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骑营大帐中,此时站着三个人,分别是冯雪峰、李天成和房天策。
房天策刚刚完成冯雪峰的任务,从百福城中返回。
冯雪峰:“城中一切顺利?”
房天策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见到了唐天,他把腰刀挎在左腰,按照之前的信号,看来事情成了。”
“我说服钟强的时候,钟强的态度非常强硬,一看就是很有底气,不仅拒绝将军的好意,还拒绝跟将军继续谈判。”
冯雪峰摇了摇头:“这个钟强,可别后悔,今时不同于往日,我军兵力充足,每天都有援军南下,就算是和钟强在野外决战,我也有信心取胜,钟强要是再想通过唱筹量沙的手段逃生,那可真是痴心妄想了。”
房天策口中的那个唐天,是李天成的人,假扮成了孙立德的快马,混到百福城中误导钟强。
整个计划都是李天成设计的,李天成出人出计策,冯雪峰要做的,仅仅是派使者进城观察唐天的反馈。
李天成在切断钟强退路之后,就和冯雪峰的骑兵部队完成会师,李天成不仅消灭了钟强留下防守退路的部队,还换了自己的人。
针对钟强,李天成设计了很多计策,派人进城传递假信息仅仅是第一步。
计策毕竟只是计策,不到成功的一刻,不能有丝毫大意,得到房天策的肯定回答,李天成总算是安心了。
冯雪峰:“天成啊,你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一步一步全是全套,根本让人防不胜防啊。”
李天成:“老冯你说啥呢,我的计策只会对敌人使用,我不可能对自己人下手,还是那句话,挡着柳大人道路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看着李天成眼中的狂热,冯雪峰非但没有觉得可靠,反而觉得有些恐惧。
李天成眼中的自己人,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挡柳鸿远道。
如果妨碍到柳鸿远的大业,那自己人就不再是自己人了。
冯雪峰:“我知道你的目的是给河内军虚假的希望,让钟强在希望中迎来绝望,但是,咱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把河内郡引到城外消灭呢,继续等待两天,反而容易发生变数。”
李天成:“钟强终究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唐天能够骗过钟强,很大程度在于,唐天的情报具有迷惑性,并没有让钟强察觉到直接危机,两天之后,当百福城的部队消耗尽粮草,发现城外没有援军,那个时候整支军队才会陷入最深的绝望中,那个时候,我军或许可以不战而胜。”
“再说了,即使咱们能够成功把钟强引到城外,收益也不会比咱们现在的做法更高。”
“我们不仅要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还要把部队的损失控制在最低,武宁郡只是柳大人收复天下的第一步,咱们还得为接下来的战事做准备,因此,在全歼敌人的基础,还要尽可能的保存咱们的精锐部队。”
冯雪峰:“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当河内军收缩兵力撤退回百福城的时候,咱们再发起追击?”
李天成:“不,不要追击,尽可能让河内军多进城,进城的人数越多,每天消耗的粮草也越多,河内军崩溃的日期也会来的更早,对于百福城,咱们现在要做的仅仅是围困,等待敌人自己崩溃。”
冯雪峰:“百福城既然没有战事,那咱们何不先集中兵力消灭王城方向来的这股河内军。”
“我听快马报告,从咱们身后杀过来的这支部队很有可能由孙立德亲自统帅,如果能够打破村子消灭这支部队,咱们很有可能抓住孙立德,失去孙立德,河内军将失去凝聚力,被我军各个击破,望风归降也不是不可能。”
李天成:“老冯你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抓住孙立德,我派人去安泉村附近调查过,根据快马的汇报,村中的人数至少在五百人以,虽说孙立德戒备森严,快马无法进村,掌握不到河内军的实际兵力,但这个数据也能跟咱们提供参考,我们会面临一个很尴尬的选择。”
“部队派少了,打不下村子,部队如果派的多了,对百福城的围困就出现破绽,咱们的努力和付出很容易白费。”
冯雪峰:“那我们就这么看着孙立德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什么都不做?”
李天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咱们虽然不能调重兵攻击孙立德,但却可以派小股部队进行试探性攻击,我军骑兵多,随时都可以化虚为实,把试探性攻击转化成真正的主攻。”
冯雪峰:“你看着安排吧,咱们两个人,就你鬼点子多。”
李天成:“鬼点子虽然好用,但却不能常用,现阶段咱们还是以稳为主,我估计着柳大人的部队已经完成了修整,最多五天的时间,咱们的主力就到了,决战之日已经不远了,这种时候,维持住局势,尽量少犯错,比什么都重要。”
“在维持局势的基础,老冯你可以利用手的骑兵力量发起一些试探性进攻,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