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乌栖曲  间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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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外踏青游猎,吟诗作赋,随身都带了笔墨纸砚。

领头的一个青年回过头来皱眉问道:“什么事?怎么不走了?”此人年纪颇大,约有二十四五,容貌清秀,只是颧骨高耸,眉毛高挑,眼睛白多黑少。

韩庆雄指着手中捧着书籍的晏宁:“这是我们的同门师弟晏宁,一起在老师门下读书。”

青年楞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窦学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教了一个兵丁做弟子!”

其他少年也都轻蔑地看着晏宁身上的军服,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王承衍哼了一声,大声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首诗就是晏七所作,你们谁能胜过他?”

众人都不笑了,细细的品味这首用字简练朴素,却意味深远的诗词。他们都受过很好的教育,自然识得好坏,由诗见人,此人虽然出身贫寒,但高远的志向非常人可比。

王承衍淡淡一笑,这帮家伙!竟然敢小瞧晏宁,这首诗他曾经给父亲提过,王审琦也极为欣赏此诗,并让他好好结交晏宁。

青年脸色一沉:“一首诗词算什么?偶然为之而已,你可知道我父亲是何人?”

旁边有人附和道:“已故枢密使王朴。”

王朴辅佐柴荣成就霸业,在南征北战中立下汗马功劳。尤其是他提出的“先南后北”的军国策略,一直沿用到宋朝,为天下一统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王朴在去年柴荣病逝前两个月先一步去世,令人扼腕叹息。就连赵匡胤都曾感叹,要是王朴还在,他不会有机会。

青年得意洋洋的望着晏宁,意思是:怎么样?我老子厉害吧!

晏宁知道眼前的青年是谁了,王侁,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后来他做了一件非常有名的事情——坑死杨业。

走上两步,晏宁一指自己问道:“你们知道我的先祖是谁?”

此言一出,众少年都不笑了,这个少年难道祖上出过了不得的人物?

没等其他人回答,晏宁自己说道:“炎帝、黄帝。”

“噗嗤”韩庆雄忍不住笑了起来:“王侁,他在埋汰你呢!”

众少年没想到晏宁说出如此有趣的回答,都笑了起来。可不是吗?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炎帝、黄帝的名号可比枢密使响亮多了。

王侁一张脸憋得通红,一甩马鞭:“荒谬,简直一派胡言!”

“哒哒”催马向前几步,王侁傲然道:“我们这里都是饱读诗书的名门子弟,好,既然你自称精通诗词,那你就以城门为题,现场作出一首诗词来。若是作得好,我们就带你一起去踏青!”

真不知这人哪来的优越感?晏宁摇了摇头:“抱歉,职责所在,不能擅离,怕打搅了诸位衙内的雅兴。”

见晏宁拒绝,王侁越发的不肯放过这个奚落他的机会。他认定,对方文采不足,那首咏梅只是偶然得之,必定再作不出同等水准的诗词。

他出身高门,自视甚高,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没错,有的人就是这样心胸狭窄,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旁人稍有反驳他就心中不快。

晏宁再三推辞,这时呼延赞来了,他是武将,最喜欢好马。因为家道中落,连匹战马都没有,一看见这帮衙内的坐骑,当即就走不动道了。

晏宁想了想,一指王侁坐骑,“用此马作为赌注,你敢吗?”那是一匹棕色鬃毛,四蹄如爪,双目有神的良驹。

“赌注?”

“我先作一首诗词,诸位才俊为裁判,如果你能作出同等水准的诗词,就算我输,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此话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出言赞同,下了马来看好戏。

王侁跃下马来,一拍胸口:“真是不自量力,我王侁号称汴梁诗仙,会怕了你?给他笔砚!”

很快,有好事者取来了笔砚。晏宁一看没有纸,于是走到城门洞的墙壁前,凝神细思片刻,笔走龙蛇。

要想出人头地,名望必不可少,城门题诗,来往经过的人都看得到,想不成名都难。

晏宁最后提笔写上自己的名号“晏七”,说道:“这首乌栖曲,是我这段时间有感而发,献丑了。”

众人围上一看,只见墙上写道:

楚王手自格猛兽,七泽三江为苑囿。

城门夜开待猎归,万炬照空如白昼。

乐声前后震百里,树树栖乌尽惊起。

宫中美人谓将旦,发泽口脂费千万。

乐声早暮少断时,莫怪栖乌无稳枝。

众人沉寂了片刻,感受到诗词中那种壮志难酬的郁结,良久有人惊奇道:“这是何字体?硬朗有神,笔迹纤瘦,隐隐有书法大家的气度。”

王承衍傲然道:“这是晏七自创的瘦金体,老师都夸赞过的。”

窦仪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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