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五岁。他们的血统注定了年纪轻轻就可以有大人的面容,自出生起就吃好喝好,大家身体发育得也很快。
他们已经在尽力模仿真正的大人,发誓要比自己的纯粹罗斯部族的父亲更加强大。奈何年纪就摆在这里,十四五岁的少年虽然已经觉醒男人之力,他们远未达到真男人的体力巅峰。
反观贝孔和他的老盟友们,现在正是巅峰状态。
贝孔此来就是要向罗斯王彰显自身的武力,再恳请罗斯王赐予一个继续进攻的机会。
就是他的举措令留里克有些不悦,目睹一支武装完毕的重骑兵部队出现在自己的指挥部,偏偏身边只有少部分罗斯战士待命。哪怕贝孔所部属于自己人,真要论即身份,他们是麦西亚军的一部分。麦西亚军里能随意近身留里克的,也只有雷格拉夫。
贝孔很快被警惕的侍卫拦住,他们突击构成盾墙,多人呵斥所有骑马者立刻下马。
突然看到罗斯人戒备的架势,贝孔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激了。他急忙下马,再努力摆出恭敬的样子:“还请有人能通报尊贵的罗斯王。麦西亚的骑士菲利普·贝孔七世求见。”
此刻的留里克并没有闲着,他正在处于普罗万城的临时指挥所里亲自审讯已经苏醒的苏瓦松伯爵裴平。
裴平在获悉自己全军覆没后的悲怆可以理解,他脱口大骂到嘶哑,留里克找来一块布擦一擦脸,一语道破此人一心求死的本质。
“你想死?我不让你死。你明明已经投降,如果还是这样的态度,我就要组织军队毁掉你的蒂耶里城堡,再杀尽你的人。”
“你是魔鬼。你岂敢侮辱我投降?向你这种粪土般的东西投降?永远不。”罢了,裴平又啐了口唾沫。
留里克觉得这家伙很奇怪,昨天是其自主选择投剑认输,今早吃了些饭又觉得自己行了?他还是想试着劝说裴平投降,杀了此人很容易,收了当狗更有成就感。就是自己的想法愈发不切实际。
正巧这时候户外的聒噪已经很厉害,留里克走近门口看了一眼,就注意到贝孔与一群人不请自来,本就恼火与伯爵裴平的死硬态度,现在他对贝孔也有些恼火。
有战士慌张走近指挥所,向国王汇报贝孔的请求。
“哦?那就让他进来。让他……本人来见我。”
“遵命。”战士又慌忙出门。
不久,一位蓄着黑色山羊胡、有着卷发的贝孔骑士,抱着头盔走进所谓的指挥所。他一进门现实看到蓄着金色马尾、头戴黄金桂冠的罗斯王,其次便是坐在地上腿脚皆被紧缚的老男人。
“罗斯王。我来了。”贝孔勾头质疑。
“呵,本王没有邀请你,你自己就来了。看来你已经非常清楚本王生擒了苏瓦松伯爵。”
罗斯王口气里明显有怨气,贝孔不好表态什么,依旧勾着头故作乖巧地站在一边,心里盘算着如何向罗斯王请战。
两人都在用法兰克语交谈,裴平只要瞧一眼后进来的那个家伙,仅从其大鼻子、黑色胡须就断定此人绝非什么诺曼人,就其通体打扮,怎么看都是一位采邑骑士。
既然贝孔突然到了,留里克突然心生一计,他背着手站在裴平面前,俯视这个求死的老家伙:“吃了我的早餐你又觉得自己行了?本来我已经打算放过你了,可你三番两次对着我吐口水。我改变主意了,也许蒂耶里堡的平民对你无所谓,杀死他们我同样也无所谓。也好,现在看看这位将领。”
留里克将计就计把贝孔请到身边,介绍道:“昨日,就是他带兵完成最后冲杀。从城市里杀出的骑兵队都是他的人。裴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打,以为只靠数百个重骑兵就能击败我?我兵力比你多、武器比你好,我还更懂得战术,反观你像一头没脑子的野猪,除了会冲撞外什么都不会。”
“你杀了我!”裴平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而被捆着的双腿已经在疯狂颤抖了。
“为什么要杀你?本来我打算放过你,现在……我只愿意放过你个人。我又准备了一支骑兵部队,他们会快速抵达你的蒂耶里城堡,我还听说你那里存在桥梁,至少占领桥梁对我很重要。”
实际上,与其说清醒后的裴平一改昨日的恭顺态度,不如所他昨日就是战斗到力竭,剑脱手、人坠马都是因为彻底没了力气,今日的举动证明着他从未想过放弃。
留里克管不了那么多,昨晚上菲斯克的一席话自己有必要多思考一下。这便继续说:“昨日我的一员大将跟我说,说我对你太仁慈了。还说,对付你这种人,我们根本没必要仁慈。想想也是,你的部下追随你这位大伯爵已经全部战死了,到最后只有你一人活着,你有何面目面对城外随处可见的死尸?”
“你……你想怎样?”
“我会留着你的小命,再把你当做礼物送给年轻的阿基坦国王。哦,是全新的法兰克国王查理。”
“啊?那个查理?”一瞬间,裴平颤抖的双腿也不抖了,他震惊得浑身冒虚汗,难以置信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