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秦小姐当做自己的孙女一样看待,平时自然是疼爱有加。现在眼看着有被别家坏小子拐走的风险,心里自是有些别扭。
“放心吧,幼萱自小就明事理……别看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可内里却主意及正,她若是下了什么决定,我这个当爹的也是管不了的。”秦大人无奈道。
“哼,至少你也得表现……”白发老者越说声音越小,可能自己也觉得说也是白说。
“我早就跟幼萱说过,她的婚事我不管……只要她自己喜欢就好。”秦大人说到这里,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希望她能找到个如意郎君,从今往后平平安安的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哼,你这么想,可别人却不这么想呢。”白发老者若有所指的说。
“……”秦荐从老者的神色中察觉的意思不对劲,皱眉问道,“可是有何变故?”
“变故还不小呢!”白发老者道。
“……是谁?沈相还是……黄相?”秦荐正色道,原本随和的表情突然一收,目露精光的样子仿佛一头下山猛虎,哪还有刚才那人人揉捏的样子!?
“好!这才有点样子!”白发老者赞叹道,“不过你放心,不是那个小人,也不是那个官迷……当然更不是官家。而是你那个……嗯,准女婿?”
白发老者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肖恒好。
“是他?”秦荐一愣。
原本他以为自己女儿只是找了个安分的书生——因为也只有颇有才学的书生才能入得了自己女儿的法眼,而也只有书生才不会有任何攻击性,让白衣少女产生防备之心。
所以虽然对于后方的事情略有所知,但实际上秦大人对于肖恒的事却并未进一步的了解。
在他的印象中,肖恒应该就是那种可有可无的透明人,可现在突然发现这个人居然还有那么点不安分,这可就要好好的了解了解了。
“他是怎么回事?”秦大人皱眉道。
“哼,这几个月断绝了通信,本以为朝里都在等着金人退去,应该翻不起太大的波澜……可没想到却有一人冒着你的名声在后面搅风搅雨,而且还真让他搅动了风云!”
在情报渠道恢复通畅之后,后方堆积的消息也就传入了白发老者耳中,对于临安府的事情虽然所知并不详细,但大事件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
“……幼萱可有话带给我?”秦大人皱眉,“以她的性格应该会与我说才对……”
“我想也是。”白发老者定定的看着秦荐。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秦荐苦笑道,“我说您老今天怎么赖在这里这么久……原来是想看我的家书。”
“属下只是想为老爷分忧而已。”白发老者毫无诚意的拱拱手就算是施礼了。
“好好好,为我分忧……”秦荐从怀中拿出那个竹筒,亲手拆掉了蜡封,随后将其中的纸筒拽了出来。
在他旁边,白发老者伸长了脖子斜着眼睛往那纸张上瞟,一边瞟还一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秦大人自然知道这位老管家的性格,也不避着他,就装没看见一样通读下来。
这封信写得平平无奇,只是说了些后方发生的事,尤其是着重说了一下仙云台和糕点作坊的事,其他的事情却什么都没提……甚至连肖恒这个人都说得含含糊糊的。
看完了这封信之后,秦荐随手将信递给了站在一边看得很累的白发老者,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白发老者连忙接过信件阅读起来,只是看着看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等他看完之后,将这封长信放到一边,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老爷。”
“嗯,你也发现了?”
“是。”
“有什么想法?”
“这……一时还想不清楚其中的关节。”
白发老者和秦大人仿佛打哑谜一样的话,让外人听到都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
“我倒是有点想法。”秦大人拿起那封信又重新的看了一遍,脸上的疑惑之色渐渐淡了,却多了一份了然的神色。
“你看这里,幼萱这是话里有话啊。”秦大人轻抚长须。
“这里小姐不过是在问金人退去的时间,其中有何玄机?”白发老者不解道。
“幼萱从来都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这段文字与其说是她写的,不如说是有人口述给她让她执笔写下来的……”对于自己的女儿秦大人还是更加了解一些,“所以这件事就有意思了……能让她给我写信的人,会是谁呢?”
“……”
白发老者与秦大人的眼神交汇,自然而然的得出了一个名字。
“是他?”白发老者深思道,“此人……究竟何意?打着何种算盘?”
“你看这里,幼萱说了,黄相去看她了,并且还允了她200人的团练。”秦大人指着其中的一段文字说。