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神,却没想到高到这种程度。她自认武艺罕逢敌手,也不过将桌子拍的四分五裂而已。
她皱着眉走进屋里,在地面仔细打量,地面上残留有少许木屑,绝非作假。
谢怡君目露惊色,若真是这种内外兼修的高手,天下间怕是无一合之将。不过,曹华好像确实没有一合之将,‘武安天下’四个字乃当朝天子御赐。
她眉头紧皱,走到立柜旁边想要打开。
玉堂立刻急了:“小姐千万别打开,公子说了,谁要是敢打开这个柜子,就吊起来用鞭子蜡烛打,好可怕的。”
这话那里劝得住人,不明摆着勾起人好奇心。
谢怡君拉开柜子,一眼扫过去,却是愣在当场。锉刀钳子、金丝银线..一大堆工具,旁边还摆着一摞叠好的木盒。
这又是什么妖术?
谢怡君至今还对烧火棍似的暗器杀伤力难以忘怀,见到这些东西自然小心。拿起一个木盒,先是轻摇了两下,确定重量没有问题后,才让丫鬟退远了些,小心翼翼打开木盒。
木盒自然是空的。
她满眼莫名其妙,仔细打量,才发现木盒非常精美,正面是杨楼街的几栋房子,手艺巧夺天工。翻过背面,一个女子侧颜映入眼帘。
“嗯?”
谢怡君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半天,才确定刻的是她,下面还有万宝楼三个字,意义不明。
“这盒子是做什么用的?”
“我听不见,我啥都没看到!”
小玉堂已经吓的瑟瑟发抖,那里敢看柜子里有什么东西。
以公子的名声,柜子里放十几个人头也不是不可能。
谢怡君颇为无奈,将盒子按照原位放了回去,打开下方的柜门,却见里面有一个凤冠,百鸟朝凤华美至极,只是少了点缀之物。
“竟然还藏着禁物..”
谢怡君微微眯眼,对曹华的权势有了新的了解,是真的无法无天。
她将做到一半的凤冠拿起来,本就是造反头头,对皇权没有半点敬意,直接就戴在头上试了下,和男人偷偷穿龙袍暗爽的心情差不多。
只是刚刚戴上,还没找到铜镜打量,便听到外面脚步声响起。
曹华行走之间身轻如燕动静极小,又怕吵醒谢怡君所以刻意放轻脚步,走到门口才被发现。
谢怡君急忙把凤冠摘下来,猛地扔进柜子里。
“别别..啊..”
碰的一声闷响,连带金属变形的咯吱声。谢怡君关好柜门转过身,冷冷看向门口,
曹华脸色一沉,那可是准备在下个月太后寿宴献宝一炮而红的东西,他忙活了近两个月。
“败家娘们...”
“你说什么?”
谢怡君眼神一凶!
曹华只是做了个嘴型,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也只是无奈摊手:“没什么,你起来做甚,伤筋动骨一百天。”
谢怡君淡淡哼了一声,独自缓步走向门外。
玉堂见公子忽然出现,吓的俏脸儿雪白,急急忙忙跑去扶着谢怡君,装作啥都没发生。
曹华手持折扇跟在旁边:“谢姑娘,有什么误会可以坐下来谈,人与人之间缺乏沟通,就会产生误解...”
“好。”
谢怡君顿住脚步,眼睛撇向府中一处凉亭:“我给你个机会,看你能还耍什么花样。”
“我曹华一向待人以诚...”
“哼!”谢怡君心里涌出一股无名之火,打断他的话:“你不叫苏轼嘛?寒窗苦读十年不中,被逼无奈入宫当太监,绝不会和权奸同流合污,还有个童养媳。待人以诚?从头到尾你有一句话是真的?”
庭院之中,谢怡君脸上涌现几分血色,动气之下伤口渗出少许鲜血却不带理睬。
曹华颇为无奈,挥手让玉堂先下去,悻悻然走向亭子:“我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不全是?
谢怡君眉目微冷,略微沉默后,鄙夷道:“你真是太监?”
毕竟曹华才二十出头便身具高位不可能寒窗十年,被逼无奈投身官府更不可能,他本身就是个大奸臣,至于童养媳,谢怡君并没有在府中看到,那剩下的自然不用猜了。
曹华连忙摇头:“我可不是太监,我寒窗苦读十年不中是真的。”
从幼儿园开始上学可不止十年,也没去考铁饭碗,所以不算假话。
谢怡君只当听了个笑话:“满口胡诌信口开河,也配自称待人以诚?”
“我当时不满口胡诌,你肯定把我宰了,为了保命我有什么办法?”
谢怡君越听越气:“你的武艺无人不知,何必在这里演戏?”
她之所以对‘苏轼’没有半点疑心,便是因为一棍子放倒了这小书生,之后的表现也符合一个文弱书生该有的模样。现在看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