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与黑斗篷争辩过之后,何果夫再次被打晕。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白天,自己正躺在一顶陌生的营帐内,贺拔韬与亦鸢趴在卧榻边打着盹。
何果夫抬手想要揉一揉发疼的太阳穴,却突然闻到手上传来的恶臭!
何果夫皱起眉头,将手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差点没被熏死。
“怎么回事?!”,何果夫突然坐起来:“怎么这么臭!”
何果夫又闻了闻其他地方,依旧是臭气熏天!
“你醒了”,贺拔韬被何果夫惊醒之后,揉着惺忪的睡眼。
何果夫抓住贺拔韬的衣领:“我的身上怎么这么臭?到底怎么回事?”
贺拔韬看向亦鸢,亦鸢支支吾吾的言道:“您,您真的不记得了?”
何果夫:“到底怎么了?!说啊!”
亦鸢:“您,您昨晚喝多了,去排污渠如厕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掉,掉下去了······在里面泡了一刻钟才被巡夜的突厥军士发现······”
“啊?!”,何果夫想起那条堪比生化武器的排污渠就想吐。
亦鸢:“回来之后,我们给您洗了两遍澡,您身上的味道,还,还是除不净······”
一定是黑斗篷!
一定是他在将何果夫打晕之后,扔进了排污渠中!怪不得他要跟何果夫说“别怪我”,原来是要做这等下作的事情!
“再给我打水来!再问阿史那默啜要点香料来!臭死了!”,何果夫捏着鼻子,一脸的厌恶。
“是!”
贺拔韬很快便找来了浴盆,接好了温水,并找来香料加在里面。
何果夫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钻进澡盆里,静静的泡着。
随着那令人作呕的臭味逐渐消散,何果夫的大脑也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觉得黑斗篷将自己扔进排污渠这件事做得对,这可以完美掩盖他们暮夜相见一事。
想着想着,何果夫突然笑了。
他转头问亦鸢:“你去见阿史那默啜了吗?”
亦鸢点头:“今天一大早去见过了”
何果夫:“既然如此,你也算回门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安西吧!”
贺拔韬:“啊?这么快?”
何果夫:“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亦鸢:“可是您还没有见黑斗篷呢?他不是您此行的目的吗?”
贺拔韬低头衬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看向何果夫:“您已经见过黑斗篷了?”
何果夫略微点头。
贺拔韬:“他是谁?!”
何果夫:“没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我确定他认识我”
贺拔韬:“现在谁不认识你?”
何果夫一字一顿的言道:“他是越王府旧人”
贺拔韬登时瞪大了眼:“什么?!他是反贼······呃······越王府的旧人?”
何果夫深吸一口气:“走吧!回安西吧!”
现在黑斗篷已经不可能再跟何果夫见面了,何果夫也就失去了看他真面目的机会,如此一来,待在天鹰城就是在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与此同时,神都洛阳,知政殿偏殿。
此时正值半午,按照宫里的规矩,武则天该吃点东西,稍作休息再处理政务。
面对一桌子的菜肴糕点,武则天指了指一盘还算新奇的糕点,女官急忙用玉箸给武则天夹了一块。
武则天用金箸夹起糕点:“婉儿,何果夫那边怎么样了?”
上官婉儿回答道:“按日子算,也该到天鹰城了”
武则天将糕点塞进嘴里,一通细嚼慢咽后又言道:“一个贱女回门,搞出这么大动静,古往今来,也唯有何果夫一人了”
上官婉儿:“何长史不是在表奏里说此行是为了联系黠戛斯,牵制东突厥吗?”
武则天冷笑一声,用凌厉的目光看向上官婉儿:“年轻就是好啊,光是记性这一条就已经令朕羡慕了”
何果夫的表奏武则天并没有给上官婉儿看,但是上官婉儿却知道表奏的内容,这令武则天十分不高兴!
上官婉儿品出了武则天话中的不满,她急忙跪地向武则天请罪:“奴婢,奴婢并非故意偷窥表奏,只是,只是······”
武则天伸手捏过一块糕点,温柔的塞进上官婉儿的嘴里:“嘴除了说话,还要吃饭,光说话不吃饭,可就饿死了!”
上官婉儿急忙将糕点吞下去,而后长跪谢恩:“谢大家!奴婢,奴婢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武则天没有再接上官婉儿的话,她又吃了一块糕点,而后问上官婉儿:“你觉得何果夫的漠北之行只是为了联合黠戛斯?”
上官婉儿不懂武则天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大家的意思”
武则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