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
清江引弃微名去来心快哉贯云石元
将这群少年捉拿归案后,白复麾下精锐将其押送至京兆府。
事关重大,京兆尹刘晏亲自提审这批盗贼。
过堂时,沈溪认出众少年中,有三位少年乃是那日酒宴所见。但三位少年均不承认见过沈溪,更不承认有少女帮主的存在。
这群少年对近年来偷盗皇亲国戚、王侯贵胄府邸的事实供认不讳。所盗赃物,分别卖给长安城内诸多胡商。至于胡商又把赃物卖给何人,他们一概不知。
但对于潜入皇帝寝殿,偷盗白玉枕头一事,众少年悉数否认。
众少年指认田膨郎就是他们的帮主,无一人提及少女帮主之事。
田膨郎更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闭口不说。
三天审讯,虽然收获不少,但最重要的皇宫偷盗案却毫无进展。白玉枕依然下落不明。
疲惫不堪的刘晏只好再次登门拜访,邀请苏无名、白复等人协助破案。
刘晏道:“这伙少年嘴都很硬,至今仍不肯供出少女帮主。
不过,以田膨郎的妖异身手,潜入皇宫,盗取白玉枕,八成是其所为。
为今之计,先把这批宝物找到再说。也算给陛下有个交代。
我们调查了这伙少年提供的胡商线索。这些销赃的胡商在长安并无铺面,都是混杂居住在胡人聚居区内。
白玉枕头被盗后,这群胡商突然都消失了。
下官准备命长安、万年两县捕快、不良人等差役倾巢出动,全城搜捕这些胡人。”
苏无名摆摆手,道:“假如府尹大人急于全城大搜捕,胡商惊慌,说不定会将珠宝取出,卷之而逃。
若内松外紧,放松侦捕,这群胡商必定放松警惕,不着急转移赃物。此举,更有利于我们破获此案。”
刘晏谨遵苏无名指示。
一个月过后,京兆府内,刘晏、苏无名、白复等人再次会晤。
苏无名问道:“府尹大人,这批宝物,是否有胡商开始销赃?”
刘晏摇摇头,道:“没有。
近年,豪门望族被盗的金银细软都是传家之宝,异常贵重,特征极其明显。无论在哪家铺面售卖,我们的暗线和不良人都能发现。
我们推测,短时间之内,长安的黑白两道无人敢收这批赃物。
此前,我们暗中盘查过长安城内所有的典当行、古董店、金银首饰铺,结果和我们的推断一样,无论唐人还是胡人经营的铺面,没有在任何一家发现过赃物。”
白复问道:“有没有可能,通过丝绸之路,销往西域诸国?”
刘晏颇为自傲,手缕长髯,笑道:“这批宝物价值连城,全天下恐怕只有我大唐的豪门才买得起!
我们推测,胡人会把这批宝物藏于某处,藏匿较长一段时间。等到风声平息,京兆府办案的差役换过几轮后,才会拿出来偷偷销赃。”
苏无名笑道:“若此,这事就好办了。
三日后,乃是胡人的祭祖节。这一日,长安城内的诸胡通常会选择去京郊陵园,给亡故的亲友上坟。
烦府尹大人尽遣捕快、不良人等差役,以三、五人为一伙,混迹于长安诸门一带。一旦见到胡人身着祭奠服饰,出城赴郊外陵园上坟,便可暗中跟踪,记下胡人容貌特征、祭奠方式、举止表情、墓穴方位
这些胡人回到长安城后,记下他们的住所地址”
刘晏依计行事,很快部署下去。
到了胡人祭祖节这天,京兆府捕快、不良人等差役悉数出动。
到了日暮时分,长安城诸门关闭,衙役们纷纷返回京兆府。
有几路差役所见所闻,与苏无名提前告知的情景一模一样。
差役纷纷回道:“今日,确实有不少胡人到郊外陵园上坟。上坟时,有几路胡人举止颇为异常。他们虽然也大声哭嚎,但表情却不甚悲哀。
这些墓地都是新冢,修建时间不超过两年。
撤掉祭品后,他们借着打扫墓地之机,在坟墓周围仔细勘察,鬼鬼祟祟,相视而笑,毫无悲伤之色。”
苏无名手抚银须,朗声笑道:“恭喜府尹大人,赃物找到了,就在此处!”
当天夜里,白复率领左金吾卫,协助京兆府的捕快、不良人将这几路胡人悉数抓捕。
翌日,京兆尹刘晏、苏无名、白复等人来到郊外陵园。
刘晏迫不及待,下令挖掘已经做了标记的胡人墓地。
差役挖开墓穴,破开棺椁,只见棺椁中并无尸体,而是被盗的稀世珍宝。正是王侯贵胄所丢之宝物。
京兆尹刘晏大喜,命差役登记造册,整理装箱。
回到京兆府,刘晏向苏无名深施一礼,求教道:“苏老果然名不虚传,救下官于水火。
下官好奇,苏老是如何得知,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