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何果夫犹豫的时候,文搏兕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阿玲玛扶住:“别磕了,头都磕破了!”
何果夫看向文搏兕,只见这小子的眼中皆是爱恋,怕是早已芳心暗许了。
文搏兕止住了阿玲玛,又转身向何果夫:“矮奴,要不你就留下她吧!别让她磕头了,好好的一个闺女······”
文搏兕脸红通通的,眼睛转向一边不敢看何果夫。
谁能想到文搏兕一个置身绝境丝毫不畏惧的猛将,居然在他面前羞红了脸,巨大的反差萌逗乐了何果夫。
何果夫笑试探道:“怎么了搏兕?脸红得那么厉害?”
文搏兕马上抬起双手捂住面颊:“没什么,酒喝多了而已”
何果夫戏谑道:“真的?”
“嗯,是······”
何果夫点点头,故意转头对阿玲玛言道:“我不能留下你,你回哥施阙部吧!”
阿玲玛听了何果夫的话,又着急起来,赶忙给何果夫叩首:“何长史,求您收留我!”
文搏兕见状赶紧制止阿玲玛,头脑一热转头就对何果夫喊道:“矮奴,你不要让她叩首了,你不留她,我留!我留还不行吗?!”
何果夫故作姿态,反问文搏兕:“搏兕,长进了?敢跟我这么说话?”
“不是不是,矮奴我有些急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她叩首了······”,文搏兕委屈的如同一个孩子。
何果夫微微前倾身子:“怎么?动心了?喜欢阿玲玛?”
文搏兕低下头:“也不是”
“那就不是?”
“也不是······”
何果夫急了:“那你到底要怎样?一个九尺大男子,说话支支吾吾的,跟个闺女似得!你给个痛快话!”
文搏兕的脸愈发红了,扭捏了半天才像蚊子一样挤出一个“嗯”字。
“搏兕,你再这样我散宴了啊!以后你可就没机会了!”
“别别别,我是······是······有点喜欢她来着······”
何果夫点点头:“哎,这就对了,大男人就要痛痛快快”
上一次海耶的事情何果夫对文搏兕心里一直有亏欠,何果夫总想着怎么补偿文搏兕,眼前不正好有一个机会吗?
而且何果夫将来要在安西推行一项大政策,如果文搏兕与阿玲玛通婚的话,对这项政策有非常深远的正面影响。
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何果夫当然要极力促成。
于是何果夫转头看向阿玲玛:“你愿意吗?”
阿玲玛看了文搏兕一眼,眼神中有一些好感,应该是因为文搏兕刚才拦住她叩首所产生的。
但阿玲玛拿不定主意,她转头看向苦遮,很显然苦遮的意见至关重要。
苦遮看了文搏兕一眼,又看了何果夫一眼,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很明显对文搏兕不满意。
何果夫见苦遮如此,便加了筹码:“文搏兕与我是患难之交,情同手足兄弟,现任安西大都护府游骑将军,勇猛不可当,与碎叶城都督李岩为我安西双虎!”
“而且文搏兕还未婚配,阿玲玛可以做正妻,身份地位可比当婢女高多了”
“再者,文搏兕的前途不可限量,日后必定为一时人物”
这一番话当即让苦遮的面色有了改变,她再次转头过去打量了文搏兕一遍,印象好了不少。
起初苦遮以为文搏兕只是何果夫的护卫,却没想到文搏兕与何果夫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这样说来,阿玲玛嫁给文搏兕,也等于是搭上了何果夫这条线。而且就目前的态势来看,阿玲玛嫁给文搏兕做正妻显然比给何果夫当婢女更加有前途。
倘若文搏兕日后托何果夫的福,成了一时人物,那阿玲玛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那么作为阿玲玛娘家的哥施阙部的身份自然跟着抬升。
这笔账不管怎么算苦遮都不亏,既然如此她当然再没有理由拒绝了。
想到这里,苦遮当即眉开眼笑:“既然何长史的兄弟倾情阿玲玛,小人我也没什么说的,只能成全了”
何果夫又问阿玲玛:“你可愿意?”
阿玲玛看一眼文搏兕,害羞的低下头:“奴婢愿意”
何果夫闻言哈哈大笑:“搏兕,还不快上去带贤阁回去?”
苦遮笑着示意文搏兕上前来,亲手阿玲玛的手放在文搏兕的手心:“以后阿玲玛就交给将军了,山野中长的贱婢,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将军海涵”
阿玲玛娇羞的抬起头看了文搏兕一眼:“将军,往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文搏兕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个,一瞬间热血直冲上脑门,脑子里一团乱。
“搏兕你······”
还未等何果夫说完话,文搏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