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荀鹤不屑道:“京兆府那帮奴才,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回还是老套路,装装样子给圣上看看罢了。”
卢梓笑道:“也能理解。天子脚下,谁不跟大明宫沾亲带故?他们也只敢挨家挨户砸老百姓的门,走个形式罢了。
难不成,为了白复这个寒门子弟,他们真敢上王公贵族府上抓人?”
卢梓和崔景晚哈哈大笑,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话音未落,只听楼梯“彭彭彭”大响,有人急促冲上楼阁,用力拍打着房门。
侍女将房门打开,一名家丁连滚带爬滚入屋内。
卢梓面色一沉,怒斥道:“慌什么慌,没见到有贵客在此吗?没了规矩!”
家丁哭丧着脸,磕磕巴巴道:“少爷,大事不好了!大门外有数千金吾卫将士,明火执仗,将府邸团团围住,口口声声说要捉拿您和崔大人。
老管家正在门口交涉,试图拖住他们。老夫人让您赶快从后门熘走,先去姑丈王家避避风头……”
话音未落,数十名金吾卫将士顶盔贯甲,如狼似虎般闯入院内。
为首之人正是章仇穷愚。章仇穷愚见到卢梓,二话不说,喝道:“将人犯拿下!”
金吾卫将士刀剑出鞘,架在卢梓和崔景晚的脖颈上,将其五花大绑。
卢梓吓得脸如土色,尿了一裤裆。
崔荀鹤酒醒大半,颤巍巍道:“他们犯了何事,你们竟敢入府行凶?我族中叔伯多在朝中为官,小心治尔等擅闯官宅、藐视王法之罪!”
章仇穷愚摸了摸圆润的下巴,若有所思、深以为然。他向崔荀鹤深施一礼,呵呵笑道:“崔公子,言之有理。下官奉命行事,得罪了。”
说罢,章仇穷愚面色一变,对众将士喝道:“将嫌犯崔荀鹤拿下,一并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