,索性闭上眼睛等待殉道的一刻。
斯温干净利落地攻陷这座修道院,旋即就开始大规模的掠夺。论劫掠修道院、大教堂之类的事情罗斯军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鉴于很多修道院的装修、建造风格极为相似,斯温的手下直接找到了地窖入口,接着就将一些库存的金银圣器搬了出来。
小小的修道院并没有多少值钱物,有限的金银器具多是敬神的礼器,他们搜索到的银币数量实在不多。所有缴获满足一个骑兵队的贪欲还算勉强,满足整个队伍……真的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们搜索到的粮仓也颇为寒酸,存放面包的小仓库里弥漫着酸味,将一堆黑黢黢的团状物暴露在阳光下,只有以斧头劈砍下去,从疏松多孔的横截面才判断此乃黑面包。
虽然它们看着蓬松,可拿在手中的手感,无异于抱着一块木头。
“嘁,他们就吃这个?这群该死的教士也不怕磨烂了嘴巴?”有战士不屑地嘟囔。
亦有人嘲笑道:“兄弟,你还担心这个?敌人的僧侣都死了,以后不用担心烂嘴了。”
“得了吧,以后该担心烂嘴的是我们……”
斯温懒得听部下的调侃,他木着脸催促道:“把找到的财物赶紧打包,我们快点带到山下,然后把这无聊的修道院烧掉。”
众人得令,相视看了看就开始办事了……
更多士兵聚集在诺根泰市镇,他们奉留里克之命立刻开始打扫战场。
期初没有人奢望自己能洗劫一座丰腴的城市,就劫掠结果而言,罗斯军的缴获还算不错。
高高兴兴的战士扛着成麻袋的燕麦纺织在城市空场,不久还有人牵着焦躁的山羊和牛走来,战士非常高兴地声称今晚可以加一顿烤肉美餐了。
诺根泰的确曾变得非常空档,随着苏瓦松伯国军派出少量部队抵达,一批给养也运抵这里了。
少数村民留驻家乡,他们当然要保留自家饲养的禽畜。从北部奉命来驻防的伯国军,他们也带了足够二百人吃上一个月的食物。或者说食物不仅仅供应军队用度,少部分还要接济旁边莫赫瓦山修道院的苦行僧们。
伯爵裴平将一百多号战士布置于此,很大程度是将诺根泰设立为临时警戒哨所。他们已经获悉特鲁瓦伯国和神秘敌人打起来了,裴平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不过他曾经拥有意大利王国的继承权,考虑到自己的颜面,自然不会擅自去帮助特鲁瓦伯爵。
哪怕特鲁瓦继续遇到危机,伯爵阿勒兰不派人来求助,苏瓦松方面绝不派一兵一卒。裴平也不会做得如此绝情,诺根泰距离特鲁瓦城已经很近,有军队驻扎于此,只要东部地区出现灾祸,苏瓦松方面立刻就能获悉。
下马后的留里克心满意足地检查兄弟们的缴获,拔剑挑开一些麻袋的束口绳,里面干燥的燕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