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晨鼓已经响过了,日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细碎的铺在地毯上。
炭盆里的炭已经燃尽,银色的炭灰还有一些余温。
何果夫被窗外的麻雀吵得幽幽睁开眼,脑袋嗡嗡响,脑仁疼得厉害。
何果夫下意识转头看向卧榻里面,却不见海耶。
“嗯?人呢?”,何果夫转头看向榻边,正对上海耶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何果夫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起这么早?”
海耶侧头望着何果夫:“我早上有事,所以起得早”
何果夫:“嗯?什么事?”
海耶:“我去了一趟庖房,见了韩源,然后给你要了一样东西”
海耶端起一个木盒子:“呐,就是这个”
何果夫看了看木盒子,手有些抖:“那个?”
海耶点头:“对,就是那个,你昨天不是在找这个吗?韩源早上都告诉我了,他昨天晚上问你,你还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果夫往后躲了躲:“能不能······”
海耶柳眉微皱,断然拒绝道:“不能!你必须吃!”
说着,海耶打开了木盒子,里面盛着两块白色的生肉。
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腥味当即弥漫开来,何果夫当即趴在榻边干呕起来。
海耶抓起一块肉,取过一小碟芥末沾了沾,递给何果夫:“张嘴”
海耶手里拿着的是羊白腰,疾医开的方子,就是让将其生吃下去。
何果夫昨晚去找韩源,去城南的羊圈,就是为了找那玩意。
何果夫本以为很简单,闭眼直接一口吞下去就行。
但身临其境的时候,却显得非常犹豫,之前积攒的勇气一下子散了个干净,那浓重的腥味让何果夫的胃一阵翻江倒海。
“海,海耶,这东西有,有寄生虫,吃了会死人的······”,何果夫连连后退,缩在卧榻一角。
海耶歪着脑袋:“什么寄生虫?我没看到有什么虫子啊?哪里有虫子啊?”
何果夫一脸惊恐:“别,别,这东西太冲了,我恶心吃不下去······”
海耶爬上卧榻,一点一点靠近何果夫:“乖,把嘴张开,一下就好”
“我,我不······”,何果夫拼命往后躲。
海耶直接冲过去,一把捏住何果夫的下巴,将生的羊白腰往何果夫嘴里塞:“直接咽下去就好,很快的”
何果夫挣扎着将头扭到一边:“不,不吃”
海耶见何果夫如此,放开何果夫的下巴,一脸媚态的轻抚何果夫的脸:“你想好了吗?不吃的话,今天就别想下榻”
“吃或者不吃,你自己选······”
“我······”,海耶给的选择对于何果夫来说都不能接受,他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思虑了许久之后,何果夫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于是缓缓张开了嘴,准备来短痛。
“乖”,海耶伸手过去,打算将羊白腰塞进何果夫的嘴里。
眼看羊白腰就要进何果夫嘴里了。
就在这“危难”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何长史,王将军请您去正堂”
一瞬间,何果夫如蒙大赦,他急忙跑下卧榻,抓起衣服快速穿上:“海耶,我有公务在身,先出去了”
说着,何果夫一边系束带,一边逃出房间。
海耶望着何果夫的背影,气愤的狠狠将羊白腰砸在地上。
另外一边,都护府正堂。
王孝杰见何果夫匆匆走来,便起身来迎接:“矮奴,你最近起得晚啊!日上三竿了你才从东厢房出来”
何果夫向王孝杰行了一个叉手礼:“让您久等了,请王将军恕罪”
王孝杰笑道:“理解理解,你们新婚之后没多久,你就去了疏勒城,而后又跑去碎叶城,陪贤阁的时间实在少,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了,陪陪贤阁也好”
何果夫:“谢王将军理解”
王孝杰指向次席:“你看看谁来了”
何果夫转头望去,见是娑葛,淡定问了一句:“路上可还顺通?”
娑葛点头:“有劳何长史挂记,一切都好”
王孝杰有些疑惑的问何果夫:“矮奴,你知道他要来?”
何果夫:“嗯,是我让他来的”
王孝杰又问:“这么说,那些男人和女人也是你让他送来的?”
“嗯,是”
王孝杰不理解了:“我们要那些男人和女人干什么?”
何果夫回答道:“男人我们留下来充当军奴,女人用来激励将士们和战俘”
王孝杰:“军妓?”
何果夫摇头:“不是,我们挑出一些有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