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二龙来到小凤家里,小凤盘腿坐在炕上,中间放着一张小炕桌。二龙坐在小炕桌对面,笑着问小凤:“我教你的字,都会写了吗?”
“都会了,天天练呢。”
“那写给我看看。”
小凤用手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着。二龙一看,就说:“你怎么这么写?家里没有笔吗?”
小凤说:“你教我的字,我都是用树枝在地上划拉,家里没有纸,也没有笔墨。我爹到是读过书,但现在心思都放在武馆上,也不看书写字了。”
“现在都不用毛笔了,就用这种笔,这叫钢笔。”二龙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枝钢笔。
“钢笔?这是用钢做的吗?”
“只有笔尖是用钢做的,笔尖头上那一点,还是用金子做的,所以也叫金笔。”
“哎呀,这多贵啊!”
“是的,我们学校里也不是人人都用的起的。这枝笔就送给你了。”
“我可不敢要,这么金贵的东西,让你爹知道了,还以为我偷你的呢。”
“我有两枝钢笔,我爹是不会知道的。”
小凤接过钢笔,不知怎么用,二龙告诉她怎么握笔。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让小凤在上面写字。
小凤用笔在纸上写着,二龙看了,就说:“字是写对了,但笔划不对。”说着,二龙转身坐到小凤身边,把手从小凤背后伸过去,用手握住小凤的手,教她写字。
两个人身子靠得很近,特别是二龙将胳膊从小凤背后伸过去,等于是将小凤搂在怀里,只是不敢搂得太紧。小凤也明显感到二龙身上的体温,心里不由地一紧,但也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小凤自小随父亲跑江湖卖艺,没有同年龄的小姐妹,更不用说和男孩子交往了。十五六的女孩,正是情窦初开之时。自从到了李家大院,就和二龙看对了眼,一开始也就是一起玩耍,慢慢地,心里就开始有了变化,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心里漫延。
二龙手握住小凤的手,在纸上写着字,身子也不由地越来越贴近小凤的身子。小凤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咚咚地乱跳。二龙见小凤没有反应,胆子也大了,越搂越紧,几乎是将小凤搂在怀里了。
两人相互依偎着,说是写字,实际上心都不在写字上了。小凤干脆身子一歪,倒在二龙怀里,享受着男人的搂抱,心里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这一下,可把二龙高兴坏了,也不写字了,紧紧地搂着小凤的腰,两人开始说起话来。
二龙突然神秘地说:“你今天去给警察倒茶时,你走了以后,你爹说你会气功,是真的吗?”
小凤打了一个激灵:“俺爹真说了?”
“没错,我就在客厅边上的屋里,听得真真的。”
“坏了,俺爹回来后,非得打我。”小凤说,“我给那警察倒茶时,他流里流气地,说些不正经的话,我一生气,在倒茶时就用了点力,他就端不住茶杯了。”
“倒茶时怎么用力?再用力倒,那水也还是水,怎么就端不住了呢?”
“这个事,跟你说不清楚,就是心里一想,就用上力了。”
“这真是怪事,你给我用力试试看,把笔递给我,用力递。”
小凤笑嘻嘻地把笔递过去:“给你,可要接住啊。”
二龙伸手接过笔,突然感到手中的笔重如千斤,那里接得住,手一松,笔掉在炕桌上。
二龙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缓了口气后说:“还真是这样,你会武功啊!”
“俺爹只教我练气功,不让我练武,说女孩子不用练武,武功我是一点也不会。俺爹还说,不准跟别人说会气功,”
“练功苦吗?”
“刚开始练时是很苦的,晚上不睡觉,练站桩,要站半个时辰,我要是偷懒,俺爹就打我,逼着我练,我自小常生病,最厉害时,在炕上躺了一个冬天,喘不动气。俺爹说,想活命就得练。不练就等死。“
“真不容易。你能挺过来,不简单。“
“以后就慢慢地增加时间,后来要站两个时辰。”
“哎呀,那就是四个小时啊,白天不打盹吗?”
“刚开始打盹,俺爹也不管,打盹就睡。练到后来,就不打盹了。反而更有精神。”
“你现在还每天晚上站桩吗?”
“是的,但只站一个时辰了。”
“为什么反而减少了?”
“站桩时间是少了,但还要在炕上练打坐。”
“就像和尚那样盘腿打坐吗?”
“是啊,就是不唸经。”小凤笑起来,“俺也不会。”
“打坐要多长时间?”
“随便,现在俺爹不管,练到现在,如果不练,身上反而难受。练练就舒服了。有时候睡觉也练功。”
“睡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