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果夫派往碎叶城支援的突施骑军士便传回消息,说已经成功迟滞阿史那祁艳的进攻。
何果夫得到消息之后悬着的心才放下,这下子他可以腾出手来收拾沁图勒与呼律卑了!
何果夫当即手书一封交给娑葛,让他找人送到沁图勒的手上。
娑葛当即派人飞马传信至处木昆律—胡陆屋阙联营,将信递到了沁图勒的手中。
沁图勒在拿到信之后,询问传信的斥候道:“何果夫又想耍什么花样?他又有什么诡计要使?”
斥候回答道:“长史只让小人传信,其余小人一概不知!”
“大胆!”
站在沁图勒身边的一位汉子大喝一声,抽出直刀来架在斥候的脖子上:“你说还是不说?!”
这位汉子一字眉,丹凤眼,一颗长长的虎牙挂在下嘴唇。
此人便是沁图勒的儿子,胡陆屋阙的少啜拙可
沁图勒见状,对着拙可摆了摆手:“算了吧!草原上的鹰从来不为难迎风的草,让他走吧!”
拙可不满的喊了一声:“阿爷!”
“让他走吧!”
“哼!滚吧!”,拙可不甘心的收回刀,对着斥候喊道。
斥候也算是死里逃生,急忙退出大帐。
待斥候离开之后,沁图勒将何果夫的信打开看了一遍。
这封信并不长,沁图勒在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脸色当即变了,“蹭”得一下自胡凳上站了起来:“这个混账何果夫!”
“怎么了?”,拙可凑了过来。
沁图勒将信递给拙可:“你看看······”
拙可接过信来看了一遍,脸也变了颜色,恨得是咬牙切齿:“何果夫这个下贱的东西!他也配叫草原上的雄鹰?!这个阴险小人!”
沁图勒深吸一口气:“聚众吧!准备出击!”
拙可试探着问道:“要不要通知呼律卑?”
沁图勒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道:“这是我们部的事,告诉呼律卑那个混账干什么?他就是草原上的干牛粪!”
“是!”,拙可应承一声,转身出帐去召集部众了。
一刻钟之后,这个消息传到了呼律卑那边。
呼律卑听到沁图勒正在集结部众的时候,先是一惊:“他要干什么?!”
而后慢慢站起身来,眯眼言道:“他要干什么?撤军?还是另有所图?”
想了一会儿,呼律卑对外面喊道:“来人!”
一名牙兵当即进帐来:“大啜有何吩咐?”
“召集部众,做好战备!”
“是要打乌质勒了吗?”
呼律卑呵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滚!”
“是!小人该死!小人这就去传令聚拢部众”
又一刻钟之后,胡陆屋阙部的人几乎倾巢而出,向着狼丘的方向行去。
起初呼律卑以为沁图勒要去打乌质勒,但呼律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沁图勒之前口口声声说不会主动进攻乌质勒,怎么会突然改主意?
就算是沁图勒要去打乌质勒,没理由不通知自己啊!
思来想去,呼律卑断定沁图勒并不是去打乌质勒。
既然不是要打仗,那么沁图勒去狼丘方向干什么呢?
“难不成他要!”,呼律卑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自己现在很可能已经陷入死地了!
想到这里,呼律卑马上就传令全军加紧备战,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可就在处木昆律部正在紧张备战的时候,沁图勒与拙可领着大军赶着一大群牛羊又回联营来了。
守卫的营门口的处木昆律部军士当即按照呼律卑的命令将沁图勒的大军拦住。
沁图勒一挑眉:“你这个下贱的东西要干什么?!让开!”
不料军士不为所动,丝毫不退。
沁图勒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举起马鞭子狠狠抽了军士几下:“滚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拙可也拔出刀来喊道:“滚开!”
拙可这一拔刀,处木昆律部的军士也纷纷拔刀相向。
而处木昆律部的军士一拔刀,胡陆屋阙部的军士也纷纷拔刀相向。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火药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只要一颗火星子就可以点燃。
沁图勒扫视着处木昆律部的军士,声色俱厉的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沁图勒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来了:“呦,我们哪有胆子造反呐?大啜您言重了!”
沁图勒循声望去,只见呼律卑骑着战马缓缓走过来。
沁图勒见呼律卑来,便指着处木昆律部的军士道:“呼律卑,让你的人滚开!”
呼律卑勾起嘴角:“让可以,但你得先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