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利水边查看了刺杀现场之后,何果夫便带着搜集到的证物回了突施骑大营。
何果夫刚进大营还未下马,一名军士便来向何果夫禀报道:“启禀何长史,亦鸢醒了,她在找您”
何果夫皱起眉头:“找我?”
“您还是快点过去吧!她,她······”
“她怎么了?”
“您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何果夫带着疑惑跟着军士来到了安置亦鸢的营帐,刚到门口便听到帐内一阵喧闹。
“怎么回事?”,何果夫问兢兢战战站在营帐门口的疾医。
疾医唯唯诺诺的回答道:“您,您进了营帐便知道,小人,小人······”
何果夫闻言掀开营帐走了进去,只见营帐内一片杂乱,地上满是砸碎的陶片和已经变形的银器。
而亦鸢正抱着双腿呆坐在卧榻上,右手上满是鲜血,应该是被碎陶片割破的。
“你这是······”,何果夫问亦鸢。
亦鸢转头看向何果夫,眼中满是幽怨:“你过来!”
“怎么了?你的手是被陶片割破了吗?你是真不怕死!不怕得破伤风?破伤风可是要······”,何果夫信步走向亦鸢。
亦鸢见何果夫走过来,直接冲过来抓住何果夫的手腕猛然一折,何果夫当即吃疼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倒向卧榻,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你,你干什么?!”
守在营帐外的军士听闻何果夫的惊叫声,急忙抽刀冲进帐内:“放肆!放开何长史!”
亦鸢用另外一只手掐住何果夫的脖子:“来啊!你们想要他死的话,就尽管过来!我稍微动手便能扭断他的脖子!”
“你,你······”,军士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滚出去!”,亦鸢命令道。
军士咬牙抗争道:“你放开何长史,否则······”
亦鸢听了军士的话,当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何果夫的脸色登时变得暗红,两只眼珠子猛然凸出来,就好像随时要掉出来一般。
“滚出去!趁他还没断气!”,亦鸢的眼中满是杀气。
军士见状,急忙将刀收起来,一边后退一边言道:“你,你松开,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你千万不要伤害何长史!”
待军士退出去之后,亦鸢这才松开何果夫的脖子。
一瞬间,何果夫如释重负,他捂着脖子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剧烈的咳嗽。
亦鸢冷眼看着何果夫:“是你给我缝合的?”
何果夫点点头:“是,是我”
亦鸢:“这么说,你碰我身子了?该看的都看了?”
何果夫听了亦鸢的话,当即明白她为何大发雷霆了,他急忙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你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我只想着救你······”
何果夫还未说完,亦鸢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何果夫右脸登时肿胀起来:“不要脸!你真是不要脸!”
何果夫捂着滚烫的脸回答道:“我当时只想着救你,真的······”
亦鸢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何果夫另外半边脸也肿胀起来,刚好也对称······
“都说汉人讲礼节,非礼勿视,可是你呢!不要脸!”
“我已经说了,当时情况紧急······”
亦鸢听了何果夫的话,当即又抬起手。
何果夫条件反射一般捂住双颊:“别打脸!”
亦鸢将手放下:“你叫什么名字?”
何果夫:“我之前告诉过你······”
亦鸢又抬起手:“你叫什么名字?!”
何果夫赶紧捂住脸:“何果夫”
亦鸢:“我救你,你欠我一个人情,你又救我,算是还了人情”
“其实······”
“滚!”,亦鸢松开何果夫的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何果夫揉着发疼的手:“你······”
亦鸢转头过去看了何果夫一眼,何果夫当即闭上了嘴,转身向帐外走去。
临出帐门,转头过来叮嘱了一句:“你注意休息,别大动,否则伤口会裂”
亦鸢将头扭到一边:“死不了!”
何果夫走出营帐之后,疾医当即迎上来:“何长史,您那一套治疗手段真是高明啊!病人的伤口不但脓水很少,而且短时间内就苏醒了过来。治疗效果如此明显,小人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啊!”
“我将您的治疗过程都详细记下来了,您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纰漏的?小人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学习!还有,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消毒’?和解毒是一样的吗?可是病人明明没有中毒,只是刀伤,何来解毒这一说呢?”
疾医将簿子掏出来,翻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