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谁也不怨,这就是她的命。
……
初三,拂晓时分,鸡鸣五鼓。独孤府,独孤筱重的绣楼下,藏匿在庭院假山内的两名夜行人现出踪迹。
扶桑圣女藤原梨香冷哼一声,对身旁的白复不屑说道:“蹲了一宿,还以为能见识一场好戏,没想到白白受了一夜冻。
是谁夸下海口,说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了你的魔功。即便是贞洁烈女,也逃不出你的魔掌?
花间派名扬天下,连我们东瀛女子都有所耳闻。
我还以为花间派的传人有多么了不起的手段,能让独孤王妃抛家弃子,红拂夜奔,沉溺在你的温柔乡中。
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花间弟子不过尔尔。”
白复冷笑一声,道:“阁下不用奚落我,要怪就怪你的情报并不准确。
你非要我扮作白复。现在看来,独孤王妃和白复这小子并无私情,并不愿为白复付出太多代价。
说到底,在本尊眼里,白复这小子皮相并不出众。若由本尊亲自出马,保证手到擒来。”
这个半跪在地面上的长发男子,上身贴身的劲装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紧身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材突显的玲珑剔透。
“白复”长身而起,露出玉树般削瘦修长的身形,原本松垮的乌墨发丝被玉簪挽一半,披在雪白颈后,其余的发丝垂至腰间,微微飘拂。
“白复”摘下面罩,将手掌轻轻贴在脸上。内劲一吐,掌心热气蒸腾。
“白复”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在脸上来回搓揉,片刻后,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揭下后,“白复”露出一张毫无半点瑕疵的脸,邪魅异常,不类凡人。
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隐隐有光泽流动。剪童似水若雾,氤氲出化不开的忧郁。
他的俊美,似乎模湖了男女雌雄的界限,相较英俊一词,用病恹柔美、娇艳欲滴来形容更为贴切。
“白复”漫不经心的一笑,颓废中带着一种狷狂,如酒醉后的烟嗓歌声,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藤原梨香将眼神从“白复”脸庞艰难移开,不得不承认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即便自己身为圣女,也很难不为此种男色心动。
藤原梨香冷笑道:“你懂什么?此计的精髓就在于白复二字。
我来的时候已经收到风,李俶已经知道白复诱惑独孤王妃之事,就算幽会未成,也不影响李俶对白复嫉恨之心。
有了这个‘夺妻之恨’,李俶再不可能跟白复和解。
天快亮了,撤吧!”
说罢,藤原梨香足尖一点,旋身而起,如一缕轻烟,飘然离去。
“白复”盯着藤原梨香狸猫般的柔软腰肢,不由轻添了一下嘴唇,心中暗道:“终于一天,要让你这只东瀛妖狐见识见识本尊的手段,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